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两个嬷嬷跪着往后退了几步。
“莫非嬷嬷刚才的话是逗我玩呢?并非实意投诚?真是麻烦,这样颠来倒去讲道理什么的本世子妃最不擅长了,既然两个嬷嬷不肯合作就算了。也省了我过来过去的浪费口舌了。青霜,将你的小蛇儿放出来,这两个嬷嬷体积不小,看着血液就很充足,让小蛇儿喝了血,将这两人制成干尸玩好了。”不耐烦的撇了撇嘴,她对着边上的青霜说完,边上的婢女已经伸手过来要扶着她起身了。
青霜上前了一步,袖子里通体滑溜的小金蛇已经窜了出来在她的手中扭着身子,一闻见血腥味它就是异常的兴奋敏捷。不等青霜吩咐,噌的一声,已经窜到了近前一个嬷嬷的脸上,倒三角的小脑袋抵在那唇角的血迹上就是狠狠的啄了一口。
“啊”那嬷嬷哪里会想到突然跑出来这么一个吓人的小畜生,大喊了一声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就在原地跳脚,谁料脸上那小金蛇根本没有下去的意思,似乎被她激的恼怒了,尖尖的脑袋就抵在她的下巴,一阵尖锐的痛意传来,它似乎就要顺着血液往里钻。
“啧啧,看来这小东西很喜欢你呢。”谢玉这是第一次见到这血灵蛇真身,看着它小小细细的身子,通体还泛出淡淡的金光来,竟诡异的觉得有趣极了。
“世子妃饶命啊,饶命啊,老奴吃,老奴吃就是了。”这个最刁钻的嬷嬷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那小蛇儿正试图往自己的皮肉里面钻,一时间完全吓得魂不附体了,却也不敢伸手去动,凄惨的样子差点将边上两个人吓得魂飞魄散。
“嬷嬷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早点说了,哪里需要这么多周折!”谢玉凉凉的看着她,青霜轻轻地唤了一声,那小金蛇不情不愿的拔/出自己半个尖尖的小脑袋来,蜷回了她手心之中。
“你们两个呢,可还有什么话要说?”谢玉的目光移到了旁边两人的身上。
“不敢,奴婢不敢,世子妃说什么,就是什么。”两人齐齐磕头,语调都在颤抖。
“那行了,一人一颗,都痛痛快快的服了吧。办完了这么一遭事,自然会给你们解药。”三个人自青栎手心了各拿了一颗药丸服了下去,耳边又传来世子妃好心叮咛的声音:“这筋骨全断丸世上统共也就只有三颗,解药自然也只有三颗。你们眼下吃了六个时辰之内除了腿脚酸/软,体冒虚汗,心悸心慌,手脚打颤这些毛病以外,暂时不会危及性命,时间很充足,替本世子妃办了这一桩事情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三人有气无力,齐齐应了一声。
与其同时,王府的主院里,荣阳公主半靠在外间的雕花软榻上半眯着眼睛一直等消息,似乎是过了许久,那去探的丫鬟也不见回,她心里已经是一阵恼怒,正想着等一下回来要好好的撕了那丫鬟的皮,却突然传来“吱呀”一声门响,那丫头迈着小步子到了近前。
“怎么样?”荣阳公主凤眼微抬,不耐烦的开口发问了。
“奴婢去的时候两位嬷嬷已经得手了,等收拾好了就过来,差奴婢先一步过来通报。”那丫鬟脸上带着些喜色,说话的语气清浅而谨慎。
“得手了?”荣阳公主出口反问了一句,一双眼睛顿时见了神采,从软榻上坐起身来,近些日子沉闷的脸色上少见的有了些笑意,“哼,真是天意。”
江溯流那个看了厌烦的丢了小命,这府里也已经是解决了个干净,以后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单是想着荣阳公主已经是止不住的得意,没注意到屋子里的烛火突然昏暗了许多。
木门又是“吱呀”一声响,那两个嬷嬷已经是掩了门进来,手里各端了一只盆,脸上都是堆满了笑意。
“奴婢两人幸不辱命,已经按照王妃的要求料理了那个臭丫头。”两个嬷嬷将盆子端在一边,说话的语气毕恭毕敬,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怪异,像强忍着什么一般,让嗅到端倪的荣阳公主皱了皱眉,看着她们两人打量了一眼,目光落到两人端着的盆子上开口道:“盆子里是什么东西?”
