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喝了一口玉米粥道,“说实话,你昨晚不是有点出格,是太出格了。胡世明好歹是党委书记,你这么单挑人家,你以为你是县委书记啊,操,我还没看过一个小村官这么吊的。”
看着高轩有把手中的饼拍在自己脸上的冲动,于真赶紧竖起大拇指:“不过我佩服你,不寻常人走不寻常路,比如我,而像你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什么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高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继续说好听的。”
“拷,你这人真没劲。”于真甩了甩手,“做得做了,怕有个鸟用啊。凭你堂堂本科生,找个端盘子的工作没多大问题吧?实在不行,我跟老板娘说说,你跟向琼一样,去给她打小工去。”
这家伙越说越没谱了,不过他说的也有点道理,做都做了,回头再看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回到梨花村,办公室门口正有不少人在晨练,大多都是些老年人,也有几个年轻人在跑步。
高轩走到单杠前,活动了几下就蹿了上去,二十几个引体向上之后,心里最后的一丝阴霾随着肺里的那口浊气给排了出去,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樊梨花倒是没有批评他,也没有去追问他跟云宵之间的关系,只是让高轩以后做事冷静点,不要冲动。其实那晚有很多种方法可以不这么剧烈地处理好局面,但是高轩愚蠢地用了最直接也是效果最差的办法。
高轩由衷地感谢樊梨花,社会与学校不同,学校的单纯让他嫉恶如仇,到了社会这个大熔炉里,学校里的一切都不管用了,而樊梨花无疑是在告诉他,一个人需要有一颗正直的心,但是仅仅有一颗正直的心还远远不够,在捍卫正义和尊严的同时,还要尽最大可能的保护好自己。
跟着樊梨花跟他说了另一件事情。
“昨晚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想太多,这一阵子,胡世明也为难不了你。”
高轩有些不明白樊梨花的意思,樊梨花捂着嘴轻笑道:“昨晚他被一个女孩子给烫伤了,在住院,估计没几个月上不了班。”
高轩觉得樊梨花笑得挺妖异的:“烫伤了?这么严重?”
樊梨花尽力掩住了笑,道:“这事你知道就行了。对了,你的那个大棚捣鼓得怎么样了?这个月一过秸秆禁烧禁抛工作就要开始了,秋收秋种的过程比较长,省里向来重视,所以从市里到县里抓得都很紧,这一个月你得抓紧点,把前期工作都理顺了。”
高轩知道这项工作的重要性。父亲在任第一领导人之前的那五年里,做了很多实事,起到了绝佳的副手作用,为京城申奥成功立下了汗马功劳,填补了我国的历史空白,眼看着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奥运会就要开始,所以为了给全世界留下美好的记忆,尤其是在环境问题被提升到一个全球性的共识之后,环境的治理也同时抓得更紧更严,这些年一直都在加大这方面的力度,秸秆禁烧工作便是其中的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