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哲瀚来了群芳楼,童子期此刻正坐在月字号房中,用新添置的琉璃杯喝着梨花酿。见温哲瀚来了,弯起被浸染的红唇笑道:“坐,尝尝这梨花酿的味道怎么样。”
童子期还是在拿出这琉璃杯才想到喝梨花酿的。什么酒用什么杯子,这梨花酿用琉璃杯来喝,味道是最好的。
温哲瀚挑了下眉,撩起衣摆坐了下来。“看来今天你的心情很好,脖子上的伤怎么样了?”
童子期侧过身躯,调整了一个温哲瀚能看见的角度。“已经好了,安公子的药很有效果。”说着,童子期为温哲瀚满上了一杯。
温哲瀚刚端起杯送入口中,房门突然被推了开。几天不见的上官华走了进来,深深的一嗅,道:“梨花酿?!好酒...子期怎么没说通知我一声?”
温哲瀚与上官华一碰面,气氛顿时就变得诡异起来。童子期客套的为上官华满了杯,脸上的表情极其自然。“五皇子还用告诉么?这不自己就来了。”
上官华端起杯,狭长的眸子含笑,内里含着几分赞赏。“琉璃杯,嗯,子期果然是识货之人。”说罢,便饮尽杯中酒。
温哲瀚冷笑了声,细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的琉璃杯,似是随意的说道:“就算子期识货,也要与懂得其价值的人一起品尝。”
上官华看向温哲瀚,嘴角扬起一抹笑,全身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气魄来。“听温公子的意思,莫非自认博学多才?”
“是不是自认不重要,重要的是懂不懂!”温哲瀚丝毫不退缩,脸上的笑容邪气十足,但却是发怒的前兆。
上官华笑了。“哈哈,好!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便赌一把,看谁懂的多。”
温哲瀚轻哼应对。“可以,随时奉陪。”
童子期见这两人认了真,想了想,开口说道:“你们两个今天先歇歇吧,我看,不如就定在明天,东西什么的我来准备,地点嘛,就定在墨枫院好不好?”说着,童子期转向温哲瀚,询问他的意思。
温哲瀚皱了皱眉,疑惑道:“在侯府不是更好?”他不希望子期跟云溪碰面,按云溪的性子,绝对会跟子期吵起来。
“嗯...”童子期沉吟。“人多热闹些。在墨枫院就可以叫上安公子了不是么?而且,酒这种东西,种类繁多,到时候要是喝到了什么不能掺在一起的,有安公子这个现成的大夫不是很好么?”
温哲瀚看了看童子期,尽管她脸上挂着普通的笑,他却依旧感觉到什么不一样来。不过,是什么他还想不到。略微迟疑,温哲瀚还是同意了童子期的意见。
童子期笑了,眼眸中的光彩分外夺目。“那就这么说定了,每天巳时在墨枫院见。”
童子期的话音刚落,房门又一次被推开,传来一道低柔的声调。“明天巳时有什么活动么?可否带我一个?”
三人闻声望去,见那一袭白衫的人,竟然是上官皓!
童子期轻笑。她这....还真热闹!
没办法,童子期又为上官皓倒了一杯酒。放到了位子前,上官皓笑着坐下,在闻到香气后弯了唇角。“好酒。”
童子期直接接话道:“我们正说明天巳时到墨枫院去举行个品酒会,六皇子也有兴趣?”
上官皓饮了口酒,放下杯子道:“饮酒会?有意思,那就算我一个吧,巳时是么?我记住了。”
就这样,他们四个约定好,明天巳时去墨枫院。
平静的过了一夜,这一天,不到巳时,他们三人就都到了。要说,为什么一起到。还不是因为,早上的时候六皇子去找五皇子要一起来,然,五皇子又去找了童子期,所以....最后三个人一同到了。
温哲瀚今天特意将凉亭重新整理了一番,在原本的石桌旁边又加了一个石桌。这样,就足够将童子期准备的酒杯与酒都摆放下了。
只不过,在温哲瀚刚要出门的时候,就被阮云溪拦在了门口。温哲瀚下意识的皱眉。“有事么?”
阮云溪缴着手中的绣帕,紧张的头都抬不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比平常小了许多。“瀚哥哥,你要去哪里啊?”
还好温哲瀚耳朵够灵敏,否则还真可能会听不轻。对于这样的阮云溪,他瞬间收敛了脾气,软化道:“有几位朋友来,我去招待。”
阮云溪闻言,猛的抬起头,双眸闪耀着异常灿烂的光芒。“那瀚哥哥今天都不会出门吗?”
温哲瀚对于阮云溪今天的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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