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各种信息串在一起,有种答案呼之欲出,却被傅书华自己生生压下,这不可能。
“书华可知我们是从何得知他的消息的呢,”苏笑浅充满蛊惑的声音让傅书华隐隐察觉一种危险感。
“我与笑浅所说的这人从未谋面,更无瓜葛,又从何得知,”这种隐隐接近真相却始终参悟不透的感觉快将傅书华逼疯了。
“书华当真不知么,”苏笑浅的语意中带着浅浅的笑意,语气轻快,与方才忧思伤怀的样子判若两人。
“当真不知”傅书华咬咬牙硬着头皮回答道。
“嗤……”苏笑浅竟不顾形象坐在椅子上笑得花枝乱颤,“你——”指着傅书华却笑得停不下来。
傅书华黑着脸看着毫无形象可言开怀而笑的苏笑浅抿抿唇硬生生地将在嘴边的话咽下去。自己确实是不知道,但是苏笑浅不至于反应大到这种程度罢。
苏笑浅笑了好一会儿才缓下来,手指轻轻揉着自己笑得发酸的小腹,扶着桌子嘴里轻轻喘着气慢慢平静下来,伸手淡淡抹去眼角笑出的泪花,此时整张清冷淡漠的脸上尽是笑过后浮现的红晕,在那张素净的脸上衬得脸颊上的嫩肤愈发细腻白皙。
“笑浅失礼了,书华真是对不住”,苏笑浅好不容易控制下来,这才瞧着面色不善的傅书华笑吟吟道,“看来小楼那个呆子是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你喽”
什么,这件事还跟小楼有关,谜底就这么一时间闪入大脑,莫非——不可能的,小楼的师父可是女子,不会的。
似是看不到傅书华心乱如麻的样子,苏笑浅继续狠狠浇上一瓢凉水,“那你应当是不知小楼的师父就是段桓楚——我那个飘忽不定的舅父了罢”
“不可能,小楼的师父是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你舅父”傅书华不受控制失声叫出来,
“噗——什么?我舅父竟是个女子,我怎不知?”正准备将茶水送进嘴里的苏笑浅被傅书华惊得一口茶都喷了出来,“小楼告诉你的么”
可不是嘛,段小楼从来只说自己师父对她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照顾她,却从未说过她师父是女子啊,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揣测,但是——
“可小楼说过她师父生得极为好看,这——”不是形容女子的么,傅书华还是想继续争取下。
“嗯,的确,段家人从来就没有生得不好看的时候”即便是段小楼,即便是段桓楚选定了的段小楼。
苏笑浅轻呷一口茶惬意地看着眼前纠结的傅书华,呵呵~~小楼,待会儿我可救不了你了。
的确,从苏笑浅身上应该隐隐能找到当年段兰沁的模样,而能当上太后的段千霜模样自然不会差,既然段家女子均生得这般倾国倾城,一母同胞的段桓楚自然是不会差到哪里去。那段小楼说自己师父生得好看也是不无道理了,更何况段小楼这一身武艺均是她师父所授,若是女子哪能兼顾这些,傅书华越想越觉得段小楼扭曲了自己的认识观,一张俏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你有何证据证明小楼的师父就是段桓楚”,就算自己真的想错了,小楼的师父果真是男子,那也不说明那人就是段桓楚啊,傅书华颇有些不服气。
“呵~~证据?证据嘛——”苏笑浅还故意卖个关子,指尖轻轻点了点嘴唇作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末了才恍然大悟道“小楼姓段不就是证据么”
这算哪门子证据,傅书华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被挑至极限,攥在手心的手指收了收,定定望着笑得魅惑的苏笑浅。
知道再捉弄下去怕是不好收场,苏笑浅收起笑意将傅书华搁在桌上自己方才交给她的那张纸打开,看着她的眼睛缓缓的认真开口道,
“这就是证据”
看着苏笑浅手中展开的那张银票,傅书华蹙起了眉,这是当日小楼交给仙人院老鸨用来为自己赎身的那张百两银票,因着上面的印花暗纹的特殊,似是从未见过,自己当时还多看了两眼,而今出现在苏笑浅手中本就奇怪,现在苏笑浅还说这是证明段小楼与段桓楚师徒关系的证据,傅书华感觉事情正朝着明了却模糊的方向在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