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的。
可大郎呢,除了运气比他好(投胎及时呀),文才武功样样不如自己,凭什么在他面前摆未来天子的谱儿。
就像此刻,他们所有人都坐在主席对面,唯有太子,却坐在皇帝的身侧,再次宣告了他与诸皇子的不同。
李欣是魏王的嫡长子,今年十七岁,他与其父一样,自幼聪明乖巧,颇受帝后喜爱,从小养在皇后跟前。
当初皇后严令魏王离京的时候,最舍不得的便是这个嫡孙。
李欣察觉到父亲的不悦,便起身朗声道:“圣人,孙儿也想舞一曲,惟愿皇祖父圣体康健。”
圣人一见是他的长孙,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点头道:“好好好,不知我孙儿欲舞何乐?”
李欣从身后摸出一个面具,道:“孙儿欲舞兰陵王!”
说罢,李欣便去准备,乐师们也纷纷拿好各自的乐器,待李欣换好装束,领着一干年轻小郎来到空地上时,乐师们得到指令,开始奏乐。
熟悉的兰陵王入阵曲响起,挺拔的身姿、勃发的朝气,让人看了忍不住点头:好一个风姿卓然的小郎君!
当然,太子并不在这些人之列。
他双眼微眯,看看场上跳跃、旋转的身影,再扭头看看自己那才十来岁的庶长子,忍不住暗恨:自己样样都比四郎强,唯有子嗣上,虽然他的儿子比四郎的多,可却没有一个是嫡子呀。
偏四郎的两个儿子全是嫡出,且年纪都比自己的儿子大,太子怎么看怎么不顺心。
一曲舞罢,场上又是一阵击掌喝彩声。
李欣摘下面具,恭敬又不失优雅的行礼。
圣人冲着他招手,“来,到阿翁这里来坐。”
李欣下意识的看了父亲一眼,见阿耶微微颔首,这才走到皇帝御座旁坐了下来。
“唔,才一年不见,阿欣竟长高了许多……”
圣人拉着孙子的手,满是慈爱的上下打量着,说话的语气也充满宠溺。
坐在另一侧的太子听了,愈发不舒服,面部的表情也有些生硬。
魏王见了,心中大乐,我就知道你会嫉妒。嫉妒也没用,我的两个儿子皆是人中龙凤,绝不是你家的婢生子所能比拟的。
在场的朝臣和权贵见此情况,也都各有心思,看向太子的时候,不自觉的便带了几分惋惜:唉,若是太子有了嫡子,那就更好了。可惜呀——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有些紧张,方才的嬉笑、鼓噪声忽然消失不见,大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圣人只顾着跟孙子说话,竟也没察觉到,但太子却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他顺着目光一一看过去,果然扑捉到群臣眼中的异样神情。
看来,他也要尽快有个嫡子才成。阿耶重视嫡长,他也应该重视。
虽然韦良娣所出的两个儿子都很聪明伶俐,但在名分上还是差了一些。
自己明明是嫡长子,阿耶的长孙却是四郎的儿子,每次想到这里,太子的胸口就一阵发闷。
许是夫妻同心,另一边的太子妃也觉得胸口闷闷的,肠胃也似是有些不对劲。
女宾席距离男宾席并不远,那边的动静,这边也能听到。
方才诸皇子跳舞的时候,皇后便唤来小内侍,询问是个什么情况,一听说儿子们要跳舞,皇后也轻笑出声:“呵呵,这几个孩子,还真有兴致!”
为了方便了解诸子跳舞的情况,皇后特意命那小内侍去那边探看,一有什么动静便过来回禀。
随后,皇后又听说她的阿欣在跳兰陵王,唇边的笑意更浓,扭头对魏王说:“阿欣在相州可还好?各项功课都没落下吧?”
魏王妃忙直起身子,恭敬的回道:“好叫阿娘知道,阿欣一切都好,去相州前,四郎特意请了几位博学名士教授阿欣和阿徽,他们两兄弟很用功,阿欣还说呢,虽离了皇祖母,但皇祖母的训诫他时刻不敢忘……”
皇后连连点头,叹道:“阿欣是个好孩子……对了,阿欣今年也有十七了吧,该给他定亲事了,你和四郎可有什么打算?”
魏王妃笑道:“我们哪有什么打算呀,这事儿还要劳烦阿耶阿娘给他做主。”
皇后想了想,道:“嗯,也好,待回京后,我与圣人商量一下,给咱们阿欣寻个好娘子!”
太子妃听皇后与魏王妃说得热闹,愈发沉闷,正巧身边侍女给她端来一碗鱼羹,一股刺鼻的鱼腥味儿冲入口鼻,太子妃一时没忍住——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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