“回王妃,正是那臭丫头的骨血。”一个嬷嬷开口诡异的回了一句,已经将手里端着的盆子突然凑到荣阳公主眼下,满盆子腥红的鲜血夹杂着白花花的骨头摇晃着,荣阳公主“啊”了一声已经腾地一声站起身来,那老嬷嬷被惊了一下,手中的盆子咣当一声砸落在地,猩红的血液顺势泼了满地,华贵的织锦地毯顿时看在眼里增添了许多恐怖骇人。
“混账!”荣阳公主脸色铁青,挥手就给了那嬷嬷一巴掌,将那嬷嬷打的晕头转向,好巧不巧碰上了旁边的另一位嬷嬷,另一个盆子也咣当一声砸在了地面上,这次不但有猩红的鲜血流出来,还有白花花的骨头和纠缠在一起的血肉。
“啊”那丫鬟惊恐的叫了一声往边上躲去,两个嬷嬷也是脸色讪讪的退后,荣阳公主已经气得跳脚了,伸出一只手抖抖索索的指着两人一通怒骂,已经冲着门外开口喊道:“来人,来人。”
喊了半天竟是发现根本没一人进来,妆容精致的脸上除了不耐烦还有一丝强装的镇定,冲着愣着的三人厉声叱道:“还不赶紧的,将这些东西给我收了去。谁允许你们把这肮脏的东西带进来的,啊?不想要命了就直说!”
“王妃不是说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吗?现今老奴专门将这人血给您带来了,王妃快些饮用才好。”一个嬷嬷话音落地,已经是突然扯了她一把,另一个眼疾手快的过来帮忙,伸脚在她膝盖弯就踹了一下,荣阳公主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已经趴了一个狗吃/屎,脑袋正抵在那被鲜血浸/湿的猩红地毯之上,一张脸被身后的嬷嬷重重的按了下去,“砰”的一声,再抬起头来,还来不及说话,又是被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刮子。
“混账。”荣阳公主被这一连串的袭击打的要懵掉,一边挣扎着要起身一边已经尖着声音开骂道:“老东西,敢反了天了你!”
“老奴走到这一步,还不是被王妃给逼的。”那嬷嬷俯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突然面色极其温和的笑了一笑,她的笑容又阴冷又狠戾,荣阳公主一时间扫到边上正呆看着似乎吓傻了的那个丫鬟,面色震怒,一声厉喝:“死杵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将这混账东西给我拉开。”
“王,王妃。”那丫鬟支支吾吾半天,“啊”的喊了一声出了屋子。
木门发出咣当一声响,屋子里的烛火跳动,越来越暗,荣阳公主眼看着这突然似乎发了疯的两个老嬷嬷,气的一阵心肝疼,挣扎着身子要站起来却不料对面看着她笑的阴狠的嬷嬷一只手触到了自个的脖颈边,慢慢的慢慢的将整张脸皮给撕了下来。
“嬷嬷,容嬷嬷!”眼看着这诡异又匪夷所思的一幕,荣阳公主的心脏已经登时漏了一拍,嘴唇都开始打颤起来,一只手抖抖索索的指着她,瞳孔里都是那一张沧桑又满是褶子的熟悉的面容。
“老奴照顾了王妃几十年,到头来连个体面的尸首都没有,老奴悔啊,跟了你这么一个寡情薄意的主子!”暗哑的声音落在耳边,那一字一句的质问宛若从牙尖磨出来的一般决绝狠辣。
“不是,你不是。嬷嬷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荣阳公主定定的看着她,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美/目中透出惊恐,几欲睚眦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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