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这个女人真是毒蝎心肠,一定是找不到我云初娘,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所以才守在这里,想找我们发泄你心中的怨气哼,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我可是北拓皇子,我只给你半柱香时间考虑,如果不放我,可别怪本皇子不客气。”萧石头也不是盖的小脸正严,一字一句,这一瞬,竟是都透着北皇萧翼山的气概。
范宁心丝毫不受威胁,反而冷笑,“威胁我,就算是你爹在这里,也是多少要给我几分薄面,你还敢如此嚣张。”
萧石头小脸傲然,“哼。”
“如此对待一个孩子,范二小姐也真是心善。”孟良辰也道,目光却是一直注意着那抓着萧石头的女子的手,看似淡定,实际还是怕一个稍有不慎,萧石头就小命呜呼了。
范宁心听着孟良辰的话却是轻然的抬了抬手,“我可是受害者,就算真的对你们做出什么,也能堵住悠悠众口。”
“范小姐如此无的放矢,看来,是早就想做出什么了吧,呵呵……二,还真是二,与范家大小姐比起来,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就这心胸,还想让太子对你青睐,可真是异想天天开。”
“良辰郡主,你当我不敢对你动手。”
“范二小姐不怕良王府对你倾数相杀的话。”
“区区良王府,我还真的不放在眼里。”范宁心话一落,当下,掌风一起,直向孟良辰而来。
孟良辰当即后退,一个闪身之间,手一伸,袖中长鞭一出,空中一个鞭影一闪,直扑向范宁心的面门,范宁心是眉心都未闪一下,眼底转过冷笑,“不自量力。”当下,双手一挥,顿时,无此强劲的内力卷起身边飞叶流云似罡风入境的直向孟良辰袭来。
“疯女人,你可别死了。”萧石头见此大呼。
孟良辰此时也面色也是一变,没曾想这个范宁心不愧是襄派圣女,难怪之前云初不和她正面相交,还暗地里派人让她也小心些……果然不能小觑。
孟良辰武功也高,可是,到底是拳脚更甚,柔力不够,内力与范宁心相比,自然也是是差了不止几分,眼看好内力雄厚袭来,当下长鞭一横,竟想硬扛。
萧石头面色微微变,心口都提到嗓子眼了,这个疯女人,真是笨,打不过,都不知道跑……
“在本皇眼皮子底下伤本皇的人,是范二小姐不把本皇放在眼里呢,还是襄派不把本皇放在眼里呢。”正在这时,空气中一道雄厚的声音而来,与此同时,空气中一道身影,接过孟良辰,落地。
范宁心看着来人,这才收回手,面上却依然无半丝好面色,“既然北皇来了,你口中的你的人对我下暗手,依北皇看……”
“依范大小姐看呢?”北皇这时却不看范宁心,而是对着一旁道。
众人寻声望去,便见前方,范家大小姐,范语此时带着人走了过来。
“妹妹,这里是京城,你既然在范府,身为范二小姐,又何必与一个小孩子计较。”范语看看还被范宁心身边的人抓着的萧石头,开口,声音,明显不悦。
范宁心看着走近的范语,眉头蹙得极深,“范语,就算你再不喜我,这在外人面前,你也该维护我吧。”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难道还要我说明。”范语语气不悦。
范宁心冷笑,“范语,你也就是范府的大小姐而已,我还轮不到你来吆三喝斥。”语气不善。
“不管如何,还是先让你的人,放开北拓皇子。”范语面色沉冷,“什么红斑不红斑,我不信,你能轻易着道。”
范宁心勾唇,冷笑,面纱拂动间,眼底冷光流转,丝毫不理会范语,而是看向北皇,还抬抬手腕,“北皇不觉得,就让我这般吃了亏,不太可能吗?”意思就是,不管如何,这是你的人动的手。
“哦?”北拓却挑眉,英健身姿似乎这一瞬,格外欣长,“那不然,本皇纳你进后宫。”
“萧翼山。”范宁心当即气怒,一语出,顿时,掌风直向萧翼山而来,“这般多年,襄派与北拓井水不犯河水,也算给你方便,你不要敬酒不吃罚酒。”
“此话,本皇也正想说,范二小姐别忘了了,襄派,到底还算是在北拓境内,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皇给襄派长老面子,可不代表,就会理会于你。”北皇说这句话时,声冷字严,明显生了怒,同样抬手一挡。
“轰。”两道强劲找掌风在空气中相撞,发出震响。
两人都未退半分,须臾,烟雾腾散。
范宁心看着还站在那里面色无损的北拓,面色轻微一变,手掌却是收起,须臾,看看范语,又看看看孟良辰,这才对着身旁那名女子一挥手,“放人。”
纸鹤只愣了一瞬,到底,还是放了萧石头。
一旁,孟良辰当即走过去,几下点开萧石头的穴。
“疯妇人,算你有点良心。”萧石头并没有给孟良辰好眼神。
“天色太晚,本皇还要赶路,既然如此,本皇就先告辞了,麻烦范大小姐了。”萧翼山见此,为看范宁心,而是看向范语,话落,转身,一拉孟良辰和萧石头,直向方才那辆马车而去。
范宁心没有追,范语也没说什么,就这般看着马车,朝着远处越走越远。
“范语,到底我和你还有着血缘关系呢,你这样帮着外人,会不会相煎何太急。”良久,直到马车消失在月色下,范宁心这才看着范语。
范语没说话,姣好的面容上升起几丝晦暗。
“还是说,你喜欢太子,也怕我得到太子……”
“身为襄派圣女,你之行为,可真是……不敢恭违。”范语却转身,丢下一句让范宁收面色极度不悦的话,然后,脚步一顿,又道,“论心胸,你连云初一丝半点也比不上。”话落,这才带着人向城门处走去。
范宁心气怒,手指捏紧,却是生生没有言语。
“姐姐……”一旁,纸鹤看着范宁心,又看看离去的范语,还对着其比了一个切脖了的动作,意思很明显,不喜,就杀掉。
