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守在虞玖幽帐外的士兵立刻恭敬一礼,给他让开道,却拦住了君梦翎。
这让君梦翎不得想起当日在宫门前也是有人复了父皇的命拦住自己,以至那名侍卫惨死,四哥今日手中虽没拿着那把镂空的扇子,这浑身的气势却是与那天像极了。
君梦翎见四哥缓缓抬起了袖子,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君翊绝俊美邪肆的面上微楞,眸中划过一道欣喜,心尖仿佛被击中一般,麻麻的,回之无穷。
君梦翎忙撤了手,低了头,感觉四哥那道目光灼热的看着她,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君翊绝自然是懂她的意思,心里反而想要的更多,嘴角轻轻勾勒,声音却是凉凉地道:“小五是本皇子的侍女,你胆敢阻拦!”
“四皇子,这是虞将军的帐子,这…”士兵丝毫不知刚在生死之间徘徊过,面上有着难色。
“父皇叫本皇子来协助虞将军作战,本皇子便有这个权利!”君翊绝声音突地沉了沉,眸色愈发幽暗,挡了他路的人,都该死!
“这…”另一名并未开口的士兵偷偷地拽了拽他的袖子,那名士兵也缄口不言了,头一低,后退了一步,给君梦翎让了一条路出来。
君翊绝冷冷地看了那名士兵一眼,带着君梦翎走了进去。
“四皇子?”副将李岩见有人来,立刻转过头,他没见过君翊绝,自是不认识,故而疑问着。
见君翊绝淡淡地点着头,眸光却是一瞬不瞬的紧盯着虞玖幽。
李岩不知二人恩怨,对着他行了一礼,忙道:“虞将军这几日便会醒来,四皇子无需忧心。”
君翊绝还是那样盯紧了虞玖幽,没回他。醒来?他盼不得虞玖幽今生都沉睡着!
李岩拿过床头的一碗汤药,准备喂着一脸苍白如纸,看起来虚弱不堪靠在床榻旁的虞玖幽,此时他的唇瓣毫无血色,即使重伤如此,一身清狂之势犹在,他依旧不会同任何人屈服!
君梦翎看的心里一紧,阵阵抽痛,上前快走了几步,拿过李岩手里的药碗,坐在虞玖幽身旁,用汤匙喂到他嘴边,见他紧抿着唇,眉头紧皱,带着几分防备。
君梦翎伸手缓缓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轻声道:“玖幽,是我,来,我喂你喝药。”
昏迷中的虞玖幽好像听到了这番话一般,眉眼柔和了几许,听话的张开了嘴。
君梦翎见状,欢喜不已,玖幽听见了是吗!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着。
一旁的李岩惊讶不已,张大了嘴巴,将军平日里淡漠如斯,冷傲狂狷,现在却化成了绕指柔,一身防备卸去,温暖的光华淡淡。这女人,究竟是何来头!又与将军有何关系!
常年生活在边关的李岩自是不知京中那些事,惊诧的看向君翊绝,只见君翊绝面色黑沉,像是在隐着极大的怒气,一双丹凤眼的颜色极深,好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四…四皇子,这个女人…”李岩诧异地问着。
君翊绝眸光缓缓扫向他,那眸中的冰寒与狠决让李岩看的身体一颤,忙低下头,他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君翊绝又看向君梦翎,见她小心地喂着虞玖幽,脸上那柔和温暖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大掌紧握,青筋突起,声音压的极低,“你,跟本皇子出来!”
李岩身子轻颤,忙点着头,“是。”
君翊绝又讳莫如深的看了那二人一眼,骨节紧攥发出咯吱的声音,转身走了出去。李岩忙跟在身后,偷着回头看了看将军和那女人,心神又是一凛,不敢在停留,连忙走出去。
屋内只闻汤匙碰着青瓷碗的清脆声音,当君梦翎喂了药,将碗放下,又拿出绢帕给他擦了擦嘴角,身子一点点前倾,靠在他的怀中,手指缓缓抚上那熟悉的眉眼,眼中开始掉落如珍珠般清透的眼泪,一滴滴砸在那已包扎好的白布之中,好像能渗进伤口之中,灼痛了谁的心。
“玖幽,你说待你归来之日,便是我成为虞夫人之时,我来了,我只期盼着早日成为虞夫人,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吗?”君梦翎仰头看着他几近透明的俊颜,指尖流连到那入鬓的剑眉,又笑着轻泣道:“还记得幽梦小筑吗?就是你带我去过的那个小院,自你走的那日我就叫人移植来满院的桃花,若是播种那便太慢了,你也等不急呢,我们就在桃花盛开那日成亲,你说好不好?”
见他仍是闭着眸子没有睁开的迹象,君梦翎眼泪流的更凶了,艳丽如桃的小脸没过半刻便已泪水横泛,如同一只小花猫,小花猫…君梦翎又想起什么,压抑着哭泣道:“玖幽,你看,我是不是更像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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