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愤怒情状下,潜力是惊人的。
李臻居然在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时绝地反击,直接扑倒张婉,他可不是什么绅士君子,扬手就要揍张婉。
张婉反应迅速,直接搂住他脖子,将人紧紧贴在脑袋边,出声威胁,“你不想学炼气功夫了?”
李臻一顿,理智回炉,然后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这香味十分奇特,若有似无,淡淡迷离,好闻得紧。更妙了的是,这香气让他舒心,平缓暴怒的情绪。
李臻皱眉,循着香味贴到张婉脖颈上跟小狗似的嗅来嗅去,“你怎么这么香,擦了什么东西?”
感觉到压在身体上的李臻逐渐放松下来,张婉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纳闷,这李子徐也太暴躁易怒了,刚刚身体紧绷如弦,似乎随时都会绷断。
察觉异常,张婉决定试探一下,她胳膊下移,伸出两指照着李臻屁股一拧。
李臻身体一僵,脸色顿变黑炭。滔天的羞愤激得他失去了理智,他控制不住脖子青筋毕露,低头张嘴就要使劲咬张婉脖子一口。
柔滑的骨肉一入口,李臻一顿,紧接着清新浓郁的香气沁入心田,他一瞬间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他怎么咬人了!
平静下来的李臻有些依恋地蹭了蹭张婉柔嫩的脖颈,鼻子拱来拱去。张婉惊险过后,好容易放下心,然后又被他拱得咯咯笑。
她使劲推开他脑袋,不耐道,“你是小豚吗,怎么拱来拱去?”
李臻脸色一黑,脱口而出,“豚?你才是豚,胖豚、肥猪!”
他开口说话呼出的热气都喷在张婉颈上,弄得她更痒了。张婉不开心,气他,“你这人一定是有病,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其实很早以前,李臻就察觉自己脾气暴躁得异常,而且夜半时常惊醒,难受,长久的痛苦让他整个人变得越加烦躁阴沉。
但是他这个人敏感又爱面子,即便自己难受死,也不想让人知道他有病。现在被张婉揭穿,李臻登时就恼羞成怒,目色阴沉,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似要吃人。
不过,张婉可不怕他,“我略通些医理,我帮你看看可好?”
李臻冷哼,目露不屑。
被人小瞧了,张婉羞恼,“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教你炼气功夫,还有你以后,不准打我,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张婉露出一对小尖牙,意思是要吸血。
虽然她讨厌吸血,但是谁知道炼气功夫会不会帮她改掉这个臭毛病,万一改不了,她岂不是要吸一辈子的血。
张婉是个做事考虑长远的人,虽然以后的事情不好说,但她也要准备充分。
如果说她要吸一辈子的血,那肯定是离不开李子徐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给他。不过这个法子实行起来困难重重,首先是身份不对等,堂堂张家嫡女,两代尚书令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啥也不是的寒门子弟。
而且李子徐人缘还不好,脾气这么臭,将来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张婉咬牙,心中暗恨,她为什么会喜欢吸这样一个一无是处之人的血,要是一个容易控制的世族子弟就好了。
嫁人行不通,只能让他做她的私兵侍卫。可即便是侍卫也得有些真本事,李子徐武功不用说,骑射阵法皆精,但是在文章方面就差了,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脾气太臭,一点就着。
这样一个阴沉不靠谱之人,父亲是不会容许他成为自己的亲卫的。
张婉头痛,苦恼了一会瞬间又精神饱满。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要一步一步得做,慢慢来,她一定会将他改造成功的。
先按照夫君的标准,养成忠犬,即便最后成不了夫妻,那他也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侍卫。
心中有了决断,张婉就将李臻纳为自己的私有物了。
私有物有病了,她得给治,给他养得健康茁壮还要听话乖巧。
张婉心中有了算计,就不能一味地压制,得方法圆滑,手段多样。而且这个年纪的少年很容易叛逆,她可不能让他起了逆反心理。
对付李子徐这类阴沉暴躁少年,必须要有爱,但是又不能太明显。所以,张婉决定采取假粗鲁真关心的模式,然后让李子徐自己去发现她的关心,一点一点慢慢对自己改观。
张婉故意呸呸了两声,假意道:“你必须让我把把脉,若是你有什么病传给我怎么办?”女孩精致的脸蛋满是嫌弃,但眼神却无比干净,透漏出浅浅的关心。
李臻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攥了一下,那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出的感觉。
他松开对张婉的压制,用冷漠掩饰心尖的发胀发热,冷冷地盯视着她。
张婉心中窃喜,知道如李子徐这类少年,最是别扭,但也最容易感动,最易侵入心房。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还不解气地上前踩了李臻一脚。
李臻眉心一抽,忍了她幼稚的举动。
张婉抓过李臻的手细细把脉,张婉并未系统地学过医理,精通说不上,但是把脉观色还是略通一些。
她细细感知李臻的脉搏,发现他的脉搏除了略急促一点,并没有其他毛病。张婉不信邪,扒眼皮,观面色,察舌头,弄得李臻一张脸越来越黑。
为防止他爆发,张婉安静下来,但却试探地将灵气探入李臻经脉。暖暖舒适的气息一入体,李臻瞬间变了脸色,目光冷冷地盯视张婉。似乎察觉气息并无危险,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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