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而皇之的“骗术核心”,大谈什么三皇五帝时期的辉煌,嚷嚷着一定要达到三皇五帝的辉煌目标。
三皇五帝是什么时候,三皇五帝当初的社会环境是什么样,三皇五帝的国体和国力又是怎么一回事。在那个没有文字的年代,可能只有活上几千年的妖精才能站出来“现身说法”了。所以对于三皇五帝时期都是什么个模样,那只有靠儒家像是写小说一样的胡编乱造,反正只要能达到“忽悠众生”的目的,哪怕是写成了神话小说也就那么个回事。
“所以……儒家不但是一个‘传销集团’,还是一个‘骗子集中营’咯?”吕哲还真就不清楚秦国是这么对儒家定义的:“这不是砸人饭碗又拆穿人家老底嘛!难怪儒家骂秦国骂了两千年,真是作孽哟!”
对于什么“两千年”之类的,所有人都自动过滤了,她们对吕哲的大惊小怪有点难以理解,不止是秦国对儒家不待见,列国又哪个拿正眼看过儒家了?别说是国家级别对儒家看不起,诸子百家也没有一个将儒家当回事,甚至时常因为儒家喜欢“拿来主义”地拿其它学派的知识来当成自己的“立教根本”而起了不少的纠纷,其中墨家与儒家是闹得最不愉快的一个。
“嘶……”不是吃东西时牙疼的吸气声,是吕哲纯粹的吸冷气表示震惊:“所以儒家一朝得势之后,对那些看不起自己的诸子百家赶尽杀绝,那个恩怨最多的墨家也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蹂躏!”
儒家与墨家不愉快并不是什么秘密,闹矛盾的根源就在于儒家因为抢占“民间市场”的时候“剽窃”了太多的墨家行为,例如墨家一直占据主动的“婚丧礼”和“民间舆论”,同时两帮人对于“礼”也有太多的争论,结果就成了生死冤家。
“因为私人恩怨,儒家骂墨家的‘创造性’叫奇技淫巧,这太扯蛋了吧?”吕哲再一次有点目瞪口呆了。
赵婉有点迷惑自家夫君怎么对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那么惊讶,她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些好笑:“新的工具能提高生产力,新的概念或许有益于家国。一个否认社会进步的学派,一个顽固守旧的学派,大家怎么会对儒家待见呢?”
这一刻吕哲对一件事情感到难以理解,既然春秋和战国都是这么看儒家的,到了西汉的刘彻皇朝董仲舒是怎么对儒家“大刀阔斧”的改造,又是将儒家改造成了什么模样,董仲舒是不是“忽悠学”专业理论登峰造极,这才说服刘彻重用儒家一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事情出来。
似乎刘彻最喜欢的老师是儒家的,董仲舒改造的儒家也是“帝王至上”的,因此在感情上和实际需要上才让刘彻被董仲舒“传销”成功?
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啊?刘彻虽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可是在实际治国上没有任命过哪一个儒家做高官,连带董仲舒刘彻也是尊敬而不用,活跃在刘彻时期的西汉朝堂依然是以黄老学说、法家学说、兵家学法为主调,是到了汉元帝时期儒家才算是真正被重用。
儒家真正崛起始于汉元帝,概因刘奭喜好儒家,性好仁慈,结果从他开始,汉朝就悲剧了,取官全以儒家标注选官,在元帝用儒方针的指引下,朝廷大臣以经学相矜尚,儒生布满朝廷上下,他们或位至公卿,或为地方长官。郭沫若说:“元、成以后……明经逐渐成为举足轻重的政治势力,出现了‘州牧郡守,家世传业’的经术世家。”而大批儒生进入政界后,又必然会把儒家理念施之于政事。
以经义为本,治国施政。元帝即位后,摒弃了宣帝霸王之道相杂的政治,发布的各项政令以及诏书,多引经为据。质问大臣,则穷究“经义何以处之”;大臣执法,则要求其“顺经术意”;如果大臣奏议上的语言不符合经义,则必然遭到严厉的批评。元帝的好儒,并不是要官吏做表面文章,而是要付诸实施。
由于利禄的诱惑,传授、研习儒家经学成为社会的普遍现象,自武帝“罢黜百家,表彰‘六经’”以来,到了元帝时期,经学才真正昌盛起来。正是由于以儒家仁义之道为治国指导思想,才使得业以动荡的社会又暂时平静下来,西汉王朝才没有即刻崩溃,而又苟延残喘了几十年。但是负面影响嘛……
“我原本想着也就是让儒家学子制定礼仪,至多也就是让儒家学子去当教书先生,没想过让儒家当什么重要的官职……”吕哲有些怕了,他意识到哪怕是让学儒家的家伙去当教书先生都有很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