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明知赵恒锡等人会对自己拒绝经援而怀恨在心,但王子安也不是割肉饲鹰的主,再说他的声望正是如日中天之时,也没人会在这会儿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观当下形势,若他不挑起战争,除了孙文根本没人会嫌日子太舒服进而主动出击挑战他的权威。
在当地仅留驻一天,他便率人离开,乘坐交通部直属运输公司的轮船南下到达赣省,并在九江见到了时任督军胡景翼与一干幕僚,大概是此地的水土较之陕北那穷哈哈的地方更养人,或者和平日子不用再去思虑如何解决本军的人吃马嚼在群敌环伺中保存自我,本就有些肥头大耳的胡师长此刻更是凸显心宽体胖。
“胡笠僧,经年不见,这南方的水土的确比之北方要好啊。”辅一见面,王子安便跟其开起了玩笑:“怎么样,赣省在一众沿江省份中名声不显,但就民众生活要好上陕北许多吧?”
“让司令见笑了。”胡景翼尴尬的看了眼自己的身材,也有些不好意思:“许是平日里应酬多了些,不过说起民众生活,陕北的地皮倒真不如本地水田,还不说那儿但肯遇上天灾*,就会有甚多民众不得活,进而形成民变之势,这儿却是好活的很。”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胡景翼的身材更加走样,但他在本地找的待客之所却是普通的很,符合其人以前亲民的称呼,如此倒也能讨得王子安些许欢心,按照由内情改建的内务部上报信息可知,他平日里一贯如此,非是作秀:
“南北方地域差距虽不能同日而语,但民众生活也都苦楚的很,同样会受到地主士绅的压迫,何况赣省宗族势力强大,私设刑堂对抗政府之事时有发生,所不同者,本地少有饥荒发生,但北地却是不同,因此,你在平日里当多多帮衬下省长的工作,有不服管教的地方,完全可以动用军队进行威慑。”
“一直有做。”胡景翼小心的回道:“省府前段时间刚把省内土地丈量完毕,又粗略清查了一遍人口数,试行了小范围的土改,而工作过程中暴露出的问题让我等触目惊心,各地宗族势力完全就是另类政府,若上令稍有不合其心意,聚众反抗者比比皆是,更有浸猪笼点天灯等私法凌驾国家法律之上,就属下来此之后,便时常接到省府命令要求出动军队进行镇压。”
“也不能一味镇压,如此会让人以为咱们不可理喻,而且不可太过激进,瓦解旧有势力可不是只靠武力便能进行,还要注意潜移默化的影响争取底层民众的支持,士绅阶层到底人数少,只要持之以恒,他们早晚都会败退。”
教导一番,防着这人再把以前于陕北的工作经验带到此地,王子安便转移掉话题,怎么说他也是军事主官,不太清楚民政方面的运作情况:“长江的沿江炮台梳理的如何,虽然咱们力争将潜在敌人拒之门外,但也要做好战事不利丢失部分土地的情况。”
“长江赣省段共有四座炮台,马当湖口金鸡坡岳师门,皆为前清年间修筑,共有各式火炮四十八门,但一来炮台处于年久失修之境地,二来多年未曾添置过新炮,有的炮位甚至还在使用前膛炮,可堪用者不足一半,我军接手后曾给予加固整修,并增设机枪碉堡作为炮台守备之用,只督军署虽数次申请新式火炮,都被联勤司令部所拒绝。”
“联勤手里的火炮还要紧着部队整编用,再说他们手里也没多少符合炮台要求的大口径火炮,这样吧,你还是先把各炮台守备兵员配齐,多设置些半开的岸防堡垒,再将路整修下,以满足运送十生半加农炮为准,到战时临时配属,此炮射程与威力完全可用于江防炮台,总不能长江江面上出现重巡一类的军舰吧。”
想想觉得有些不妥,王子安又补充道:“不能尽数等到日后再做,这样,我给你批个条子,你再跟联勤申请几门十生半的加农炮,做出合用射表,也免得到战时再手忙脚乱。”
“谢大帅。”虽然赣省不是胡景翼的私人地盘,可他当下也是看开了,在这位子上做好也能升职,不比先前的土军头差多少。
“赣省本地没有大规模溃兵势力加入到匪徒中,客观上降低了剿匪的难度,但本地又多崇山峻岭,对付那些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的土匪你可得上点心,这是咱们争取民众支持的一个重要条件,对此有没有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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