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剧毒,受伤血肉模糊,伤口像是腐烂了似的,非常可怖。这样的事儿让荣骅筝碰着了定然不会置之不理,立刻弯腰迅雷不及耳的将御医的袖子撕开,发现他两只手臂都是血淋淋的,一双手都中了剧毒。
“怎么回事?”她见那御医还没有完全晕过去,就问道。
那御医已经面青口唇白,张着嘴巴都根本说不出话来。
荣骅筝没有办法,她一看他手臂的颜色和症状就知道他中了什么毒了,正愁着怎么将这个人搬到一个比较好的地方去,恰好有别的御医从屋里面出来,荣骅筝就叫住他们,让他们将晕倒的御医搬回去。
“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再搬人的过程中,那些御医问道。
“我也不知晓,他突然就这样倒在我面前了。”荣骅筝皱眉,看看他们,“你们可能够治疗他?”
不知道是不是荣骅筝的错觉,她总觉得那些御医闪闪躲躲的,很紧张的舔舔嘴唇,“……胡大人中的应该是西方的天诅毒,他这些天都在研制这个,应该是一不小心自己弄上了这毒,我们对这个没办法啊。”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荣骅筝皱眉,她记得,这天诅毒确实是世上最让人头疼的毒之一,一般人根本解不开。
“娘娘可是有要事要做?”那些御医试探着问道。
“要事倒说不上。”天诅毒蔓延非常快,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不到半个时辰毒性就会蔓延到内脏,待毒性侵袭了心脏,就再也救不回来了。荣骅筝看胡御医中毒确实严重,知道如果自己治疗他,他定然是没命了的。荣骅筝虽然怕麻烦,但是也做不到对同为医者的人见死不救。
不得已,荣骅筝只好替他动手术了。
但是,荣骅筝身上的工具不多,要动手术还差了几样,她只好让人迅速将她的工具从宇文璨的宫殿里拿来,然后从怀中掏出几分单子递给那几个御医,道:“我替胡大人动手术,你们按着上面写的让人帮我找好这些药材。”
那些御医小心翼翼的接过单子,扫一眼上面的药材,*的舔舔嘴巴问道:“娘娘,上面写的都是治疗什么的?”他们鲜少会看到这样搭配的药材。
荣骅筝看胡大人身上的天诅毒已经从手腕蔓延到肩膀了,她不得不迅速掏出匕首在胡大人的肩膀那处狠狠的划了一刀!一时间,一股股浓稠的黑血就从那伤口里流出来。她听闻那些御医的话,也不隐瞒的一一答了。
那些御医听得兴奋,忍不住问了一句:“娘娘,这些可以让臣等抄一份么?”
荣骅筝闻言怔了一下,也觉得好笑,她从来就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保密的,也不会想要去遮掩什么,所以她无所谓的点了一下头。
和她的无所谓相比御医们则是高兴坏了,几个人和手和脚的将荣骅筝的单子抄了下来,然后定定的站在一旁看荣骅筝动手术。
动手术自然马虎不得,荣骅筝一心一意的,也就没有察觉到距离自己几米的地方,不远不近的站了十来个御医,人人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而那些原本要替她找药材的人也连动都没动一下。
荣骅筝将胡御医体内的毒都引了出来,将他体内的都清理好,最后才缝合伤口,整个过程中,那些御医眼睛都没眨一下。
荣骅筝动完手术,转头的时候看到自己身后站了一排御医吓了一跳,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埋头写了几张单子交给其中一个御医,说了一些照料细节还有这些单子的功效,再让人好生照料胡御医就打算离去了。
她离去前,一个御医站了出来,问道:“娘娘,臣斗胆问一句,请问娘娘六七年前是否在京都一间药店医治过一个被狂兽挖出了内脏的人?”
荣骅筝侧头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件事,点了点头,“是的,有什么问题么?”
“没,没!”那个御医连连摇头,眼里的钦佩更甚了。
荣骅筝看他们心里记挂着自己的药材,也不多想,吩咐人清理好现场就进去药材房找药材去了。
“娘娘果真是神医在世啊。”一个御医叹息道,“六七年前听闻那一件事我等就一直在寻那个姑娘了,却想不到是我们娘娘啊!”
“是啊是啊。”其他御医纷纷附和,有的更是叹息:“胡大人这回牺牲确实值了。”
自此之后,几乎每一天都有御医谈论医道,荣骅筝在皇宫里的生活好像变得丰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