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是皇后的弟弟,定北侯府小公子,她们想的不过就这两条,有什么意思?”宁远对李桐的大笑连哼了好几声。
李桐边笑一边点头,“这话说的是,你说这些没意思,那男子说亲,不也是就看这两条?媒人议亲,讲的也就是一条门当户对,你家什么门第,你父祖先辈什么官职,我家又是什么样儿,差不多了,再看嫁妆,你家出什么聘礼,我家出多少嫁妆,不但要说清,还要写清,门第儿彩礼嫁妆过了,到相亲时,那男子不肯落簪的,难道是因为德行不佳?志趣不合?隔着桌子,一圈人紧盯着,能看出什么志趣德行?”
“我可不是你说这等凡夫俗子。我要是说亲,不用媒人,也不用量门第看先祖,我就一样,看人!不是相亲那么看,我得说说话,处一处,一定要说得来、处得来才行,只要说得来处得来,别的我都不看。”宁远神情少有的认真严肃。
李桐一边听一边笑一边点头,“你确实与众不同,难得难得,可惜了,要是这京城的小娘子知道你如此超凡脱俗,就算吕状元是相府公子,又中了状元,也必定压不过你。你可一定要找个跟你一样超凡脱俗的小娘子才行。”
“我看我还是找个蠢笨如牛的算了!”宁远恨恨道。
“那多委屈你!”李桐笑的更厉害了,“当然,象你这么聪明,又这么自以为聪明的,大约这天下的女子,在你眼里个个都蠢笨如牛,也是该娶个蠢笨如牛的。”
“唉,我以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这句不好听,还是明月不来,我就明月吧,唉,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宁远心情郁郁,一通乱感慨。
“别感慨了,天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要歇下了,明天还有好些事。”李桐扫了眼屋角的滴漏,站了起来。
“好。”宁远拖拖拉拉站起来,跺了下脚,突然想起来他膝盖还疼着呢,另一只脚抬到一半,急忙轻轻落下,弯着抚着膝盖,拧眉攒额,唉哟连连。“我的腿!”
“我让水莲送你出去。”
宁远那一脸的痛苦十分真切,李桐皱了皱眉,示意水莲送宁远出去,宁远又唉哟哟了几声,直起上身摆手,“不用送,让人看到不好,我忍一忍,没事,这算什么,一点小伤,孤身在外,多重的伤都得自己扛。”
李桐想了想,嗯了一声,示意水莲,“送宁七爷到后角门。你慢点走,回去让丫头好好给你揉揉。”
“我不用丫头。”宁远一脸严肃的转头和李桐解释,“我身边就是大英他们侍候,你应该说,让大英给我好好揉揉,不过大英手重,人也粗糙,唉,我真是可怜!”宁远浑身上下抖落着自哀自怨,他这会儿,是真有六七分的伤心失意难过。
“那好!”李桐无奈的拖着长音,“那就让大英他们给你好好揉揉,行了,赶紧走吧!”
“唉,我这样的可怜人……”宁远哀声长叹着出了门,背着手弯着腰,一步三挪往角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