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训练怎么样?”王子安问着一旁陪同察看的王长贵,从山上下来几人直接来到已经入驻的新建兵营处,“可不能看着已经招安周围没了对手就松懈下来。”
“大人请放心,严格按照您给的训练章程走,只是有新兵刚开始受不了苦闹情绪,现在好多了。”王长贵回道。
“恩,上心就好,另外对新兵要改掉之前动辄打骂的习惯,别把我教你们的全给忘了。”王子安盯着他道:“以后我会不定时查看,还会组织各营头之间对抗,要是发现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休怪我不讲亲戚情面。”
山寨刚开始训练不禁打骂,但后来慢慢废除此项规定,可不知咋的现在又起了这苗头,刚在每个营头安插的政教官因着辅导心理的缘故被人接连找上门诉苦。说起来政教官只是王子安羡慕党军中政委的作用才设立,但现在不可能跟人大讲特讲国家民族意识等东西,所以他们的职责更多是偏向心理医生和生活辅导,不过清军中可没这职位,所以他们也没有官身,只在军饷上面体现出来,等同于队副。
“俺回去后定会好好管教,谁要不听直接军法伺候。”王长贵一听冷汗便下来了,现在正是自家人马发展壮大的时刻,要是因此惹了侄子不高兴,一脚将自个踢开那可没地儿哭去,这人不光对外人狠对自己人也不讲情面,前段时间有王姓族人犯了错就让他给弄去养猪,王长业求情都不成,“您就放心好了,一定把兵练好。”
“好了,看把贵儿叔你吓得,我只是提前打好预防针,防止有人偷奸耍滑。”王子安噗嗤笑了一声,他也不想把气氛弄得很严肃便岔开话题:“你觉得咱现在把奖金去掉只剩下军饷怎么样?底下兄弟们有怨言么?”以前山寨内各项规定并未完善,王子安也是一点点的摸索建设,虽有军饷制度但时不时发些作战奖励,而且因为银元不敷使用便与银子混搭,现在改了兵制所有军队官兵一律军饷伺候,并统一发放银两,等再回到银元时代估摸着要到民国后各地大规模铸币才行了。
依着这项规定,他的工资是二百两,公费二百两,不过他的军饷也就走个形式,底下营管带一百两,公费一百四十两,队官五十两,排长二十五两,司务长二十两,弁目十两五钱,棚目五两一钱,副目四两八钱,正兵四两五钱,与以前相比正兵军饷基本没变,但军官军饷要稍有提升,不过作战时还是要发双饷,不同的是现在军饷大头有人买单,只余山寨兵马需自个掏钱,省却不少钱银。
“底下兄弟没有,只听说有军官认为以后干多干少都一样,那还不如少干呢。”王长贵心道不把他的注意力岔开还不定闹出什么事,这会儿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他们敢。”王子安怒道:“不想干给我滚蛋,底下多的是想挪挪屁股下位子的,记功的手段多了去,就看到这点钱了?”不过他也没问王长贵是谁如此说,现在兵马刚入正轨手下最好还是一团和气,尚未到分而治之的时候,之后自会有情报队的人前去探查,虽说他现在着力提拔外姓人以制衡王家族人,但这只起预防作用。
“是是。”王长贵不敢多说只是应道。
过了会儿,王子安也平息了怒火,便进屋查看内卫,边走边说道:“咱现在有了明面上的官身,可还是有不少弟兄没法入编,这批人包括贵儿叔你没啥想法吧?”
“你不说可以随时调换么,那有啥,再说底下兄弟们当兵只为吃粮,给钱给谁不是卖命,就算咱反了只要不停发军饷还是跟咱干,再说他们还都以是你的私兵为荣呢。”王长贵虽说心中有些疙瘩,但总不能表现在面上,只能无所谓的答着。
“你别觉得这是好事儿,我费尽力气给他们发钱又分地,可不想让人只用钱就把他们收买,必须提升他们对咱们军队的荣誉感,不过此事自有政教官去做,你不用管。”王子安说道,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江湖气息不好改,残存不少旧时代军人的毛病,不过手底下军官都一个坑里出来,没有长时间整训想来也比他好不到哪去。
“还是大人高瞻远瞩想得周到。”王长贵拍着马屁。
“还有,别看我现在是官,但私兵为何称为私兵,就是不能摆到明面上,见不得光,以后让弟兄们注意,别见人就嚷嚷,李玉楷现在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自不会多管闲事,可咱得罪的人海了去,保不齐就会有人告黑状添堵,就算不怕可也麻烦。”
“是,我会让弟兄们注意的。”王长贵彻底沦为应声虫。
两人说着话已是进了屋里,屋内正端坐在炕上听棚目讲解疑难问题的大头兵见状站起行军礼,王子安回礼后虚按下说道:“都坐下,你们继续讲,我随便看看。”
他话是这么说但底下人哪敢如此干,只是重新坐下目不转盯看着棚目,那棚目见状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他虽然老早跟着王子安征战,但现在不同往日,人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官儿了,比县太爷都要大三级—当然这是错误的,他一小班长知道比县太爷大就不错了—哪还敢大声讲解,只是唯唯诺诺说不出话来,王子安见状也没说什么,只是过去炕上看了下他们的内务。
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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