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限?霍炎嗤笑一声,到期限没能找到人,难不成我还能大变活人?
本市还有你找不到的?要不我帮你一把,把晚上那间酒吧的监控调出来?
霍炎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敲键盘的速度陡然加快:不必。我自有办法,你等我消息。
这才是兄弟嘛!对了,清芙说联系不上你?
我这几天比较忙,回头我会跟她联系。
炎,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清芙一个交待?她等了你这么多年,义无反顾的放弃大好前程,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我会。
关掉对话框,霍炎以手支住额头,沉沉的闭上了双眼。
一张含泪的清丽容颜浮现在他眼前,对他柔声哭诉着:我也想自己把你给忘了,但我做不到,你可不可以教教我,要怎么样才可以做到?
他轻叹一声,却听一阵脚步声响起,落点是在书房的门口。
他抬头,顿时满脸的愕然。
许一诺正站在门口,双眼红肿,小脸通红,泪流满面的望着他。
霍炎愣然:“怎么了?”
这一刻,他竟然有些心虚,觉得她是不是看到了他和李少扬的聊天记录。然后,他才想起她既不能透视也没有千里眼。
许一诺砸吧砸吧嘴,“我刚才没注意,把芥末当成炼乳吃了,”她边说边抬手往嘴里扇风:“喝了好几杯水也没用。”
说着,她拖着崴到的脚走进书房,在他的书桌前来回转悠。
霍炎一阵无语,他实在不明白什么样的眼神,才能把芥末当成炼乳。
她那副厚度和宽度都与啤酒瓶相似的眼镜,究竟有多少度?
这个问题浮上脑海,霍炎突然对她的眼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可以把舌头伸出来,这样嘴里的味道能散得快些。”
“真的?”她疑惑的瞅他一眼,只见他一本正经的神色里透着真诚,一点不像在骗人。
她尝试着伸出了舌头,似乎有点效果。
至少,当她的手在扇风的时候,舌头能感觉到些许凉意。
“辣”可不是假装的,她是真真切切的吃下了小半瓶芥末,其中的泪就不多说了。
霍炎满意的点头:“当然有效果,夏天时狗就是这么散热的。”
许一诺:“……”
她立即将舌头缩了回去,“你有点同情心么,人家都这样了……”她瘪着小嘴儿控诉,眼泪流淌得更加汹涌。
话说间,霍炎已走到她面前,手里捏着几张纸巾。
原本他只是想把纸巾给她的,她既然这么说,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了。
“我的同情心来了。”他不由分说的将纸巾往她脸上糊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眼镜已被取了下来。
“喂!”许一诺惊愣,慌忙伸手想要抢回。
却见他蓦地抬高手臂,再加上他本就比她高出二十公分的身高,眼镜与她顿时相隔了半个身子的距离。
她跳,够不着!
再跳,还是够不着!
却不见他的唇角挑起一抹玩味,如果是近视眼,而且还在泪眼朦胧的状态下,能把眼镜的位置看得这么清楚?
他不慌不忙的低头,将眼镜戴在了自己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