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的“出车”还在被数万人不断地吟唱着,西岸战场却是进入了开场的较量阶段。
由于吕哲军营盘的左右两翼皆被点燃,瓯雒*队所能进攻的方向就只剩下中间位置。这些穿着短褂短裤的瓯雒士卒呐喊着越过第一道被吕哲军丢弃的防线,方一踏入营地时一些奔跑的士兵却是口中发出惨叫双手抛开兵器整个人蹦了起来。
原来他们是猜中了三菱尖刺的蒺藜刺,几乎是跑得太快的士兵或蹦起、或摔在地上、或被钉在原地,固守的吕哲军那边传来了“射!”的口令。
节奏急促的梆子声“梆梆梆……”响彻,弓弦和劲弩嘣动的动静频繁地发出,然后是箭矢发出欢呼飞向半空,它们用很快的速度钻进了因为太多人踩中蒺藜刺乱成一团的瓯雒士兵身躯,像是在欢呼雀跃一般地颤动着箭矢的尾翼。
彼此起伏的惨叫声开始不断的响起,那是因为吕哲军的弓弩手们在不断地放箭,他们很多时候甚至连看都不需要看,只需要拉弦射箭或是重新装填弩箭朝固定的方向发射就好了,毕竟敌军进攻的道路只剩下一条,不是吗?
地面太多蒺藜刺了,只是穿着韧屐(草鞋)的瓯雒士卒们不是无敌铁金刚,他们没有一双钢铁的双脚,踩中蒺藜刺的士卒脚掌都被尖刺刺穿,哪怕是幸运没有被吕哲军射来的箭矢射死,他们也只能蹲下抱着双脚惨嚎。
偶尔能听见箭矢碰到竹子的声音,可是被射中的瓯雒士卒无一例外全部被箭矢杀伤了,毕竟吕哲军是延续了秦军的箭镞模式。每根箭矢的箭镞都是三棱箭头,这种箭矢穿透力极强,根本就是破甲箭来着。
会有竹子的声响不奇怪,几乎每个瓯雒身上都会披挂竹子做成盔甲,该种盔甲是用针线来将一些长型的竹片编织起来。就成了护住胸膛的竹甲。
说实话,竹甲对于砍刀等劈砍的兵器是有些防御力的,但是对于箭矢嘛……能指望竹片防住三棱箭镞吗?
进攻的道路被挡住,一些率先将火把用力投掷出去,随后士兵也学着军官的模样将火把丢出去。
火把落在地上,火光终于是把地面的情况照亮了。他们看见的是地面铺满了闪烁冰冷锋利的蒺藜刺,刹那间每个人的脸都绿了。
“抬来滚木,立刻抬来滚木!”
还让不让人活了?血肉的双脚能踩着蒺藜刺不受伤么,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他们抬来滚木不是要干别的,就是想要滚着木头向前推进。那些尖锐的蒺藜刺因为太过锋利了会刺进木头的身躯,多滚几次木头总是能减少地面上的蒺藜刺数量。
圆滚滚的木头很快被搬过来了,在军官的命令下一些皮肤灰黑的士兵半蹲着用双手滚动木头,他们是在制造一种滚动惯性,使得木头能依靠惯性自己向前滚动。
持盾的瓯雒国士卒因为要抬着起码十来斤的盾牌跑得比较慢,他们到来之前那些尝试滚动木头推进的人无一例外是被吕哲军的箭矢解决掉。
“持盾,向前!”
新的指令被下达,得到消息脚底板绑上木板的瓯雒盾兵艰难地迈动“超重”的双脚。有那么一步一晃地组成一面盾阵缓慢地向前推进。他们在往前移动的时候,频繁的磕碰声像是雨滴的节奏一样传入耳朵。
到达前线指挥的周敢眼见敌军组成盾阵缓慢向前推进,射出去的箭矢全部被挡了下来。他立刻让弓弩手进行抛射,射击的对象不是敌军的盾阵,是利用一个抛线原理尽量杀死杀伤敌军盾阵后面的敌兵。
果然,吕哲军的弓弩手改平射为抛射后,敌军的盾阵后方惨叫声就没有停过,本来在推进的盾阵也停了下来。
一些吕哲军发现敌军盾阵不再向前时发出了欢呼。可是很快就被闷哼和惨叫所取代,那是瓯雒军的弓弩手终于反应过来了。
瓯雒国这边有五千左右的弓弩手啊。他们之所以停下射箭是因为肉搏兵开始冲锋,担心造成误伤才停了下来。现在嘛。肉搏兵没有冲过去与敌军短兵相接,敌军竟是用弓弩在阻击,那么他们自然是要重新进入射程进行有数量优势的覆盖了。
所幸是瓯雒国的弓弩手没有秦军的波段式箭阵,进入射程范围的弓弩手按照号令进行了一次全员的放箭,期间必然会出现时间的间隔,让固守的吕哲军有机会重新躲避起来或是竖起盾牌。
刚才约是一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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