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等我么?”
游信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但林夏却给不出任何承诺。
承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相信的谎言。
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何况是几年?
没有两个人共同付出共同努力,没有经历那么多的挫折,仅仅靠几句话,真的就能拴住一个人的心。
所以当时林夏什么都没有说。
就像游信对他的人生不可抗拒一般,她对自己的人生,也不可抗拒。
游信没有能力保证自己会一直呆在她的身边,林夏也不能保证自己能等他经年,而且不知他能何时归来。
那是最无望的。
何况,他何曾给过她只言片语的承诺?
有时候林夏真的会怀疑,世间真的有那样纯粹的感情存在么?
男子等女子七年,中间没有任何女人,一直苦等女子的归来。
还是那样的杜撰,只是小说家虚构幻想出来的。
因为人总是希望世间是有真爱的存在,那样人生便不至于太过绝望。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所以,前世今生的的种种加起来,让林夏对游信的感觉十分复杂。
既然她和他是不可能的,那和靳夜呢?
林夏开始细细思考这个问题起来。
记得某天后说过:“既然男人都花心,不如挑个帅的。”
在经济雄厚,钱不是问题的情况下,帅是首要之选。
林夏家境现在只能算是刚刚入了小康,也算不得有钱人,所以应该参照师太的话。
师太曾经说过,“男人只分两种:有钱的和没钱”,按照这两个标准,林夏觉得靳夜简直就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人了。
帅,有钱,还有能力。
最重要的是,他能够尊重自己,愿意为自己做饭煲汤。
比起《初恋那件小事》里面苦逼的暗恋自己学长然后不断让自己变优秀的小水,她被这样的男子追求,不是已经很幸福了么?
况且只要是女孩子,听到别人对不自己的表白,不管喜不喜欢,想起来的时候心里都是喜滋滋的。
这就和女孩子只要出门,就必定得把自己打扮美美的,是一个道理。
波伏娃在《第二性》一书中曾经说过,“没有什么,比自己的生活更真实了。只是,那真实总是无法言说。人们憋得太久,难免会有些一反常态的表演。让一切更虚幻。”
成长。女性一生都处于成长之中,对女孩子的教育,实际上比男孩子更难把握和突破,这是林夏的经验之谈。
即便她重活一世,对自己未来的路,偶尔仍然会迷茫和无措。
而男孩子,完全可以没有禁忌的成长,可以为了一个目标坚定的忽略沿途所有的风景。
女孩子的成长,从一开始就已经在性格和价值上给出了模板,并不容易逃脱。
就算教育也不能改变这种本质区别。
所以,女性一生都在冲突中寻求成长。
就像现在,这件事情,也是一种让林夏成长的契机。
在感情上的成长。
对女子而言,情感、道德、年龄,都是一种束缚。
要解开这种束缚,却是必须得依靠男人。
现在的林夏,也就是十六岁的她,若是谈恋爱,肯定得不到父母老师亲朋好友的支持。而三十岁的林夏,不谈恋爱,却仿佛犯了滔天大罪,陷入了年龄的困境。
三十岁的林夏不断索求一个答案,却最终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社会赋予女人的命运是婚姻。
婚姻之后是孩子。
这让女性从爱情的直接性过渡到宗教的直接性,逐渐远离自身。并且婚姻和孩子可以在lun理上、经济上、民事上、甚至政治上看作是一种法律、一种契约、一种制度,和社会生存缔结成了牢不可破的同盟关系,男性女性在其中获得普遍尊重,也获得截然不同的路途。
当然,后面也可以长篇累牍的写出一大摞洋洋洒洒的文字,林夏却不能赘诉,只得将这种心理深深埋在心底。
而她最后的结局,却是没有结局。
女人,永远逃离不了男人。
所以,与其这样,总归将来是要找个人嫁了,现在谈恋爱与几年之后谈恋爱,有何区别。
当然,对有着一个成熟心理年龄的林夏而言,确实没有区别,但对一个真正的十六岁少女而言,初恋可是人生中最最重要的一件大事。
那对她们的一生也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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