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当然知道忠勇侯来找她什么,出了大长老的事,忠勇府必定脱不了干系,如何能摘干净,景元桀如何会饶他。【鳳\/凰\/ 更新快 请搜索//ia/u///】
“怎么,侯爷说不出来话了吗?”云初看着忠勇侯低垂着的头颅,良久,淡淡开口。
忠勇侯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久,这才抬起头,一双精眸里悔意难掩,“我深知收留大长老有错,也因此造成一些无法挽回的损失,让太子和太子妃差点遇难,但是,皇后是我妹妹,大长老与我也算有些交情,我……”忠勇候说到此,眼眶竟微微红了红,抬着袖子掩了掩,“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云初看着忠勇侯,看着好像悔不当初的侯爷,面色无丝毫动容,且眼底尽是讥讽。
她和勇侯也交手数次了,他会是个有悔意的人?再者,如此情况下,他后悔就可以了?
他收容大长老,以至于差点让她和景元桀被埋伏算计,若不是时间地点巧合,若不是她手中正好有孟良辰借用的精骑,那后果呢……
忠勇侯爷还跪在地上,神色落寞,乍一看去,就像是一位中年的老人颓着神色终于看透一切,悔意如潮。
不过……
“我劝侯爷还是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太子没有让你一府尽损,只是暗中剿了你那些不该有权力,能保得命不是挺好。”
好?
忠勇侯闻言,眼底精光流转,如何会好。
看似没有伤他忠勇侯一兵一卒,可是这样大手笔下来,加之太子又没有特意掩去消息,如今京中各方对他的态度,已经是……
再者,还有他那个顽劣的儿子,也是登不了了大堂,整日里除了吃喝玩乐,更是……
这样下去,忠勇侯真的是只他到他这一代,便要声名不再,荣宠尽衰,终有一日,消亡殆尽。
“律严,快扶侯爷起身,这要是让别人瞧见着,不定还认为是本太子妃于长辈不敬呢。”半响,见忠勇侯怔在那里不说话,云初这才对着暗处招手。
“侯爷请。”律严无声无息现身,站在忠勇侯身后。
“太子妃,太子在意你,爱你,可到底是违反天命,你也不要太恃宠而骄。”忠勇侯眼见云初这里没了出路,当下语声一沉,面上悔意也倾刻间退去,不过,到底是太子府,他也不敢过多放肆。
云初看看着退去伪装的忠勇侯,听着他如此之言,不仅不怒反而言笑晏晏,“还是这样瑕疵必报,满心记仇的忠勇候看着顺眼。”
忠勇侯闻言,面色顿时难看,已经布满细纹的眼角在晨光中也透着淡淡的愤懑之意。
“不过,也要忠勇侯有命看着我恃宠而骄才行,不是吗?”云初却生怕忠勇侯不够气怒,又道。
忠勇侯闻言一怔,这下是真的气怒攻心,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可是视线触到云初眼底那霜冷之色,心头猛然一怔,随即有什么在心中清晰明了。
对啊,云初自来护短,只怕眼下她比太子更想让他忠勇侯一门倒塌,让自己死于非命,只是,她才和太子成婚,前又有皇后出京休养东南山,她到底顾忌着声名才没对自己动手的。
当下,忠勇侯面色沉沉暗暗间,连招呼也不和云初打了,直接转身就向外走去。
云初自然没拦,当然,太子府邸又容他人乱走,自然有人遵循云初之意,把忠勇侯很成功的“扔”了出去,还很巧的扔到了百姓专收废水的水沟里。
顿时,一身华裳满泥垢,落败跌泥不如鸡。
忠勇怒得就差把一口牙给咬碎了,他堂堂忠勇侯何时受过这般奇耻大辱,原以为上一次被云初扔进乱葬岗已是此生最败,没曾想今日竟……
忠勇侯怒不可遏,浑身发抖间,手掌握得咔咔响。
云初,我忠勇府与你誓不两立,我就要看你和太子能走多远,他日待你成为阶下囚,我必将今日之仇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
“太子妃,你这般对待忠勇侯,不怕万足之虫死而不僵?”而此时,太子府邸,秋月虽然也觉得畅快,可是,静想来,也怕给云初招来麻烦,毕竟,忠勇侯府虽然如今被太子打压,可是如些这些世门勋贵,哪里没有一丝末路穷尽时一些让人防不胜防的手段。
云初却不担心,眸光投得极远极高,“有些人就是要把他惹急了,他才能生出一些不一样的事情来。”
“属下明白了,如今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忠勇侯窝藏乱贼,差点害死太子,而皇上也只能放手不管,但是,太子在这非常手段之时,却是放过他一马,那这时,如果他自己不安份,那太子就可以……”
云初满含赞赏对秋月点点头,“聪明。”
秋月闻言,倒是笑了笑,“太子在书房里忙着,太子妃却在这边给他解忧排难,太子也是幸矣。”
“不,是我幸矣。”云初道,话落,便迈开脚步,朝偌大殿院里那道相隔的一道拱门走去,只不过,走了一步,又顿了下。
“太子妃怎么了?”秋月忙关切的问道。
云初摆摆手,清眸如水,“没事。”然后,云初便拾步向书房走去。
离得这般久,方才她与忠勇侯的对话又如何会逃过景元桀的耳,那厮现在心里估计正乐着呢。
身后,秋月看着云初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可是又说不上来,当即快步跟上。
云初走至书房时,门口只站着路十一,眸光朝其向旁房门另一边一看,那里,素日都站着路十的,不过,此时是空着的。
路十不在。
“还在暗室?”云初询问。
“回太子妃,路十不相信知香就这般死了,已经出了暗室,向太子请示之后,便去找了。”
云实眸光轻微紧,去找了?
那断崖不见底,落下去,就是一个死,根本没有生路。
路十这所谓的找,不过就是,自欺欺人。
而她,倒也宁愿是自欺欺人,如果不是她之前……
云初叹了口气,瞬间收起心里的忧伤,抿唇一笑,“太子呢。”
“吱呀。”云初话刚落,便听得门打开的声音,景元桀正站在那里,依然如昨日般着淡紫色锦袍,腰束玉带,不饰一物,却偏偏修长挺拔,芝兰玉树,让人一眼便是一亮。
尤其此时,太子看着云初,清雪如玉般的面上,凤眸灼灼,浅浅笑意。
“在书房里等了半天,以为你一来就会问我,没曾想,你倒是先问了别人。”不过,太子的话里,有好浓的醋味儿。
浓浓的醋味儿很成功的转多了云初全部注意力,眼底笑意也不免嗔道,“我真的可以叫你景大醋算了。”
“云初。”景元桀没有反驳,反而轻声唤,同时自屋内迈步而出。
云初听着景元桀这一声唤,整个身体都是一阵酥麻,顿时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就缩了缩脖子,不知为何,每次听到他这般幽幽的缓缓的唤她,她就觉得……没有好事啊。
“那个,时辰不早了,我们走。”云初看看天色,当即退后一步,干干的笑着。
“是挺不早的。”景元桀这时看看天色,然后又看向云初,“可是,你还未正经喊过我。”
“啊?”
没喊过他。
云初抬手,睁大眼睛,抚上景元桀的脸,“我不是天天喊你。”
“没有。”景元桀摇头。
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云初收回手,却是头一偏,看向景元桀身后的路十一,“十一,你家太子是不是公务繁忙,以至于神思错乱。”
路十一摇头,一片茫然。
“景元桀,喏,我现在不是在叫你吗,你又矫情什么?”
“除着前夜洞房花烛你叫过,还有偶然连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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