范宁心却是抬手一止,“你以为我为何会忍,不过,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
“对了。”范语此时却突然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范宁心,“一柱香时间前,你所住的屋子着了火,家仆赶去之时,好些书籍物什都已烧毁。”
“什么?”范宁心面色当即大变,很是错愕,质问范语,“范府怎么可能无冤无故着火。”
“不知。”范语摇头。
范宁心一拧眉,随即,猛然想到什么,当即转头,可是,月色深浓,哪里还有方才马车的丁点影子,当即与身旁纸鹤对视一眼,飞身一掠,向着范在府而去。
而已经走远的马车里,这时,却是传来对话声。
“爹,我才没那心思呢,我只是无意进了范府,随意烧了几本书而已啊,没干别的。
“那药我分明是下给她身边的那个女子的,没曾想……她自己倒霉了,哦不……好好像她是故意中毒的……”
……
而此时,范语看着范宁心急掠的身影,却是看了看天,“云初,你虽走,却早就,安排好一切。”
真是狠却又爱到极致,人说,走一步,看三步,而你,到底看透了多少步,这下,虽是小事,范语在范府的地位……危矣,而且,这一把火毁了她的心血,真是……
而此时,此刻,城门口,最高处,似被晚雾遮挡处,看着范宁心离开,一道清冷的身影如高山雪松般站着,面无表情。
“太子不管?”身旁,三步之遥远,有人开口,声音温和,云纹锦袍,人近中年,风度翩翩。
景元桀偏头,看看南延国君,面无表情,“别人的事,与我无关。”
南延皇上点头,也对。
“北拓朝中内部有所动荡,据说,是十大世家,有人蠢蠢欲动,所以北皇匆匆离开。”南延皇上却道。
“或许。”景元桀只说了两个字,却已经算是答案。
南延皇上眸光动了动,这才对着景元桀作了一告辞礼,“本皇,也告辞了。”
“一路小心。”
“自然。”话声落,南延皇上这对着身后点头,转瞬,消融在月色下。
“太子,皇上似乎,是想留下北皇和南延皇上的。”而这时,路十在景元桀身后现身。
景元桀没有说话,眸光看远方渐起雾而浓的天际深处,极深极远,“有些事,一如往常,就很好。”
路十闻言,面色动动,却是点头,然后,不说话了。
“你说,她现在在哪里?”许久,景元桀却是又道,声音,极轻,说话间,摊开掌心,雪白而宽大的掌心间,一个质朴的玉镯子安静的躺在那里,然后,听到景元桀淡淡的吩咐,“注意十大世家的动静。”
……
宁州。
马车到了明府。
因已是深夜,明方山和明成伯直接吩咐人带着京二和云初秋兰下去休息了。
京二不愿意与云初分开,他要一直守着她。
可是,被云初一个眼神与一个威胁就老实的去了隔壁院子。
“小姐,我觉得京二公子好像特别听你的话,他多骄傲的人啊,以前我在羽林卫里,也多少听说他的事迹,可是,在小姐面前,那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秋兰看着京二的背影道。
云初却是轻微一笑,“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呗。”
“就像太子降住小姐你一样……”秋兰惊觉自己失言,当即住了口,可是,云初却已经笑看向她,面上没有丝毫恼意,怒意,“是啊,就是像太子降住我一样,哎,怎么办呢,你这样一说,我就好想他,特别想特别想,想得心都疼了,真像是西湖的水断了堤,收不回。”云初话落,竟然上步,一把抱住秋兰的腰,“秋兰,你说,你家主子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么毒。”
秋兰没有回答,傻愣愣的站着,她很惊讶,很震惊,自小生于羽林卫,长于羽林卫,见惯了太子那冰冷无情绪的面色,也习惯了谨言而不苟言笑的方式,可是自从遇到云初小姐之后,一切,好像都变了,太子变了,变得近人情了,自己也变了,十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与一名女子这般亲近,被一个人这般的信任。
而且,云初小姐和她所见的女子都不一样,京城大家的小姐,个个温婉,端善,笑不露齿,行不露拙,可是云初小姐,她笑得明亮,行走大气,但是,却丝毫不让人觉得粗俗之态,反而觉得,自由心性,引人靠近,那种自身而散发的亲近感,让人,心里如被暖洋照耀。
而且,此时,这般公然的,坦白的直接的诉说她的相思。
这,才是云初小姐。
“秋兰,放松一点,别人在看着呢。”秋兰正神游太空,云初却突然一把抬起了她的下巴,一脸调笑,哪里还有方才那极难得的多愁善感之态。
秋兰自然聪明,也反应过来,当即收起心思,对着云初笑。
“算了,你这笑容,改明儿得练练,太汉子了。”云初传音入秘,然后,将秋兰紧紧的拥在怀中。
秋兰不动。
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就在院子暗处,有一双眼睛一直注意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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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个明家大小姐明萌萌,之前新枝一直没想好她叫什么名儿,后来,在后台溜了一圈儿,就地取材,哈哈哈……没错,那个叫萌萌哒海豹,哈哈,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