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两个男人离开后,幸村精市也恢复了平静。然而他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其他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
幸村精市是来找夏月的,而他们则是来找幸村的。出乎意料地见到那样一幕,而那样的幸村也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
仁王看了眼几步外的欧阳夏月,目光瞥过她的侧脸,愣住,然后便要走过去。
欧阳夏月注意到了仁王的目光和动作,本能地转身要避开。左脸颊的疼痛感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却变成了几乎麻木的感觉。她知道此刻的左脸一定肿的很夸张,事实上她连张张嘴都觉得困难。这么一副样子自然是不愿意落在别人眼中的。
而比他们两人动作都快的是幸村精市,他先仁王一步来到欧阳夏月身后。一件外套落在她的肩上,土黄色映入眼帘。幸村精市两只手搭住欧阳夏月的肩,严严实实地将他挡住了。而被挡在外面的仁王雅治则是愣住,一时反应不过来。
幸村精市的手紧了紧,然后出声:“我先送她回去,你们先回去比赛。”话落,他就用环绕夏月肩膀的姿势将她带离了这里,而欧阳夏月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拒绝。
直到远远离开了那里,幸村精市都没有放开手。而欧阳夏月也像是没有察觉,始终怔怔的。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混乱,所有事情都记得,可也只是记得,就好像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一样,一帧一帧略过,看电影一样。而最最清晰的一段,是幸村精市最后冷酷拒绝的声音。他说——
——告诉坂田玲子,我不会放过她的。
欧阳夏月觉得很疲惫,过去现在未来,一切一切都让她觉得无趣可又无法结束。夏月不是软弱的人,但她有感到疲惫的时候。
过了不知多久,她听见幸村精市开口:“对不起,夏月。”
欧阳夏月抬头,看到了肩膀上的手,她想推开的,可现在的她太累了,累到连轻微的一个动作都做不到。甚至她有些感谢幸村,因为他刚才挡住她的动作,这很好地令她在今天不会感到更屈辱。被人掌掴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有一块地方给她默默舔伤就好。
无怪乎人家说女人都是脆弱的生物,这一刻她竟然觉得型号幸村精市能够在。
幸村又重复了一遍。
夏月忽然笑了,低声道:“又是对不起。你现在好像只会说对不起。”他们来到车站,应该是要伸手拦车的,可幸村却一时无法动作。
夏月抬着头静静地看着这近在咫尺的人,说:“可是你知不知道,最让我反感的就是这三个字。”
幸村:“对不——”他脱口而出,说到一半终于控制住了自己。陡然间他感到无力,感到黯然。他也不喜欢这三个字,可除了这三个字他再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明知道这样说会令欧阳夏月反感,明知道说再多次对不起都无济于事,可他又能说什么呢?他还能说什么?
欧阳夏月很快又低下了头,她从幸村精市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一侧的脸高高肿起,丑陋无比。但他也很快发现,幸村的脸上也有伤。
现在的幸村绝对可以说得上十分狼狈,且不说脏乱的衣衫,最显眼的是那张俊美的脸上添了许多道伤痕。欧阳夏月刚看见,先是愣住,想要叫他擦一擦的话险些便要脱口而出了。可幸村精市像是对自己的状况毫不知情。他的外套披在夏月身上,身上只剩正选短袖衫,前襟的三颗扣子也早已挣开了。
不期然地,幸村精市那句不会放过坂田玲子的话就这么再次出现在了夏月脑中。
“坂田玲子,”她顿了顿,“你打算怎么做?”
幸村精市沉默地看着她,目光太内敛太深邃,让夏月本能地想要逃避。可幸村精市的两只手禁锢住了她的肩,教她无法挣脱。
“夏月……”幸村精市低沉的声音说道,接着,他的目光缓缓染上了沉痛,以一种十分缓慢而折磨的速度遍布全身。欧阳夏月只看到幸村渐染苍白的脸色,还有他几次张开又合上的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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