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君翊尘好似难言,玉颜上浮起一抹窘迫。
“为了赢你倒是可以什么都不顾!”容卿月这话说得愤怒极了,几乎是低吼,君翊尘心中动摇了,究竟是对是错,或许本没什么对错,不过是另一种选择罢了。
“月儿,你听我说。”君翊尘想要平复她的怒气,声音还是那样温润。
“呵…”容卿月低讽一笑,“听你说?听你说你是如何狠下心,对你的子民下这种半个时辰后便尸骨无存的药物,并沾染给碧雪的士兵,听你说你赢的迫切心情,听你说这种唐门封禁的秘术你终于研制成功了,还想让我听你说什么?”
“柒柒!”君翊尘大喊一声,内心开始慌乱,他…他怎么会这么做…
为何…
君翊尘猛地看向战场之中疯狂的碧雪与幽羽将士,漫天飘洒的雪花便是陪衬,松软的雪地之中又倒下了数不清的人,鲜血四溅,染红谁家衣。
他好像看的越来越迷糊,竟是如此不真切,他好像听到了化骨为水的凄厉尖叫,他突然不知为何非要赢这场仗不可,或是,他想要弦玥的命?
君翊尘抬头,看着城墙之上不染纤尘,淡然自若的弦玥,想必刚才那番话是逃不过他的耳力,不过传音入密,以他的内力如何截取不到?只是他依旧未有动作,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看得他心慌。
“啊——”突然间几道凄惨的叫声响彻天空,君翊尘真的看见那最先沾染秘术的士兵开始慢慢腐化,最后融成一滩滩血水,不到半个时辰,便开始作用,到底是他控制不住这种药物,真的,尸骨无存…
连墨锦御都是大骇,吃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容卿月面上泛着冷色,周身更是寒气集聚,这种秘术因为被唐门先祖列为*,就是因为即便研制出来也不好掌控,若是脱离自己的预料谁也不知将会发生什么,未知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
君翊尘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宝剑扬天一挥,声音中透着浑厚的内力,“撤!”
只是这一声令下,并无效果,于是两国的鸣金声一时间响彻长空,震得大雪落得更快,能撤回的士兵及时退回,可战场之上,犹见近万的两国士兵正在拼杀,已然失了神智。
君翊尘也不由着急起来,“影歌。”
话落,影歌出现在君翊尘的战马旁,“爷。”
“带着仅剩的幽羽士兵回撤九龙镇。”君翊尘凝重地开口,目光看着战场之上分不清敌我的将士,眸中染上几分决然。
“是。”影歌飞身上了一匹战马,接过君翊尘手中的缠龙剑举天策马先行,身后跟着不到万数的士兵,紧急撤离九龙关。
君翊尘拽紧缰绳,坐骑在雪地中小绕了两圈,后一挥马鞭,朝着青城方向奔去,这场仗,他已经输了。
容卿月看着君翊尘策马而来,穿过层层士兵包围的血杀,从另一士兵夺过一把长剑,一路砍杀而来,他所过处,鲜血遍地。
直到君翊尘飞身上了青城城墙,反手将鲜血浸染的刀剑刺进离青城城门最近的那名士兵心口,同时大喊着:“快关城门!”
弦玥抬了抬衣袖,便见城门口的士兵快速返回城中,合几人之力在冲过来的士兵时便将城门关上,一时间便见城门口积攒了无数目光滞然,却是一脸凶狠的士兵撞着城门,欲冲破城门屠杀进城。
人人都见到沾染到他们就会变成和他们一样失了人性,顿时在门内抵挡的碧雪士兵又增了几倍,暂时阻挡了城外那些疯狂的进攻。
“月儿。”君翊尘满面愧疚的看向冷漠中透着疏离的容卿月,心中一痛,月儿终还是对他失望了…
“你若是这么想赢便让你俩单独打一场如何?”容卿月冷淡地开口,眸光瞥向将要爬上城墙的士兵,右手抬起,带起无数雪花,缓缓凝聚成无数小雪球,往前一送,雪球虽小却是充满威力,将士兵砸落在地。
君翊尘低下头一阵沉默,一手负在身后紧紧攥着,他的确不该动用唐门秘术,若是这些士兵攻进城,苦的只能是碧雪百姓!
“甚好。”弦玥倒是清淡的回了句,眸色清幽,神色难辨。
墨锦御挑了挑眉,却未语,帮着容卿月击退想要借助外力爬上城墙的失性士兵。
容卿月已经气极,便不再开口,又听凄厉的尖叫,见是不少士兵开始慢慢融化,化入雪中。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融化成血水,她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喉间突然上反,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够了!”弦玥见这话都未曾让她停下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见她愈发苍白的脸色,他也不好受。
“放开!”容卿月低沉的斥着,她亦有责任,即便她是容卿月,可骨子里属于唐柒的执念不会变,她绝不能让这些士兵进入青城!
弦玥并没松手,反而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打横抱起,看向墨锦御,“这里交给你了。”
墨锦御点了点头,手中运出一道红光打向天际,不过片刻,便出现大批弑星宫的杀手。
“一人不留!切记,不要沾到他们!”墨锦御嘱咐着,便与数百杀手飞身落入百里外,将一半士兵们引了过去,展开一场血战!
弦玥抬步走下城楼,驾着尤雪回了京都,怀中是眸子紧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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