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没错,但是这只是药引的最重要成分之一。”
自己的肩膀被三颗锯齿给咬住,在锯齿离开的时候他肩膀就没停止过流血,剪了衣服一会儿,她雪白的肩膀瞬间就再度染满了殷红。三颗锯齿,三个伤口,两个伤口在前面一个在后面,荣骅筝只能看到前面两个伤口,但是两个伤口就足够触目惊心的了。
她唇瓣青白,脸上血色全无,但是她瞄着伤口的目光却轻描淡写的,动作不紧不慢的从用宇文璨给她的手帕擦掉一片血,然后在肩膀上倒上药粉。在药粉沾到伤口的一瞬间荣骅筝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
巨蟒身体巨大,但是没了攻击力宇文霖一掌就将它的身体给分成了两半,看着蛇身涔涔的流出来的鲜血,才想说什么听到荣骅筝连续两声的痛呼声猛地回头,一看,有立刻的转了回去。
俊脸泛红。
荣骅筝只顾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自然没空理会他,在两个伤口上药完毕,背后的伤口自己上药有点困难,遂抬起头来看宇文霖,“四殿下。”
宇文霖对着那一摊鲜血发着呆,闻言有些慌乱,“什,什么?”
荣骅筝皱眉,这丫的该不会被吓傻了吧?
“我后面的伤口上不了药,麻烦你帮忙一下。”
“哦?啊?”宇文霖一听,顿时更是慌乱了,目光左看看右看看,进入眼里的是一片黑暗,“这这个,好像不太好吧?”
“别婆婆妈妈的了,这时候是危急时刻!”
荣骅筝翻两下白眼,暗忖到底是古人,就是番!他这是什么态度啊,他以为她想要给自己的肩膀给他看啊,再说了她只是露出一小块肩膀,其他什么都没露好不好?再者,这巨蟒的唾液入了身体很容易细菌感染,难道她命子还没有露出一小块肩膀来得重要?迂腐!
宇文霖听到危急时刻立刻醒悟过来了,转过头看到火堆旁的荣骅筝还是怔了一下。
火堆旁的她眉目异常清丽,长发微乱,青丝悠悠,香肩半露,旖旎顿生。他晃了一下神,将自己脑海中旖旎两字飞快抹去,触到荣骅筝皱起的美赶紧的就过去了。
荣骅筝将地上的药递给他,“喏,这是药,你倒一些上去便可。”
宇文霖接过,指尖碰到她的,瞬间心一动。不过,在目光触及她的伤口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不正当的念头都化作了一顿惊呼,“二王嫂,怎么那么严重?”那伤口带着巨蟒的唾液,虽然流血但是青青紫紫的,伤口旁边的肉伤了也乌青了一小片,看着比匕首插进去还要重上三分。
荣骅筝抿唇不答。
宇文霖这时也不废话了,用手帕清理一下伤口,赶紧的为她上药。
因为有了两次的经验,荣骅筝这次倒也没有再度痛呼出声,只是倒抽一口凉气。
恁是如此,宇文霖还在上药的手还是顿了一下,桃花眼闪过一抹什么。
上完药,荣骅筝观察一下前面两个伤口的情况。伤口一上药就不再出血了,而这个时候更是有大量的组织液流出来了,荣骅筝看着那组织液,松了一口气。这巨蟒的唾液倒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缠。
宇文霖将瓶子塞好盖子,看荣骅筝拿起衣服想穿好就背过身去,看着手中的瓶子,道:“二王嫂,你怎么随身带着药?”
“你倒和我说说看哪个大夫没有随身带有药的?”荣骅筝冷冷反问。
宇文霖不答,其实他想问的是她怎么随身带毒药的,不过他没胆子问就是了。
穿好衣服,荣骅筝拿着匕首站起来,瞟一眼还在背对着自己蹲着的宇文霖暗暗叹古代人虽然迂腐,但还是挺有修养的,不该看的就不看。“四殿下,别蹲着了,我们割肉取胆吧。”
宇文霖闻言站了起来,和荣骅筝一道走到那条被一分为二的巨蟒面前,看着它那长长的躯体,顿时傻了眼,“二王嫂,你知道它的胆在哪里么?”
荣骅筝没见过一身两头的巨蟒,看着眼下的巨蟒也皱起了眉,“不知道。”
宇文霖傻眼,“难道我们要一一的割肉翻开来找?”这巨蟒可是几十米的啊,它的鳞片那么厚,这要花多少力气啊?
