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义长舒一口气“现如今,我们缺乏足够证据,若我们贸然举证郑贵妃,依郑贵妃狡猾的秉性,定会仰仗万岁的宠幸百般狡辩,况且她还自导自演了一场挡蛇救驾!”
田义顿了顿,旋即又宽慰道:“陈督主命我们暂时按兵不动,令郑贵妃他们放松警觉,再过十日便是上元节,等过了上元节,我们再伺机而动!”
张星妍此刻后背紧紧贴住宫墙,而她一脸的煞白还冒着星星汗珠,一手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尽可能地舒缓自己惊爆的情绪,张星妍万万没想到郑贵妃和朱常洵竟为了一己之私,设下圈套谋害自己的丈夫和亲爹,这等不伦不孝之徒,当真是丧尽天良。
自古以来,王朝皇家为了权力斗争,而泯灭人性,惨绝人寰的典故数不胜举,只是这次是张星妍亲身经历,无比感慨人性在权力争夺的过程中,会极度扭曲,无论多么可怕的事情都能出其右,哪怕是最亲的人,一旦成为夺取权力路上的绊脚草,也定会毫不犹豫地斩草除根。
“田总管!我说你戌时三刻了不待在坤宁宫伺候皇后娘娘,怎会跑到我们翊坤宫这儿?”
张星妍顿觉耳畔一阵尖锐,见是马堂正领着一队身穿淡红骏马奔腾服的腾骧卫军,这阵势霎时威风凛凛!
张星妍却是嗤之以鼻,因为这个马堂是仗着贵妃娘娘得万历盛宠,才捞了个御马监监管一职,负责腾骧四卫营马匹及象房等事,这等狐假虎威之徒最令张星妍反感,况且三年前这个家伙还吓死了张筱蝶,这么说起来,自己可要替原主人报仇雪恨了!
田义转瞬含笑道:“马副总管,你这般架势倒是很威风嘛!贵妃娘娘有你这般忠心奴才,真是贵妃娘娘的福气啊!”
马堂见田义言语间夹枪带棒,也是一脸的不悦,转而瞥向了旁边的韩子骞他们,挑眉道:“呦!这不是护驾有功的韩总旗嘛!您那天的刀法可真准呐!”转而阴笑道:“不知此刻你与田公公在翊坤宫有何贵干?说出来也让咱家听听!”
韩子骞临危不乱,处之泰然道:“马公公,贵妃娘娘为圣上挡蛇救驾一事早已成为宫中美谈,方才田公公也是敬佩贵妃娘娘胆量过硬!”
马堂听罢哈哈一笑“韩总旗你这话,咱家很是爱听,贵妃娘娘可是陛下的红颜知己,陛下有难,贵妃岂能坐视不管?”
张星妍倒是嘴角一扬,没想到看上去冷酷的韩子骞,还能随机应变,说些恭维话,虽然听上去语气稍显生硬!
这时,高淮也率领一队腾骧卫军踏步而来,见是田义等人,瞬间黑眸里闪过一丝警觉之色,冷峻道:“田总管此刻不在坤宁宫听候皇后娘娘差遣,来此何为?韩总旗此刻不在前廷率锦衣卫巡逻视察,又来此何为?”
张星妍见这高淮如此咄咄逼势,不免为田义,韩子骞捏了把汗。
田义恭笑道:“高总管!何必动气!我等不过是奉陈督主之命,彻查元旦毒蛇攻击陛下一案,只是不巧刚好经过翊坤宫而已!”
高淮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光久久不移开田义,良久他才轻笑道:“若不是田公公刚才所说,本总管倒还忘了公公你还身居东厂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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