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事儿来。
“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庆礼将军瞪荣骅筝,仿佛在说,一句话你要我老人家重复几遍才甘心。
“什么时候不沉迷声色偏生这个时候沉迷声色。”荣骅筝咬牙腹诽,想到或许因此她不能回京都过年太阳穴就开始隐隐作痛,她伸手揉了揉,皱眉道:“那么,关于这一件事,我们大郢朝廷那边怎么说?”
“大臣反应很是强烈,认为靖国没有将我大郢放在眼内,是那事儿搪塞我大郢,建议发兵攻打靖国,不过皇上没有同意。”庆礼将军话罢,看了一眼荣骅筝,道:“丫头,你同意大郢开战攻打靖国不?。”
“不。”她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庆礼将军叹了一口气,“丫头,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固执的人。”
“这不是固执,是原则。”荣骅筝十分认真的道:“其实,人的野心太大并不是好事,人生在世几十年,很多东西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统一了整个中原又如何,不统一中原又如何?我
们只有一条命,百姓们也只有一条命,大家都只有一条命,我们要做的为何不是让生命过得更好,过得更美满?如果人来世上一遭只感受了痛苦,那该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将军,战争胜利了,高兴的只有统治者,而无论胜利还是失败,广大百姓都是痛苦的,因为失去最多的永远是他们,战争之于他们百害无一利。人生而平等,我们为何要牺牲无数人的痛苦来换取小数人的快乐,而不是用小数人自私的快乐来换取绝大多数人的幸福安康?”
荣骅筝说道理通常很有一套,庆礼将军每次都会被她的说得叹息,最后只能摇头叹息,“丫头,说不过你啊!”
荣骅筝耸耸肩,没有回答。
庆礼将军想到荣骅筝来这里找自己的目的,想了想,道:“丫头,其实如今的形势并不用担心太多,靖国无论怎样都折腾不出大事儿来的,如果你想回京都就回吧。”
荣骅筝瞟了一眼庆礼将军,没好气的道:“做事要有始有终,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丫头,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庆礼将军吹胡子瞪眼,“难道你走了,我老头子就是没事儿都做不了不成?”
荣骅筝:“……”
庆礼将军瞪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荣骅筝觉得对老人家还是要尊敬一点,率先收回视线,想了想,道:“时间还来得及,我再多等几天。”如果那时候靖国还不派人和大郢进行谈判,她再做打算。
庆礼将军知道荣骅筝主意特别多,对她做事很是放心,也不多说什么,点点头。
荣骅筝再和庆礼将军聊了一些别的事儿,就走了。
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回自己的帐营,而是去找了嘉华公主。
嘉华公主从来就不是一个在被人抓了之后就变乖巧的人,在这几天里,她已经逃跑三次。
第一次是在午夜几乎所有人都睡了之后,直接用毒腐蚀掉钢铁柱子,毒晕了看守的人走出去。第一次如果不是因为荣骅筝心里有事儿要想睡不着察觉到了动静,嘉华公主可能真的是逃跑成功了。
第二次她用了迷/药,将看守的人迷得团团转,得来钥匙,逃跑出去。
因为荣骅筝有了准备,之后两次她都是连地牢的门都没靠近就被人重新抓了回去。
等待的日子难捱,两个孩子不在身边,军营又没有女子,所以在等待的几天里,荣骅筝也曾前来看过嘉华公主,两人见面通常是冷嘲热讽,耍一下嘴皮的,没有什么实质的话题。当然,嘉华公主每次都会尝试着用各种方法说服荣骅筝,让荣骅筝放她出去。
这一次,荣骅筝前来,没心思和她斗嘴,反而直接的将事儿和嘉华公主说了一次,嘉华公主听罢却哈哈大笑。
荣骅筝看得皱眉,“你还笑得出来?”她不是应该担心么?难道……靖国其实是在实行什么计划?
“难道你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不觉得好笑么?”嘉华公主撇撇嘴,“堂堂帝皇,在这样的时候,却做出这等事儿,不可笑么?”
荣骅筝直言:“我倒觉得是惊讶。”
嘉华公主脸色恢复平静,抠着指甲道:“不了解的人确实该惊讶。”想当初,在知道那一件事之后,她何止是惊讶,她简直是想一包毒粉将那人粉碎!
荒唐!那是绝对是她见过最荒唐的事情!
荣骅筝见她脸色平静得快,甚为奇怪,“你皇兄素来英明过人,现在这般你不急?而且,直到现在,你皇兄都没有让人前来谈说条件,让你回靖国,难道你就不介意?”
“英明过人?”嘉华公主唇角一扯,带出的笑靥娇媚中饱含了无限的嘲讽,“或者吧,皇兄确实英明过人。”
荣骅筝原以为嘉华公主最在意的是后面这一句话,却想不到她竟然说了那么一句,心里有些想不通,不由得多嘴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说?靖国皇帝我也见过,确实是一个有远见有能力的人。”
“他是英明,但是并不是绝对的英明。”嘉华公主冷笑,“有时候的做法还非常懂得可笑,可悲!”
荣骅筝诧异:“你……?”今天的情绪真高涨啊。
嘉华公主不再说话,嘴唇紧紧的抿着,目光非常阴骘。
荣骅筝:“……”
两人沉默了一会,嘉华公主突然扯了一下唇角,笑道:“其实想要皇兄恢复正常很简单,你知道么?”
“哦?”
嘉华公主目光冷然,“找到景王就行了。”
“你在说笑吧?”荣骅筝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觉得嘉华公主脑子也被驴踢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景王是你们靖国帝皇自己流放的,他在哪里你们靖国帝皇不是很清楚么?再者,靖
国帝皇既然流放他,还找他作甚?”
“信不信由你!”嘉华公主眼睛一闭,一副不想谈的模样。
荣骅筝认真的看她一眼,没在说什么,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