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夏懒洋洋的样子,谢郗彤奇怪道:“你每天晚上做贼去了么,这么累。”
可不就是做贼么。
虽然有空间在手,外面的世间没有流逝,可她在里面确确实实是写了这么多字,也废了这么多的脑力。
每到七了点就饿了,跑到厨房里寻吃的。
幸好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一点别人也不觉得奇怪,林老爸还总戏称她是小仓鼠。
林夏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别提了,学校的作业这么多,每天累的半死,我就奇怪你们三个个都精力充沛。”
谢郗彤找林夏陪她学素描,找了赵茜和孙潇潇陪她学国画,一个都不漏,可是聪明的紧。
“也还好啦,你这小小年纪,每天都搞的像个六七十岁的小老太婆一样恹恹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就得拉你多出来走动走动。”谢郗彤不满道,“你看我们后面坐的那个潘婷婷,这才开学啊,人家就把那么厚的一本资料做了一大半了,说是要考清大呢。再看看你,除了每天老师布置的做业,你买的那几本课外资料动手做了没。”
“得,你饶了我吧,学校发的练习册都写不完,还有那油墨卷子,你闻闻我这手上,都是那个味儿,这两天做梦都在写作业,睡的人神思恍惚啊!”林夏嫌弃的闻了闻自己的手。
学校的画室在东南边的一个角落里,是一溜儿的平房。
因为年岁的关系,房子外栽种的树都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从外面几乎看不到房子的整体面貌。墙脚处长着斑驳的青苔,墙上的白石灰也一块块的剥落了下来,露出灰色的泥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爬上虎几乎覆盖了大半个墙壁,直直的往青瓦上面蹿。
“听我哥说,这是学校最早的教室,那时候的学生就是在这里面上课读书呢,现在这个房子看着破旧,在当年已经是最好的资源了。后来政.府拨款,学校有了钱,有人提议想把这些房子全部推倒,还是老校长力排众议,这才留下了这一排平房。”
“其他的都被拆掉了么?”林夏摘下一片爬山虎的叶子,在手里细细把玩。
谢郗彤点了点头,“是啊,都拆了,据说当年老校长和他的夫人就是在这里读书时认识的呢。后来文化大.革.命,老校长的夫人和孩子都没能熬过去,只剩下他一人在世,也只有这一点念想了。”
“哎,天下无数有情事,世间万般无奈人。”叹息了一阵,林夏道,“咱们进去吧。”
两人熟门熟路的被这画板,提着工具箱推开门,教室里已经有了十几个人,铅笔在宣纸在摩擦发出的沙沙声传进林夏耳朵里。
林夏扫视了一眼教室,发现来的人大多是艺术生,他们的作品明显和初学者不同。
两人照例在教室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这里靠着窗户,甚至能闻到爬上虎清新的香味。支起画板,拿出铅笔,把老师上次讲的功课复习一遍。
笔尖在草纸上游走,逐渐出现了轮廓,阴影。
呼,这张纸又废了,林夏有些沮丧的将画取下来,揉成团仍在一旁的垃圾篓里。再看了看身边的谢郗彤,同样是一副石膏头像,她怎么就能画的这么有立体感,这么好呢。
她也是第一次握铅笔,林夏敢保证。
因为两人第一次上课的时候一起闹了个大笑话,画画时候握笔的方式都不对,还是老师手把手的教的。
看看如今谢郗彤有鼻子有眼的画,在看看自己勉强能入眼的画,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和天才呆在一起,果然是压力山大啊。
这要是换了一个普通的女生,早就在心底对谢郗彤生出什么阴暗的心思了。
算了,她也没想过要成为出名画家什么的,只要会一点,有个一技之长就行了。
这样想着,果然心情好了些。
重取了一张纸夹好,刚起草了一个开头,老师就进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艺术家都会留长胡子,反正眼前这个明明看着十分年轻却留着长胡子的老师,看在林夏眼里觉得十分诡异。
还有他那一头扎起来的长发。
由于是课外业余的爱好,所以每个人的进度是不一样的,老师也就单个单个的指导。而画室里面的人,也从第一天的一百多号,到现在每天固定的二三十号人。
也是,好不容易考入这样的高中,哪里还敢分心做其他在外人看起来不务正业的事。
也就是林老妈知道林夏这辈子靠写书也能养活自己,就没有怎么说她,要不是她能挣钱,林老妈知道她还画什么画,谈什么琴,估计都能抽她了。
现在林夏算是有着落了,也不大要人管,林老妈那一颗心简直就落在了林辉身上,每天耳提面命,把他给管的死死的。
弄的林辉苦不堪言,直呼“这日子没法过了,要离家出走。”
今天是第四堂课,林夏没有基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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