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风席卷而上,吹在身上刺骨的冷。
果真,过了不一会儿,夏侯渊和冥衣楼的人接连赶过来了。
“你们要的人,我带过来了。”公子宸平静地说道。
说罢,她举步朝着对面的人走了过去。
“你说带我来见她的?”夏侯彻怒然质问道。
虽然是串通好了的,但在这些人面前总还要做一番戏。
夏侯渊冷冷地笑了笑,瞥了一眼傅锦凰,道,“想见她还不容易?”
傅锦凰取出骨笛,缓缓吹出笛声,不一会儿路的尽头一人缓缓走了过来,神情空洞而麻木。
夏侯彻心头一紧,明明知道她现在是看不到自己的,还是不由自主地快步迎了上去,“婧衣。”
傅锦凰笛声突地尖锐起来,凤婧衣眼底红光大盛,拔剑便冲着对面的人刺去,好在夏侯彻闪避及时,才没能又被她伤了一剑。
可是,笛声越来越诡异,凤婧衣的招式也越来越狠厉,夏侯彻本就有伤在身,又不愿出手伤了她,只能被迫一直退让。
一直退到了崖边,侧身一避间,凤婧衣收剑不及整个人往崖坠去,夏侯彻惊慌之下一把将她拉着救了回来。
可是,刚刚将她拉上了崖,却被她猝不及防地一掌击在身上,整个人倒下了悬崖之下。
公子宸神色一紧,也不知道他这一落下去,自己能不能够化险为夷,可是她若不是安排在这个地方,他们这些人定是非要斩上他的项上人头才会罢休。
相比之下,起码落下这万丈悬崖,他还有机会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这已经是她能争取到的最大的胜算了。
凤婧衣站在悬崖边上,空洞的
眼睛看着坠落云雾深处的人,心口莫名地隐隐作痛,此刻却想不清楚为何而痛。
公子宸沉吟了一阵,说道,“现在,可以给解药了吗?”
夏侯渊望向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冥衣,道,“可以给她了吗?”
冥衣自袖中摸出一粒药丸,道,“不要耍什么花,子母傀儡蛊解药需要三道关,这只是第一道。”
公子宸心微微一沉,却还是过去拿到了解药,缓步走近到凤婧衣的身旁,道,“你们控制她,无非是为了对付夏侯彻和萧昱,现在已经除掉其中一个,你们不会无用连一个北汉皇帝也要靠她吧。”
“能除去一个夏侯彻,已经再好不过了。”夏侯渊冷然一笑,说道。
公子宸暗中将药丸掐成两半,一半给她服了下去,一边藏在了自己手里。
不管子母傀儡蛊需要解几道,但她相信只要这一半的药到了淳于越的手里,她定能尽快找出线索来,总归不会白费力气。
现在唯一的担忧的就是掉下悬崖的那个人,有没有成功自救,再回到雪域城里藏身。
可是不管情形如何,她不能再插手太多了。
凤婧衣服下了解药,整个人脚一软跪到了地上,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我……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她已经无法记清楚方才发什么了什么,但却有一种揪心的感觉告诉她,有什么重要的人离她而去了。
“没有。”公子宸笑着摇了摇头,不忍去告诉她残酷的事实。
原本,她被控制刺了他那一剑已经痛悔不已,若是再告诉她,夏侯彻被她打落悬崖了,她怕就真要随着跳下去了。
她好意相瞒,一旁看着的傅锦凰可没有那么好心,冷笑着说道,“这么快就忘了,就在刚才,你可是亲手把大夏皇帝夏侯彻打落到了万丈悬崖之下。”
凤婧衣惊恐万状地望向公子宸,看到她闪避的目光,扑到了悬崖边上却只看到深不见底的深渊,哪里还有那人的踪迹。
“夏侯彻,夏侯彻,夏侯彻……”她冲着崖下嘶哑着声音叫道。
可是,除了呼啸的寒风,没有回答她的话。
公子宸死死抱住她,以免她冲动之下跟着下了崖,现在那个人是生是死尚且不知,若是她再这样跟着下去了,这一番谋划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傅锦凰踱步崖边,朝下望了望,“啧啧,真是可惜,原本掉下去的该是你呢,他非要救你回来,结果却被你给推下去了,上次没能杀了他,你这次总算是杀了他了。”
凤婧衣本就中毒未解,气急攻心之下阵阵血腥之气在胸腔翻涌,她紧紧揪着衣襟呕出一滩暗红的血。
“阿婧,阿婧……”公子宸惊恐地唤道。
可是这个时候,这么多人在周围,她又不能告诉她,那个人可能还活着,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
于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绝望痛哭。
半晌,凤婧衣似是想起了什么,扭头望向她道,“是你把他带过来的?”
雪域城现在封城,他不可能孤身一个人进来,来到这个地方,模糊的记忆告诉她,是她将夏侯彻带到这里来的。
公子宸沉默以对。
“你明知道我怕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凤婧衣哽咽地质问道。
如果他没有来这里,他们就不会操控她亲手杀他。
他说了要他们一起活着回去的,她却在这里亲手杀了他。
公子宸被她揪着衣襟,又被狠狠一把推开,夏侯渊快步走近扶住她,才免于她被推得倒在地上,她现在有孕在身,哪里禁得起这些折腾。
夏侯渊扶着公子宸,朝边上几人道,“你们在这里守着,等到明天天亮再回来禀报。”
说实话,他不相信那个人就这么死在了下面,不过重伤在身,又挨了那一掌,他就不信他还能活着在这悬崖下面等级一天一夜再爬上来。
公子宸咬了咬牙,却没有显露声色,只但愿那个人若是活着,真能撑到那个时候。
凤婧衣不肯离去,夏侯彻瞥了一眼傅锦凰,道,“带她回去。”
傅锦凰
取出骨笛,虽然她吃了一道解药,但现在还是摆脱不了笛声控制的。
凤婧衣看着深不见底的崖下,与其再活着沦为他们手中的杀人工具,不如就此随他而去,也算还了他一片情意。
她这么想着,一咬牙便纵身朝着悬崖之下跃去,冥衣却长鞭一卷缠在她的身上,将她拖了回来,直到她再度被笛声所控制,方才松开了鞭子。
公子宸瞥了一眼悬崖边上,那个人就那样掉了下去,如今是死是活,她也不知道了。
她希望他不要死,否则等到凤婧衣真正解了毒,回忆这一切,定然恨她入骨,说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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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妈:皇桑,你死了吗?
皇桑:你才死了呢?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