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架子,事情基本按照您的吩咐来办。”王长贵对坐在椅子上的王子安说道,虽说寨主同志让大家都改口称呼新职位,但老多人还是改不过口,一会儿统领一会儿寨主的很是乱套。
“恩,这次做的不错,伤亡很小。”王子安敲了敲桌子,“让咱们的人帮忙挑水担柴这种活多干,莫看不起小恩小惠,积少成多可是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各位以后都要如此。”
“是。”会议厅里的众人赶忙回答。
“另外,周边土匪看咱们闹得欢腾,也都蠢蠢欲动,这几个县的农民大户可都遭了殃,虽说此事有利有弊,能帮咱们吸引不少官府注意力,否则府城军队早就来打咱们了,但这周边要让他们糟蹋掉对我们以后发展可是十分不利。就像这次,阿猫阿狗也敢在眼皮底下犯事,也太不拿我王家寨当颗葱了。”王子安想了想,“我命令。”众人一听,赶忙站起来笔挺站好。
“山寨人员训练暂时停止,以后就以打代练,向周边码子发出要求,立刻合码,有不同意的灭了。”王子安一脸狰狞:“郑其岳情报队四下散开,打探费县蒙阴沂水境内码子行踪,以李顺子马队为主王长福右队为辅进行剿灭,王子柱负责消灭周边不听话拒绝降息的地主,王启年宣传队随后跟上,安抚人心,向各乡村宣传抗税抗捐思想,来年春税一个子都让他落不到官府手里,一定要把农民心中的火给我烧起来,王长贵前队守家,老子这次要弄把大的。”
“是”“终于要动了,可憋死俺了”“可得有进项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却是个个摩拳擦掌,就等跟着大架子大干一场。
“好了,吵吵啥,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都回去准备,先打周边,再行外围,一定要做到稳扎稳打,别让人抽了空子给咱们一下。”王子安一拍桌子:“丑话说头里,谁要出了漏子咱寨里家法可是等着呢。”
“但请统领放心。”众人这次的叫法一致,说完赶紧回去准备了。
王子安大冷天起兵倒不是他脑子烧坏,实在是时不我与,这都一九零九年底了,转眼就是宣统二年,后年革命党可就要大乱天下推翻满清朝廷,要不趁早扩充下势力,早晚让人干掉,再说这时间起兵离过年不到俩月,码子都打算猫冬呢,一时半刻他们也合不起来跟自个硬抗,官府倒想剿了自个,县里也早就传过话来,可他们看到杆子内部闹起来高兴都来不及那会跑来打自己,何况让那堆老爷兵大过年的出动这不搞呢么,只要平时注意离县城远点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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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李顺子马刀高高扬起,两腿一夹马腹,如利箭般窜了出去。
“冲啊”后面马队众人随着响箭凄厉的叫声一起奔腾起来,百十匹马紧随着自家队官朝着敌人冲了过去。
“俺****王家寨八辈祖宗。”赵佑麟惨叫连连,自己好端端在村里搂着寡妇睡觉,没成想祸从天降,硬是给人打了突袭。不就是没同意合码的要求么,凭啥啊,这几十号弟兄可都是自个辛辛苦苦拉来的,合码了不都得让你们给吞喽,那王景龙不就因此成了光杆司令,当了个啥棚目,手下兄弟都被打散重组,长这大还没见过如此不讲道义的码子,真真是三岁小孩倒崩老娘,让那毛都没长齐的王子安给干掉,恨啊。
可惜李顺子的心思不以赵当家意志而改变,只想着赶快完事儿好回山寨抱媳妇—他在一次出动时救了个村姑,那人感恩之下便嫁给了他,看着王启年老婆整天挺个大肚子在山寨晃来晃去他是眼馋的紧,也想赶紧抱儿子,省的哪天战死留不下后断了老李家的根。
“嫩多废话。”李顺子打马跑过赵佑麟身边,马刀轻轻落下,一颗人头离身而去,鲜血顿时淋了他一身。“你们当家的挂了,跪地投降免死,反抗者格杀勿论。”身后跟进的队副程良扯开喉咙喊着,还在反抗的一众土匪赶忙扔了手中刀枪,争先恐后跪地上,早就说别跟王家寨硬抗,跑远点不就行了么,可这头领说啥也舍不得老窝,说此乃发家之地,离远了会有杀身之祸,这可好,在自家地面让人拿了头颅,连累自己等人也做了俘虏。
“吁.”李顺子把马停下来,望着地上跪着的衣衫褴褛的土匪,心说这是难民还是土匪,想起一事来,赶紧从背后摸出一铁皮喇叭,对着村里便亮开嗓门:“王家寨响马清剿为祸四邻的土匪,各位乡民莫要害怕,稍后会有俺山寨的人前来此地给大伙排忧解难,希望各位好好招待。”喊完赶紧吩咐手下打扫战场,其他闲着的人则砸开村民大门帮人挑水去。
老子还要回去抱老婆,哪有这功夫叫开门再去挑水干活,李顺子想起老婆那白花花的身子就一阵燥热。
一时间,几个县的码子之间掀起了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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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寨主真是海量啊。”董福楼对王子安一杯杯水酒下肚却没丝毫醉意不禁大感佩服,“来,我再敬你一杯。”
“好,干。”王子安端起酒盅一扬脖跐溜喝下去,抿了抿嘴:“好酒,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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