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因小姐肚子也极显了,想必行动不便,所以也想着安定。”一旁青月不太灵活的安慰。
云初看一眼青月,笑了笑,轻轻嗯了声,便将信收了起来,“但愿罗妖那个变态这次能长点心。”
“小姐,我等自来跟在夜大人身边,虽然对班茵小姐不算详知,可是倒也是听说了的,前些日,那阎墨阁阁主又暗中抓了南延国师,那国师到底是南延太子的师傅……”一旁星月似有所思的开口。
云初面色恬淡,不放于心,“放心吧,南延国师再厉害,到底,也是班茵子里孩子的父亲。”罗妖心里,还是有数的。
云初话落,吩咐星月准备了粥,便亲自端进了书房。
周城因为她的到来,因为她的出现,战事好像于无声中便真的开始了血雨腥风,不止周城,在之前,因为两国交战而暗处相斗的江湖势力也掺杂其中。
大晋与南齐数百年的宿怨,一鸣烽起。
只是,周城易守难攻,南齐数次不得攻破之后,更加谨慎起来,而因着周城里多住前朝人士的,所以,景元桀看似手中兵贵神速,可是,实际也多为被动。
这些人在周城生活之久,扎根之深,不是随便就能一下子清扫干净,而景元桀有着帝王的谋心谋略,有着开戎拔弧的魄力,有着睥睨天下,脚踏血骨的铁血,却也有心怀天下百姓的仁慈。
所以,不可妄动。
对此,云初只是对路十说了一句话,而这一句话,却让路十一豁然明朗,同时,一传十,十传百,连到高阳都不得不在每每看到云初时,心怀愧疚的垂了头。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云初说这句话时,神色其淡,却无比的端重。
这句话传至南容凌耳里时,只是轻笑,道一声,景元桀厉害。
一日后,南齐太子自南齐京中而至,出现在周城不远处,先行进攻一翻后,又即使退兵,而当夜,南容凌派遣暗卫偷偷潜入了周城,只不过,早已经准备好的罗网并没有罩下,南容凌的人又飞快退离。
一切发生未超过一个时辰。
“太子,太子妃,看来南齐太子是察觉了什么?”路十一让暗中之人退下,这才对着一旁自偏僻小巷里的人道。
景元桀和云初自黑夜里走了出来。
“他要是不发觉就不是南齐太子了。”云初轻轻开口,语意轻讽,“倒是撤得快。”
景元桀看她一眼,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并肩离开。
这一夜,城门紧肃,比之以往任何一次好像都要安静,好像南齐太子并没有出现过般。
又是一日过去。
一日后便是南齐太子登基即位之日。
南延没有任何反应,北拓更自两个多月前戒严后,也一直未对外通融,仿若与世隔绝。
这一日,阳光极好,风也轻柔,可是空气里死压压的气氛却让人无端生寒。
南齐皇宫。
到处一片辉煌之景,宫人来来去去,神色端肃,在为两日后的太子登基做准备。
而此时,南容凌刚下马回宫,一细风尘仆仆之气却也不掩潋滟容颜,以及眼底那皓月媚娆之光。
身后,墨月自然紧紧随同,高束的马尾与紧身干练的长靴劲装,更显得夜色发黑。
“你方才所说父皇的寝宫有人闯入?”南容凌边走边对着空气中问。
空气中,有人回应,“是的,太子。”
身后墨月也紧随着开口,“自从皇上安葬皇陵之后,这些日子您又一直忙着前方战事,所以皇上寝宫便一直没有多加留意。”墨月说到此又道,“太子,此事会不会与大晋太子妃有关,毕竟,大晋太子妃这几日,也太过安静了些……”
“大晋太子妃如果要来南齐皇宫早就来了。”南容凌语气不是太好。
墨月一噎,紧了唇瓣。
这倒是事实,这几日,都有人见到大晋太子和太子妃每每出现在周城门口,清姿卓绝,独树一帜。
再者,那夜,太子本来想让人潜入,还是她收到消息,说此中有诈,是大晋太子妃在请君入瓮,他们方才及时撤退。
墨月正想着,却见前方,南容凌的脚步却倏然一顿,然后,缓缓回转身来看向她,“你说,我们自边境回京这几日,前方传来消息,云初和太子每日都出现在城门口。”
墨月有些不明就理,点头,“是。”
“不对。”南容凌面色倏然紧起,长眸微暗,“当日,我方发起进攻,云初出现,可是她为何偏在那时横空出现阻止周城兵将对我军趁胜追击,景元桀那般心疼她,为何只让她一个人出现自己却没有出现。”南容凌话及此,又眉目严峻的看着墨月,“前方现在如何情形?”
“回太子,一个时辰前才传来消息,现下大晋太子高站城门,我方依然前进不得?”
“那云初呢?”南容凌又问。
墨月神色怔了怔,还是道,“今日倒是没传来消息说看到大晋太子妃的身影。”墨月说到此,咬了咬牙,“太子,她始终都是大晋太子妃,之前她又伤了我们那般多的兵力,你如何还……”
“下去吧。”南容凌不容墨月话落,直接对着她挥手。
墨月神色变换半响,终还是退了下去。
南容凌抬手抚了抚额,神色严明,他当然早已经知道云初怀有身孕,也知道云初命不久矣,这般多日,他也该猜到些眉目了。
可是,他竟是如此的舍不得云初离开。
而显然的,云初其实,并不在周城内。
当日,她的出现,以及这几日的她出现?
“来人。”
“在。”
“在去往大晋京中和去向北拓的路上拦截大晋太子妃。”
“是。”
墨月听着南容凌的命令,看着领命的人远去,只是敛了神色,隐于暗处。
……
周城。
云初确实不在周城。
书房里,京二抬手,将脸化成自己的样子,面色有些愤愤,“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夫妻两,天天劳苦命,还要扮女人。”
“能让你扮她,你该高兴。”太子将手中奏折合上,言辞清淡,那语气,却让京二觉得,真是无上荣焉似的。
“不过,话说,你这次……”
“相信她吧。”景元桀打断京二,只说这几个字。
京二瞅着景元桀好看得让他都妒忌的容颜,撇了撇嘴,而且他发现,没有云初在的日子,真的是百般无聊,云初自那日给景桀送了粥之后就离开了,而他也无聊了那般多天,景元桀实在是太不会聊天了。
而此时,晨间阳光吹散薄雾,宽且长的官道上,秋风缭缭,一辆很是寻常的马车驾得极其平稳的前行着。
“作死,我看你真是作死。”
“闭嘴先。”
“好啊,你干脆让我离开,我也省得看你终有一日不慎衰尽而亡。”
“慢走,不送。”
马车里,一男一女交谈的声音此起披伏,互不相让。
而此时,前方荒草萋萋中,有人影无声无息的在微风拂动着的杂草间拂动,天地,光晃雾影,为其笼上一层虚无景致。
马车里面,交谈声依旧。
“云初,我真不明白太子是想看着你死吗,竟然还同意你这般劳累奔波,驱车急行。”
“你不懂……小心。”
话声陡变,伴随着一声利箭声呼啸而来。
同时,不容马车内人再说话,四面八方的箭矢直接踵而至,瞬间压黑了天空。
“嘶鸣。”马车受惊,马车顿时吃管不住的往前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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