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和白光亮一展身段,直接要对慕天阁最嫡系动动手,同为慕系一档的副书记居家亮,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慕天阁不能说话,说话自降身段王对王的局面,在沒有摸清楚秦牧底牌的时候,贸然进行这种最终的决战有些不划算。而秦牧却恰恰想法,就是准备打个时间差,利用慕天阁实力尽出,而自己尚未暴露的机会,给慕天阁打个措手不及。初生牛犊顶翻老江湖的事例比比皆是,更何况秦牧并不是那初生牛犊,而是藏着利齿的猛兽?居家亮必须要展露态度了,这样也给慕天阁有个缓冲的阶段。
第一副书记和第一副市长对上,白光亮到底还高着两个阶段,再插手也有些不对头了。这样,抛离了名义上一把手的支持,秦牧跟居家亮叫板,那也是慕天阁希望看到的局面。纵然慕天阁知道,秦牧的对手是自己,但是他还是要摸一摸秦牧的底子,不肯轻易出击。
“居副书记,总书记告诫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題。”秦牧淡淡一笑,关于理论上的东西他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随便拿出一点來就是二三十年后总结的经验。他侃侃而谈,从威平的地理位置到国际声誉优势,又从威平的政策到扩展市区的经济效益,当真是无一不精,无一不通。作为领导,很少有这种可以旁征博引并且对各行各业都能说出如此多道道的人物。秦牧用自己的认识和学识给威平的领导班子上了一课,整个会议室连抽烟的人都沒有,只是在不停地消化着秦牧带來的新奇理念的冲击。
慕天阁的眉头越皱越深。本來他以为,秦牧只不过是个横空出世的泥腿子,因为带着秦系的血脉而走上了前台,其本身并沒有什么过硬的知识,比不上大院里面长大的二代三代人物。但听秦牧在那里心平气和的说着未來威平三年五年,乃至十年二十年应该发展的方向和趋势,慕天阁陡然升出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正在听秦老爷子的教诲一般,一种处人低下的感觉油然出现。
这是不好的兆头,秦牧的话,让这些整天坐办公室的领导们无法找到其中的漏洞。当一个人的话语能够引起共鸣并且不会被反驳的时候,这往往会在别人的潜意识中种下一个念头,那就是秦牧知道得很广,他说出來的话一定很有深意。
秦牧还待谈下去,慕天阁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淡淡的说道:“我看今天的班子会就开到这里吧,省里还有一个会。”
秦牧也知趣的住了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慕天阁直接将今天的会议中止,而关于白若涵的事情却沒有明确的指示,怪就怪秦牧太过于锋芒尽出,否则慕天阁多少也要做做样子,给白光亮一个脸面。而现在,慕天阁仅仅让孟凡庆抓紧侦破,却沒有个期限,无疑是恼恨秦牧的风头太盛,直接给他个下马威。
秦牧和白光亮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丝笑意。对于红三代人物,草根出身的慕天阁到底是颇多忌讳,竟然走了这么败的一步棋。作为高级官员,强行使用一言堂的拍板权,所出现的情况只有两种,要么胜券在握,要么无法把握,慕天阁的情况很显然不是前者。
“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回到办公室,白光亮微笑着询问秦牧。
“民主民权民生,一直是国家大力维护的事情,要想在威平打出一片天,只有在这三个方面下手。”秦牧笑了起來,说道:“这次來威平,跟慕天阁对对话是捎带,或许根本就不值得我们大费心机。”他从怀中掏出烟來,敬了白光亮一颗,接着说道:“经济越发展,越要注意老百姓的态度,毕竟国家的基石就是他们。所以我认为,三项齐抓,一定可以撕开威平的保护圈。”他的目光笃定而深邃。
白光亮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说道:“说得容易,但做起來很难啊,不是你我两个人在班子会上发发言就能做成的。”
秦牧点点头,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低声询问道:“我听说威平这边有个什么片刀队,好像很有名的样子,白书记,是不是知道一些内幕?”
白光亮深深的看了秦牧一眼,微微摇摇头,解释道:“那个什么片刀队,都是民间传出來的,具体有沒有这种事,还是要问孟凡庆的。”
秦牧笑道:“这个孟凡庆,如果能把他拿下來,事情会好办许多啊。”
将慕天阁的嫡系拉到自己阵营來,这种想法也只有秦牧能够想得出來。慕天阁敢培养孟凡庆成为至关重要的公安局局长,那说明孟凡庆对慕天阁还是非常依靠的,慕天阁对孟凡庆也非常看重,这样的一个人,要花费多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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