又过了两三个时辰,郭笑天听到屋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走进屋里,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郭笑天,说道:“兄台终于醒来了,不知方便聊上几句?”
郭笑天只能按照他们的说话方式回复道:“在下姓郭,京城人士。前些时日被盗贼追杀,辛得几位恩人出手相救,未请教恩人尊姓大名,待到郭某回到京城,自当重谢。”
中年书生先是一惊,续而宛然一笑:“郭少兄言重了。在下免贵姓钱,字文旭,号水洞道人,正统十年秀才,此地乃是水洞村,大多皆是钱家族人。当日侥幸救下郭少兄,并不值得一提。只是郭少兄受到惊吓,而且双腿为贼人所伤,需要休养一段时日,如果郭少兄方便告知府上详情,钱某人当会委托他人前往京城探报。”
郭笑天稍微有些迟疑,其实正是不知道如何编下去,那钱文旭倒是大度地说道:“倘若郭少兄有所不便,尽管在此休养便是,钱某人更是荣幸。”
郭笑天也不再推辞,马上应声道:“既如此,多谢钱兄大恩大德,他朝一日,郭笑天自当十倍奉还。”
钱文旭哈哈哈大笑起来,双手一拱,朗声说道:“承蒙郭少兄抬举,钱某人自当安排妥当。”
郭笑天就这样暂时在钱文旭家安顿了下来,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郭笑天在这两个月期间,了解到钱文旭家,妻子张氏,务农,有一女,名曰婉儿,也就是那名喜好穿绿衫的少女。
似乎钱婉儿自幼体弱多病,终日只在屋里,甚少走出屋门,而且隔段时间都要吃些药物进补,那些药物都是钱文旭的二叔钱勇义亲自上山采摘,其中不乏灵芝和人参等贵重药材。
水洞村原来是灵丘县下面的一个村,这里面仅有百余户人家,而大部分都是姓钱,而且这些姓钱的人家,只有钱文旭这样一个读书人,还中了秀才,所以很是受到其他族人的尊重,自然也受了不少照顾。
更是喜上加喜的是,钱文旭被人举荐,补缺灵丘县县丞一职,次年二月赴任。
钱文旭喜在心头,倒是认定了贵人便是这卧床不起的郭笑天,所以更是照料有加。
郭笑天整日除了有人帮忙更换床铺被褥之外,更是有一名七八岁的小孩儿按摩双腿,这名小孩叫做钱宁。
原来,郭笑天整日躺在床上调养,闲暇无事便跟钱婉儿聊天,后来又多了一个听故事的小孩儿钱宁。这个钱宁生的眉清目秀,甚是招人喜爱,更难得的是他天生一副甜嘴,说起话来嗲声娘气,让人听了是心花路放,喜从心来。
郭笑天先是从三国演义开始讲起,又讲了岳飞外传和杨家将的故事,等到这些古时候的故事讲得差不多了之后,郭笑天就开始讲起现代故事了。
不要多说,飞机和手机的科技产品,已经将钱婉儿和钱宁两个给震撼到云里雾里了,更不要说郭笑天讲起宇宙飞船和航天科技,简直对于婉儿和钱宁两个来说,更是神奇到没边儿了!
钱婉儿但凡听到这些高新科技,总是莞尔一笑,似乎有所保留,可是这钱宁却是信的十足,每每听到震惊之处,总是瞪大双眼,然后痴痴地问道:“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带我去你那个地方见识见识呢?”
郭笑天单凭这一点就获取了两个任劳任怨的人来使唤,钱婉儿端茶递水,钱宁就专门负责给郭笑天偷点东西或者帮郭笑天按摩双腿。时日久了,郭笑天就称呼两人“婉儿和小宁子”。
当然这两个月来,郭笑天也已经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穿越到明朝,而更似乎接近于灵魂归附于一个明朝十六七岁的少年肉体之上。甚至郭笑天几次对着清水,端详着水中的那个面容,斯文清秀的面容,似乎在凝视着一个陌生人。
郭笑天虽然跟钱婉儿和钱宁两个胡说八道,但是对于其他人,郭笑天一点儿也不敢胡言乱语,特别是钱文旭的妻子,张氏。
郭笑天从来不怀疑钱文旭是一个典型的妻管严,甚至有一些受虐倾向,不过张氏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心地却是善良,所以对郭笑天也从来都是尽心尽力照顾,光是洗那些替换的污秽之物,如果不是心地好的人,一般人估计都很难容忍和坚持下去。
除了钱勇义之外,时常过来钱文旭家做客的还有他的两个堂兄弟,一个叫做钱勤的猎户,另一个叫做钱忠的庄稼汉。
这两个人也都会过来跟郭笑天打打招呼,寒暄几句,对于郭笑天来说,这两个都是非常纯朴的农民,虽然不擅表达,但是都很厚道朴实。
临近寒冬腊月,钱婉儿的身体就开始更加虚弱起来,除了体寒咳嗽之外,更是有血随痰而出,这让钱文旭和张氏都有些无法承受。
倒是郭笑天经过两个多月的悉心疗养,现在已经开始可以下床行走,恢复的倒是出乎意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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