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琪从梦中醒来时,天已微亮。
静静地在床上坐立了好一会儿,脑海里突然闪回刚才还看见过的画面,她的手下意识地伸到额头上一抹,没有出汗;又朝两个眼角边摸了摸,也没有眼泪。
不禁无奈地笑了笑。
十几年了,时间已经长到她完全不在意了,就连每每夜晚梦回时分,都也仅仅像是看一出戏一般,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三师姐。”伴随着敲门声之后是小师妹方晴的声音,“师姐,师兄他们都准备好了,你起床了没啊?”
“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过来。”
说罢起身下床,打水准备洗漱。
就像孟琪刚才感悟的那般一样,时间的流逝不仅是见证了一个人的成长与改变,也能够见证一些事物的变迁:
大师兄洪易阳早已是一派之掌门,率领一众玄剑弟子们传承剑脉武功,即便依旧遵循师训不入凡尘之外,但有些事情却总是注定要成为意外;
曾在江湖上口口传言的‘横飞少侠’李遇亭,如今早已是俗家弃之,青竹道长之名为是他一个新的开始;
承修、水月,当初他们分别带艺拜师,不比从小自幼待在玄剑门,却也都是后天之材。
当年玄剑派闻名而起的‘玄剑七星’,即使再年轻也都步入了不惑之龄,然长江后浪推前浪,曾经的传奇成为过去,后起之秀的星星,又将会冉冉升起。
如今的‘玄剑七星’,玄剑派第二十代入室弟子中,除去早年逝世的两位成年弟子外,现下一共有五人,孟琪正是位列第三的那位。她自小长在玄剑派,与她同龄的弟子是不止他们五个,可是在她的心中,自己永远是跟别人永远不同的。
咣当———
只见老远地方飞出一把长剑摔落在地上,在这个宁静的早晨空旷的山林中,发出的声响是多么的清脆,以及能够震醒人迷茫的心境。
“......”
以上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大师兄陆珏将宝剑递到孟琪的面前,脸上挂着的表情是早已习以为常的淡定。
“....谢谢。”从来都是这样不知觉地将随手兵器甩了出去,所以每一次都要麻烦师兄去帮忙捡回来,今天突然换了一个人感觉还真不太习惯。
“别谢我,你每一次把剑扔出去都是程师弟去捡回来的,要谢就谢谢他吧。”陆珏很不客气地直戳她的命门,“今天的你比以往都要心不在焉,不过我可不认为,你是因为二师弟被派出去做事而觉得无聊没人玩的缘故。”
“话都让你说完了,什么原因或许你都已经替我做主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孟琪看着前面两个师弟师妹一边蹦蹦跳跳、打打闹闹下山的身影,再瞟了一眼身边这个严肃规矩偶尔还容易刻板老成的大师兄,一股无形的压力周身笼罩,感觉非常不舒服,所以连言语上都显得有些冷呛。
“唉~~看来我是真的学不会二师弟那一套。”陆珏感觉有些无力,算起来,他们两个应该要比她跟程风还要亲近一些的吧。
“他就是个闲着无聊没事的人,与其变成他那样小痞子玩性大发收不住的样子,我情愿你整天板着脸每天来督促我们练功。”
“谁整天板着脸了?!”
“那要不要我带你到师弟们堆里去转一圈?”
保证没人敢跟他主动搭一句话。
陆珏被一句话堵了个闷不吭声。
好家伙,这丫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呛人,从来就不会好好的跟人说话,非要自己占一个上风不可....倒是现在大了还好些,还记得她刚来玄剑门的时候,虽然不拒绝任何人的邀请玩耍,不过都一直是站在一边看着,每回带上她时,回话也不过是三言两语,说起来,要不是要程风师弟不懈努力地与之接触,现在也不会有她独特式‘幽默’来相处了吧。
毕竟,自从选出了入室弟子继承人之后,他们五个在一起的时间要比跟其他的师弟们要多得许多了。
“哥,师父交代了,今天中午,你跟承修师伯一起过来吃饭吧。”
自打陆珏刚刚记事起,他便是跟着他的姑姑、也就是孟琪现在的师父水月道长,是同一个时期上的玄剑门,故而,不论是入室弟子还是第二十代的玄剑门弟子中,他都是拜入门下的第一人。
水月道人本在拜入玄剑门之前就早已另投师门,据闻门派始祖与玄剑派关系匪浅,却不知因何缘故,二十余年前她带着年幼的陆珏上了玄剑门,那时承修道人远在世外,门中洪易阳刚接任掌门之位而闭关修行,唯有青竹道人与其他二位年轻道长坐镇。
那一年,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只是知道唯一收了徒弟的承修道人,本该是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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