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振邦在心里焦灼的自言自语。
“这个秦牧……”方夫人嘴角带着点笑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啊,本来以为他从京城出来就该老实巴交的混资历,没想到到了咱们地方,还是那么我行我素。”她也点上根女士烟,笑着说道:“老方,你也别这么愁,我看啊,这个秦牧的路子,恐怕比你我还要多呢。”
这句话说得有些高深莫测,但方振邦知道老婆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探寻的目光就紧紧盯着她。
方夫人笑道:“你看,咱们当初就定下了做生意去京城,可以拉拢一些关系。那边***横行,随便拉出个做得有味道的公司或许背后就有部级的关系。虽说咱们这些年呕心沥血,也可以跻身京城中层商业,但真正高高在上的商业群体,你知道以谁为首吗?”
“你曾经给我说过。”方振邦看了看门口,低声说道:“以后家里的生意这种话不要轻易说,隔墙有耳。虽然咱们不违反政策,你没有在州广开设企业,但能瞒着还是瞒着。”
方夫人点点头,没有等方振邦回答,自顾自得说道:“京城商业豪门,算得上顶尖的那也有七八家不分伯仲,但就在去年,其中一家凭借世界水平的网络游戏公司和独立承建京城外环线而脱颖而出,成为京城商业圈的领头羊。”
方振邦叹口气,大家族就是大家族,不用太避讳什么,如果是他明目张胆的让夫人在市里开办企业做生意,下面人不敢说什么,国瑞祥等人肯定要背后捅刀子。同样的,国瑞祥等人如果这么做,他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
“张家,张子平,你在电话里说过。”方振邦淡淡的说道:“咱们的爹,跟人还差点。”
方夫人不敢接这个话茬子,方家父子闹得不愉快,有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她。本来方遒给方振邦找了个军队上的媳妇,可那时候方夫人在市歌舞团是个千娇百媚万里挑一的狐媚子,就这样把方振邦的心给勾住了。方振邦偷偷摸摸的跟方夫人领了结婚证,让方遒那老脸甚是挂火,从此宣称不承认方振邦这个儿子。
方夫人跟了方振邦之后,当真是洗尽铅华素手调羹,为方振邦官场出尽了力气。这夫妻俩也算是相敬如宾,唯独这件事不能轻易说。
“其实,这个张子平之所以能做得这么大,还应该感谢一个人。京城那边小道传说,这两个项目都是那个人的,只不过那人要外出为官,不想把心思操在这上面,所以就送给了张子平打理。你猜猜看,这个人是谁呢?”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方振邦的脸色登时变得凝重异常。秦牧!原来方夫人说的人就是秦牧。当初秦牧从京城那边下放州广,方振邦以为他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某个部级子弟下来镀金的,但从这一年来的接触上,他明显觉得秦牧不是一般人,心狠手辣笑面虎,谈笑微斟鹤顶红,当真是能里能外的人物。此刻他才知道,原来早在来州广之前,秦牧在京城那边也惊起了不小的波浪。
能够跟张子平挂上关系,甚至还把到手的庞大财富拱手让人,方振邦的心颤抖起来,秦牧背后的水很深,没准连他都摸不到底。
“你的意思是……”方振邦没有说完,夫妻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彼此的心意。
“静观其变,不支持也不反对。”方夫人笑了起来:“你就全当是地方上的刑事案件不就行了?这事儿说出去谁都不光彩,就算是省里那位,恐怕出面也要偷偷摸摸的。”
方振邦点点头,这可是强、奸罪和轮、奸罪,最让人不齿的罪过,省里那位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会明目张胆吧。若是当真要求他方振邦出面,他就装作询问理由,让省里这位吃个软钉子。有了老婆的话,他甚至有种把赌注往秦牧身上押的冲动。
“还有一件事,这个秦牧很会利用媒体,在他的政治生涯中,曾经做过几次精彩的反败为胜,大部分是利用了舆论。”方夫人身在商场,其实却是方振邦的耳目,很多消息都是她打听出来的,她缓缓的说道:“我怀疑,当时现场就有记者在场,秦牧的义愤填膺就是面对镜头说的。”
方振邦顿时笑了起来,轻声说道:“那么,这件事我可以装聋作哑,但可以在另外一方面着手。他秦牧抢风头,我可是在抗雷,没有点好处,可是说不过去的。”
夫妻二人相识一笑,方天柔已经推门走了进来。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