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住在何处?”
“还在东宫。”影歌低下头,见容卿月几人策马而进,也随之掠身而起,运用轻功跟了上去。
“副将,这…”一胆大的侍卫抬起头,出声道。
“这什么这,守你的门!”那副将瞪了说话的侍卫一眼,这小子,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当容卿月到了东宫,门口的侍卫刚要去拦,见身后跟着影歌隐主,收回手时便见容卿月足尖一点,飞进了院内。
苏沐辰忙跳下马,急道:“卿卿,干嘛这么急啊,等等我呀…”
清和将马牵到一处,恭谨的等在门外,影歌见状,对着她,“姑娘,偏院暖和些,可先进去等着。”
“多谢。”清和不卑不亢的答着,将马拴好后,也不委屈自己,走进偏院,耐心的等待着。
容卿月一进屋子,感到浓厚的炭火味扑面,呛得咳了两声,赶紧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寒风虽冷,却也比这屋内呛人的炭火味好了许多。
“卿卿。”苏沐辰大步走向幕帘遮挡的床边,见她打开窗子,伸手撩起幕帘,见君翊尘一脸煞白的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啧啧了两声,“他伤的还真是重。”
容卿月快步走到床边,见君翊尘气息微弱,一身如玉的光华黯淡,仿佛看不出生机。
“郡主。”影歌走到容卿月身后,想了想,道:“御医说,皇上不能受风。”
“你可知本郡主进来时这满屋子的炭火味浓的足以让他窒息!”容卿月冷声道,在影歌想要关上窗子时猛地一挥衣袖又将窗户打开,带进片片雪花。
影歌动作一顿,面上窘色,随后低下头去,他怎么敢在有什么动作?
“他昏迷多久了?”容卿月带着凉意开口,探上他的脉搏。
“快五日了。”影歌抬起头,难道郡主可以治好皇上的伤?
“你不用看我,他又没中毒。”容卿月感受到影歌的视线,回了一句,她不过是看看他伤的如何,养的如何,更何况她只会解毒,其他的,皮毛都算不上。
“卿卿,给我看看。”说着,苏沐辰就要摸上君翊尘白皙修长的手腕,却被容卿月挡过,“你凑什么热闹!”
顿时影歌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苏沐辰很是苦逼,他没有断袖子的爱好啊,只是彧山有一种治疗伤势的法子,不知君翊尘是否适用。
恩?容卿月瞧着他一脸被误解的郁色,试问着:“要不你看看?”
苏沐辰嘴角一咧,“相信我没错。”感受到身后那奇怪的意味越来越浓,声线一扬,“影歌,给本皇子把眼睛闭上!”
“那可不行!”影歌这孩子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万一趁他不注意时沐大皇子在对我们皇上行什么不轨之事呢!
容卿月看出影歌对他的误会,淡笑一声,“你放心,他只喜欢女人。”
苏沐辰哼了一声,在影歌半信半疑的目光下探上君翊尘的脉搏,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容色也越来越凝重。
“怎么样?”影歌迫不及待的开口,若是真有法子,皇上被摸这么几下的也值了。
过了片刻,苏沐辰才开口,只是声音有些低沉:“他可是雪山老人所伤?”
影歌不解,沐皇子难道不知?容卿月脑中闪过什么,突然出声:“他真是三大世家的人?”
影歌更加疑惑,他怎么越听越迷茫了?
“不能确定。”苏沐辰摇着头,“只是他的武功路数很像一个人。”
苏沐辰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问,影歌不问是因为他不懂,可是卿卿为何也不开口?
“卿卿…你怎么不问我?”
“他可是使用左手?”容卿月侧头问着,心中却是有了答案,眸色沉了沉。
苏沐辰放开君翊尘的手腕,抬眸看着她,“你看出来了?”
影歌松了一口气,沐皇子可算是松开皇上了……
“猜的。”容卿月敛眸,看向面容莹白的君翊尘,紧抿着唇,似是为难。
“接下来怎么办?”苏沐辰问着,却是使影歌听的一愣一愣的,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卿月郡主扒开君翊尘的衣襟,露出精壮的胸口,同时显露的,还有心口处的一团黑气。
“不知道。”容卿月咬着唇,缓缓输送着内力,试图让君翊尘减少几分痛苦。
“你这样下去终不是长久之计。”苏沐辰看着她的坚持,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妖孽让我带洛水来了。”
“快让她进来。”容卿月立刻撤了手,见那黑气有明显的减少,心中舒了一口气,即便是有一点作用也是好的。
“恩。”苏沐辰点着头,扬声道:“洛水。”
随后便见洛水从敞开的窗户处跳入,影歌立刻退后了一步,指着她惊讶道:“你…”他在这站了有一会,竟未发觉还有他人的存在。
洛水不曾理会影歌,走上前恭敬道:“郡主。”
“看看他的伤势。”容卿月让开地方,站在一旁,看着洛水从袖中掏出银针,扎在君翊尘的几处穴道上,过了不多时,那胸口郁结的黑气便开始慢慢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