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算了,我真不愿意你我之间已经生分到需要说‘对不起’的地步。”卫驰站起身,温柔的拉起半跪在地板上的丛衡衡,搂着她安置到了沙发上。不多时便拿着温热的手巾返了回来,动作轻柔的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等下用冷水敷敷眼睛,红的像只兔子,今天别去上班了,我帮你请个假。”
丛衡衡一把拽住了卫驰的袖子,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没关系,没关系,涂点眼影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她稍微迟疑了几秒钟,神情有些犹豫,“老公,你能原谅我吗?我不是……,我想好好跟你过日子,我,我还想给你生个孩子……不过,再给我些时间。”
“别说了,我都知道。”卫驰一把把她搂进了自己怀里,“我什么都知道。没关系,我等你,一切都过去了。快些捣敕,今天我送你上班。”
“好!”丛衡衡瞬间变身成听到了号角的小兔子,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一头扎进了卫生间。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又忍不住止步回头,深深的看了卫驰一眼,这才继续走了进去。
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可是卫驰,为什么你连句“对不起”都那么吝啬呢?抑或说,我们之间的斗争还没有真正的开始?
丛衡衡不知道,更不知道从哪里可以得到答案。
女人来自火星,男人来自水星,明明是互为矛盾的两种人却不得不为了某种理由牵连在一起,互相纠缠,生生不息。
换好了衣服出来,卫驰已经穿戴整齐拿了车钥匙在门口等她。丛衡衡多少还是有些别扭。差不多出了那事起卫驰就没有接送过她上班,乍然间恢复的亲密令她从头到脚都觉得不适,犹犹豫豫的还是说了出来:“咱两又不顺路,你就不用送我了,坐公车很方便的。”
“快点,门你锁我先下去把车启动了。”卫驰明显有些不耐烦,不留余地的切断了丛衡衡所有的后路。
丛衡衡有些无奈,却也只能顺从的跟在他身后锁了门,下了电梯。
一路无言。卫驰开车时从来不喜欢讲话,所以丛衡衡也就很少主动跟他讲。她觉得在这种窄小的空间里太过静谧反而令人局的尴尬的不自在,索性打开了车载CD,突兀的陌生。
丛衡衡疑惑的扭了头问卫驰:“这是什么语?”
卫驰一愣,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一声,才回答说:“应该是谁落在我车里的吧,怪难听的,关了吧。”话说着,手已经按向了CD机的开关。
“别。”丛衡衡眼急手快一把拉住了卫驰,扯一下嘴角笑了,“谁落的?品味不错,节奏挺活泼的还。”
卫驰嗓子有些干,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沉默了大约5秒钟才说:“你说除了浩然还能是谁?”
丛衡衡点了点头:“浩然也改走小清新的路线了?对了,帮我问问这首歌叫什么名字,我挺喜欢的。”卫驰口中的“浩然”她是知道的,他的合作伙伴陈浩然。她更知道的是,陈浩然从来不喜欢这类外国女人含糊不清的唱腔,喜欢的应该是她吧。
她清楚的记得那天肖丹办公室的背景音乐正是这首歌。
卫驰似乎是感觉到了车厢中的某种不自然的空气,快速而主动的转换了话题:“你前阵子不是说要去学车,报了哪个驾校?”
“我又想了想,还是算了。”
“怎么又算了?放心你老公我给你买辆车绰绰有余。你喜欢哪个牌子,抽个时间去4S店看一下。”
“还是算了,我真的不准备自己开车。平时坐公交、地铁也挺方便,打车也不是难事。”
“公交、地铁上色狼多,你敢坐我还不放心呢。再说出租车也危险,何况最需要的时候总打不着。”
“我有恐车症。”不知为什么,丛衡衡迫切的希望能结束与他的谈话,话语中不自然的有些急躁。
“自己开就不会怕了。你不是乘出租车也害怕吗?”卫驰的口气出奇的温柔有耐心,他少有的转头看了看她,眼睛中满是宠溺。
丛衡衡越发的窘迫了,语气前所未有的生硬了起来:“总之就是不要。”
“不要算了,搞什么别扭啊。”卫驰终于也觉得无趣。
转眼到了丛衡衡所在公司的写字楼下,丛衡衡费力的解安全带,却不知道哪里喀住了,怎么也解不开。卫驰也不帮她,只顾在置物柜里翻来翻去。
丛衡衡也不求他,自己东扯西拉了好一阵子才解脱了出来。说了句“谢谢你特意送我上班”,打开车门正准备走,不想卫驰伸手递过了一个盒子。
“看看,喜欢不?”
丛衡衡略微停顿了下,木然的接了,才愣愣的下了车。
手里捧着盒子看卫驰的车绝尘而去,快速的消失在眼界中,她心中忽然间泛起了五味陈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