荣骅筝瞪他一眼,“虽然不知道,但是好歹还有个大概的。”作为医者,她对人的器官了如指掌,因为动物种类繁多不可能一一都了解,但是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有一定规律可循的,就算她不能准确的说出巨蟒胆所在的位置,但是还是能说个大概的。
“从这里到这里,它的胆大概就在这个范围。”荣骅筝伸手指了两个位置道。
宇文霖闻言,拍头,试图冷静的道:“二王嫂,这里大概有十米长。”
“我有眼睛看!”荣骅筝没好气的瞪他,“我对巨蟒的了解不够,为了避免破坏胆,只能粗略估计了。”
“好吧。”宇文霖桃花眼可怜兮兮的,扁嘴道:“那小王现在使气将鳞片劈开?”
“不行!”荣骅筝坚决反对,瞪他,“你力道掌握不到,要是没个轻重将整个躯体都炸了呢?岂不是要白白浪费了一只胆?”
宇文霖顿时欲哭无泪,“二王嫂,这些鳞片锋利如刀,要是一不小心……”他说着说着,还没说完,顿时就没了声音了。因为,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荣骅筝已经蹲下身子,抓着匕首卖力的开始割鳞片了。
不知道怎么的,他心头没由来的一涩。暗忖,二王兄的运气从来都是好得让人嫉妒,虽然瘸了腿,却换来了一个这么一个女子一心一意为他。
在这一颗,在这一生里,他从来没有如此的羡慕过一个人……
他黑眸微敛,看着那个卖力的背影,看着她一手抓住匕首一手用力的掰开锐利的鳞片,他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力气,方才搏斗时应该就筋疲力尽了,她一个肩膀又受了伤,微微动手都会痛吧,她怎么还能那么用力的拨动鳞片?
宇文霖越看眼睛越涩,张张嘴吧想说什么恰好看到她动作一急,手心被鳞片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他心一拧,慢慢的感受着那一股刺痛,好半响,待痛楚散去他想了想,还是从怀中掏出那把折扇,按了一下某个机关,顿时所有的扇骨都变成了锋利的利刀!然后,他在她身边蹲下,和她一道挑鳞片割肉。
荣骅筝在他蹲下来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手中的折扇的时候挑了一下眉,突然道:“四殿下,看来我低估你了。”
宇文霖动作未曾顿下,唇瓣一翘,掀唇:“哦?”
“还记得我第一次说你的扇的使么?”荣骅筝以为他那是在耍酷,想不到原来还是一个暗器装置!
宇文霖笑了,“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公然的抨击他的,让他又急又气!
荣骅筝也是一笑,然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了,静静的卖力的挑开巨蟒鳞片。
荣骅筝他们不笨,他们没有将所有鳞片都挑开,而是挑出每一处只挑一片,挑出一条长路来。虽然如此,但是将近十米的长度,一百多片耗费了他们莫约一个时辰的时间,期间荣骅筝的手不知道被划破了多少次。
宇文霖力气较大,他倒没有受什么伤,在鳞片挑好后荣骅筝已经累到不行了,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让宇文霖小心的割肉。
宇文霖是个男子汉,割肉的动作很豪爽,荣骅筝看着直皱眉,“太深了,你慢一点,要是不小心割破了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宇文霖抿唇,动作却还是依言的慢了下来。
荣骅筝看着被宇文霖划开的肉缝露出的肉色泽非常新鲜,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歇了一会,她也加入了割肉行列。
两人费了不少的劲儿,在荣骅筝指出的范围内果真找到了还是热乎乎的蛇胆。
荣骅筝一看,顿时惊喜若狂!“就是它了!”
宇文霖看着她唇边的笑,顿时不知该悲还是该喜,点点头,看着她将巨蟒胆小心翼翼的取出来。
巨蟒胆非常大,胆汁非常丰满,荣骅筝越看越满意,眼看之前的手帕用不了了就撕下一衣角小心翼翼的将胆抹一把,然后想到了什么从腰侧拿出一个瓶子,将胆放在瓶口然后用针用力扎几针,然后胆汁就流出来了,沿着瓶口流进了瓶子里。
在最后一滴胆汁流进瓶子里,荣骅筝再取出一层粉末,在瓶子的盖子上抹一把,这才稳稳妥妥的将瓶子归回原处。
文震了王信。宇文霖将她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一言不发。
做好所有事情之后,荣骅筝也累了,一屁股坐了下来,静静的抬起手掌,再度清理自己多出来的伤口。
今天依然感冒发烧了,早上课没去上看了校医吃了药就一直睡,到下午才舒服一点。今天暂时不加更了,抱歉各位亲爱的,依然会找时间补回来的,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