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经济来源了。
除了挪用温宥娘母亲的嫁妆跟放利钱之外,仇府没有其他的非田土铺子收益的来源。
等到温宥娘让舅家去一查,果真便查了出来被仇氏换走的那七百亩良田,还有在十年前在票号中被取出过的压箱底银票的记录。
在这么顺藤摸瓜下去,仇氏打着温府的旗号放利钱的事情自然而然便被张家查了出来。
等到了第二日,有丫鬟来报说昨日娇姨娘屋里要了两道水时,温宥娘就知道仇氏恐怕是再也难以翻身了。
如果不是对仇氏怀疑到一定程度,那个标榜真爱的父亲哪会再去睡娇姨娘呢。温宥娘笑了笑,让人将这个消息散了出去。
仇氏今后恐怕是没心思来对付她们姐弟,要忙着对付娇姨娘了。
只是娇姨娘父母早就远离京城,而仇氏又被禁足,温长倬被养在老夫人的院子里。仇氏想要对付娇姨娘,也没那么容易。
不过,即便是娇姨娘要了两道水,温宥娘心中还是有些怀疑,但这种话题只能问已满二十岁的冬梅。
“娇姨娘真成了事?别是做给那边看的。”温宥娘道。
冬梅想了想,也觉得其中有疑,“这回娇姨娘是让铜钱儿拿了银钱去大厨房里买的热水。她一向爱走小厨房,怎的这回就走大厨房了。”
温宥娘想了想,也不知道这是娇姨娘故意做给仇氏看的,还是真的跟温家大爷又勾搭上了,只好道:“管她是真是假,都跟我们院无关。你让人盯着那边一些,看那边是什么反应。”
温家大爷又睡在了娇姨娘的院子,这一回在大厨房要的两道水,没理由还瞒得住仇氏。
仇氏能有什么反应,也不过是搂着自己的女儿抹眼泪。
温长慧当然也知道前两日发生的事情,她后来被人带回了自己的院子,并未亲历破案的过程,然而温府下面的奴才们却是传得沸沸扬扬。
更别说自从昨日在朝廷上温家被参了几本之后,到今日大约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此事。暗中唾骂仇氏心狠手辣的不在少数。
“娘。您可真有给大哥哥投毒么?”温长慧有些小心地问。
在温长慧心中,她的母亲算得上是天下最善良的人了,连她上一世的母亲都不能相比,又怎么会给温余卿投毒。
仇氏闻言哭得更狠了,哽咽道:“现在连你也怀疑为娘给他下毒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温长慧到底是成人的灵魂,不会跟一般小孩子一样,看见母亲哭便跟着哭,只会想事情中不合理的地方。
在温长慧看来,他们这边跟温宥娘姐弟那边根本算不得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像那些勋贵中那样,有个爵位可以让人争得你死我活。
即便是温余卿以后当上了家主,两边迟早会分家。只要一分家,即便对方是家主,只要两边互不来往,也不会有相冲突的地方。
至于温家的产业,按照律例,嫡出长房要分大头,长房嫡长子也要分大头。这些她都没放进眼里。
先不说他们兄妹不差温府这点钱,就说凭她是穿越过来的,能做出的新东西到时候也不知道会赚多少,根本不需要跟温宥娘姐弟去争。
所以,她们这一边根本就没理由去毒害温宥娘姐弟。
“那廖嬷嬷是怎么回事?可是被人收买了?官府判案是怎么判的?娘,咱们得去给廖嬷嬷一家查清楚才行,不然这个黑锅娘就背定了!”温长慧又道。
仇氏心中一苦,她娘做了糊涂事,让她背了黑锅,还能怎么样。难道要她说让廖嬷嬷下毒的是她母亲,与她无关?
“娘,咱们还是得让外祖父去查才行。您不好出门,便我去外祖父家。她们总不会不虚我去外祖父家了。”温长慧继续道。
本在哭着的仇氏听到这一句,忙道:“不行!”
温长慧心里的想法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就为了替仇氏洗清冤屈,结果仇氏一句不行就让她傻了。
“娘。怎么不行了?现在都传得到处都是了。再不查清楚,外面得人该怎么看我们啊。还有父亲,这两天竟然歇在娇姨娘那了。母亲应该跟父亲说清楚,让父亲去查也行啊。”温长慧的话跟沸水泡似的,一开口就是一长串。
仇氏抿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小女儿说了。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要是让自己女儿知道了,她会怎么看待自己?会不会跟自己生疏了去?
可看着温长慧脸上的着急,仇氏到底还是忍不住说了,“是你外祖母让廖嬷嬷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