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喜还是该忧,心底泛起了阵阵酸涩。纵使再炙热的感情,只要经历的背叛,也会逐渐变淡。他们何曾想过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手,下意识的想要收回,却终究,没有。
K歌房里气氛热烈High,卫驰边对丛衡衡照顾备至边从容不迫的和丛衡衡的同事愉快聊天,还特意给不太懂年轻人喜好的陆大姐点了几首革命老歌;陆平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一手抓了瓶啤酒一手凌空给宋晓打拍子;宋晓已经连续唱了五首歌,恶狠狠的抱麦克风沉醉其中,并且每一次换歌间隙都不忘强调:“下一首是我擅长的,你们都别跟我抢啊。”三番两次逼退了欲拿话筒的手。
小胖终于顶不住广大劳动姐妹对他寄予的厚望,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宋晓,你累不累呀?我给你点了杯橙汁,你先润润嗓子休息下再唱?”
宋晓面无表情的瞥了小胖一眼,冷冷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想拿糖衣炮弹迷惑本姑奶奶!两个字,没门!”头一扭,继续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
丛衡衡有些好笑的看着那一对,暗中期待宋晓被打倒在《死了都要爱》的高音部,结果人家非但没有英雄气短,反而抖擞了精神开始了整个晚上的七连唱——黄立行的《最后只好躺下来》。
在宋晓终于结局了最后一个余音准备向第八首歌进军时,毫不正义的陆平陆大总监终于发了话:“宋晓的歌果然唱的好!不过既然已经‘最后只好躺下来’了,我建议你还是休息下的比较好,想必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你今天已经体力透支了,话筒的话我可以暂时替你收管了。”众人被陆平的话逗的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宋晓也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老老实实的把麦克风递到了他手上。
李艳呵呵的笑了两声,语气不阴不阳的开口说:“看看,要说还是得看人才成。也只有我们帅气的陆大总监才能震的住年轻气盛的小丫头。怎么找,陆大总监,该您给我们来一个了吧?”
陆平大咧咧不客气道:“没问题,就是我唱的太好了,怕你们一会不好意思唱了。”
设计部的小姑娘徐晶莹立刻拍着巴掌说:“陆总说唱了就不能反悔!今天就等着听你的呢,你要唱什么?我去点。”
“吻的太逼真。”。
无论怎么讲,我都觉得虚伪,
陪伴你那么久,我说是受罪,
从前到现在,当我是谁?
你这花心蝴蝶。
昨夜陪你醉,伤到我心碎,
你竟说我和你不配,
完全忘记往日为何,
能与我彻夜缠绵。
和你吻吻吻吻吻,你吻的太逼真,
让我把,虚情假意当作最真心的亲吻,
怪自己来不及区分,你对我,是酷爱是敷衍。
我想问问问问问,我该怎么脱身,
你却说,花花世界不必当真,
多么伤人,让我爱上薄情的红唇,
拿什么心肠,面对我的善良,
能不能想一想,你让我多伤,
你的爱就像完美毒药,
对手断肠,你依然漂亮,
不敢想,曾与你度过多少真实的晚上,
一转眼,热恋后身受重伤。
和你吻吻吻吻吻,你吻的太逼真,
让我把,虚情假意当作最真心的亲吻,
怪自己来不及区分,你对我,是酷爱是敷衍。
我想问问问问问,我该怎么退身,
你却说,花花世界不必当真。
多么伤人,让我爱上薄情的红唇,
万丈深渊,你把我的爱,用尽后,丢弃荒野埋葬,
你犯的罪状没人知道,
用什么证明,你的亲吻,真的残忍,
我不知为什么,你现在对我毫无感觉,
以前种种快乐,就好像成为一种罪恶。
我的心情,你不闻不问,
或者其实所谓爱情,都只是彼此填满寂寞空虚,
或者是一种冲动的幻觉,
让自己失去理智,到最后得到教训,
何时有感觉,到何时没有知觉?
就算你突然失去音讯,你我之间早可能不该继续,
你吻的太逼真,我已无法脱身,
最后悲剧发生,我爱的深,你没责任,
都怪我太认真,把薄情的红唇,亲吻。
陆平没有吹牛,他的嗓音低沉而忧郁,阴阳顿挫间浅浅低吟的调调带着淡淡颓靡,单单几个简单的回转就已经牢牢的扣住了丛衡衡的心弦。很好听。尤其是变音的地方处理的极其专业。整个乐曲甚至超越了原唱。他一只手握住麦克风,另一只手扯了电,线半眯着眼睛,眉心微蹙,漂亮的嘴唇一张一合,很是投入,一条腿翘着一上一下的打着拍子,每逢高音的时候就闭起眼,脑袋后扬,下巴高高的扬起,露出性感的喉结。陆平的不经意间的性感姿态凝成一股气息,隔空吸引着在场的年轻姑娘们的芳心,丛衡衡不由自主地皱了眉,莫名的、难以名状的酥麻的感觉萦绕在喉头。
大家被陆平故作陶醉的表演调动起了情绪,忍不住大声哄了起来,包厢里的气氛一潮高过一潮。丛衡衡却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双臂,一颗心如同被冰水泡了般,寒气一波接连一波的袭来,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这算什么,是无言的嘲讽吗?
自己不过是个可笑的家伙,戴着面具就妄想可以把一切文过饰非。
最后悲剧发生,我爱的深,你没责任,
都怪我太认真,把薄情的红唇,亲吻。
丛衡衡,终于,无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