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天冷要加衣,别看现在是炎炎夏日,但是山上日夜温差大,晚上一定要记得多穿两件。”英俊潇洒美大哥变身话痨,对着张婉叨叨叨一直叨。
张婉冷艳地摆个不动造型,腰板笔直,防备消化太快一会就又饿了,在张俭说话的空隙偶尔抽空答一句,“知道了,大嫂!”她着重后两字的语气。
闻言,张俭一下子就炸毛了。你说他堂堂美郎君,所言所言皆为国家大事,现在为了她说了一堆妇人之语,她不知感恩居然反倒挪揄他。
张俭瞬间就难过了,鼓着脸冲着她运气。
张婉伸手指一戳,张俭瞬间就泄了气,对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任劳任怨地打理好一切,又对张婉千叮咛万嘱咐,最终在道童地连连驱赶之下,才依依不舍地下了山。
这样的张俭简直刷新张蓝等人的三观,那个君子如玉风度翩翩的鸿永郎君,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磨磨唧唧的话痨!
瞧着一脸冷然毫不在意的张婉,张蓝有些嫉妒,也有些愤愤不平。府中别说是隔房的两位兄长了,就是同父兄长都从来不正眼看她。
哼,就是命好托生为女主,你等着,看我逆袭!
家中仆从多为训练有素、进退有礼,即便奉承也是不着痕迹。所以张蓝并未察觉出张婉玛丽苏的威力,直到进了书院,才渐渐突破她的认知极限。
比如说,房中四个角,一模一样,但是张婉的就更舒服,不凉不热,微风柔顺,甚至连蚊虫都没有。
可怜其他三人既要顶着夏日的炎热,又要抵御蚊虫的叮咬,早上起来全是顶着两只浓重的黑眼圈。
山上的蚊子太厉害也太聪明,轻薄纱帐根本抵挡不住,稍微一点空隙,都能被它钻进去。叮人也罢了,最烦的是它总在耳边嗡嗡叫,扰得人不得安宁。
第二日起床时,一屋子的黑眼圈红包包,只有张婉一人清清爽爽,格外引人注目。
西苑里面都是一帮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蓬莱书院再是出尘,也不可能全然不顾及俗世世家大族。因此专门有一些三四十岁的道姑负责看护众位小娘子。
早晨,天还蒙蒙亮,张婉约莫着也就是寅时初刻,几人就被玄静道姑叫醒了。昏昏沉沉地洗簌,冰冷的泉水一扑到脸上,瞌睡虫瞬间跑了大半。
张婉过了几年*生活,居然有点适应不了自己动手了,连出身略低的张昭都有些不适应。
四人洗簌好后就跟着其他娘子在玄静道姑的引路下,来到通明桥。
通明桥是连接北部书堂和西苑住处的唯一通路,早晨上课时都要经过此桥。
张婉等一干昨日新来的小娘子们到达通明桥时,那附近已经围了许多其他娘子,正在那或者沉思,或者小声讨论。
新来的人都不懂大家为何不过通明桥,而是在边上等,难道是有什么缘由?
因为早到的众人面容严肃眉头紧锁,所以张婉等人即便是看见熟人,也不好去打扰,只好在一旁干等。所谓一动不如一静,在不明白学院规矩时,最好不要出头冒尖,以防做出什么蠢事让人笑话。
就这样等啊等一直等,直到卯时,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仍旧没有人动。
张婉受不了了,她都快饿死了好吗?再等下去,她就要吃人了!
不管了,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张婉无暇顾忌众人,迈步向通明桥走去。一直站在她旁边的张昭紧张,小声喊了一句“月华。”
她声音不大,但在万籁俱静的时刻就显得格外不和谐,众人纷纷将目光放在两人身上。
有人认出了张婉,心道这不是张令君府上的娘子吗?她在干嘛,难道是想过通明桥?
哼,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一些抱着看好戏心态的人目光逐渐戏谑,也不出声提醒。
被这么多目光注视,张昭顿时局促起来,面对着张婉问询的视线,小声嗫嚅:“月华,你……你干嘛去?”
“过桥啊!”张婉没有掩饰自己的音量,声音不高但也不低,落落大方。
张昭不吱声了,她既没资格管张婉的行为,也受不住众人探寻戏谑的目光,索性将头埋得低低的,一言不发。
见她这幅胆怯畏缩情态,张婉皱了皱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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