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解释。
就冲着这一份情义,温宥娘也不会只把薛九当做重生而来的人看待。而且,被辜负了一生的薛九,对皇室自然有着恨意的。
温宥娘却不想,将薛九推向了南宁,送给谢清辉当做攻破大隆的筹码。
薛九见到温宥娘,也高兴得很。
当初斗倒仇府那两局里,虽插入了一个谢清辉,然而她们俩却是合作愉快的。如今的仇府,已经被跌落尘埃。薛府的危机便解了一大半。
至于四皇子,娶了林氏的女儿,她倒要看看,林家大姑娘的‘良善’可如上辈子的她一般,千方百计替他夺得了帝位,还愿意成全那一对贱人的真情。
“几月不见,姐姐可是越发好看了。”薛九挽着温宥娘的手道。
温宥娘笑着道:“九妹妹这嘴啊,可是越发会说话了。要不是每日出门姐姐便会照一照镜子,可不把妹妹这话当了真?”
薛九带着温宥娘坐下,道:“瞧姐姐说的什么话?妹妹什么时候说话不好听了。”
一起做过事的感情果真不同,如今的薛九对温宥娘便要热络得多。
温宥娘接过丫鬟端上来的茶,喝了一口才道:“听说妹妹过两日便要及笄,姐姐也没什么好东西,可把自己的压箱底给拿来了,还望妹妹莫要嫌弃。”
温宥娘一说完,立在身后的夏荷便将礼物送了上前。
温宥娘接过,亲手打开了来薛九看,“妹妹快看看,喜不喜欢?”
九根通身碧玉的簪子,却是雕琢得十分精致,长短粗细不一。一一排在盒子里,一打开便闪过一道光亮,透出十分庄重来。
这九根簪子只需要一看,便知道是以后成婚后在各种正式场合下用的,这雕工设计都能压住人。
前世当了十多年皇后的薛九,对这九根簪子要说不喜欢就假了。如今她不再是皇后,当初喜欢的那些首饰都违制以后也戴不得了。
可这九根簪子,符合她将来的国公夫人身份且不会逾制,又端方庄严,确是上上品。
“这可是,真的是姐姐的压箱底了,妹妹怎好意思要?”薛九合上盖子推辞了一番道。
温宥娘自有她的说辞,“妹妹又不知姐姐订的是哪户人家,这几根簪子,哪还有用得到的地方?难不成妹妹忍心看着它们就这样被埋没了不成?”
余庆年的家世,薛九是知晓的。无父无母,无宗无亲,温宥娘嫁过去虽是比一般人家自由得多,然而却也不好的地方。
便如她送出这几根簪子,却无可用之处。连个妯娌都没,她日后出嫁能压着谁呢?无宗无族,连族中的场合也跟着没了。
薛九接过盒子,安慰道:“那余郎君不是明年春便要参加会试?家产丰厚,上面又没有婆婆制辖,姐姐这可是大福气了。指不定姐姐不过下江南一趟,就得回来了呢。横竖就半年的事情,姐姐何不让他就在京城里大婚了算了?也免得来回跑那一趟,折腾人。”
要不是自己身在薛府,出身太高,薛九对余庆年这种家世的男子却是满意不已的。拿捏一个人,总要比拿捏一个家族要容易。
说来,她也是羡慕温宥娘的。嫁给一个家有余财,能过好小日子的男人,是何其幸运。
温宥娘笑着道:“那就谢妹妹吉言了。”
余庆年的文采,据温余卿所言是不错的,加上弘文书院山长这一年的指点,要拿个名次当是不难。
倒也真如薛九所言,在京中成婚倒也不错。然而从京中到江南城,也不过十日,具体倒哪也没甚差别。
就只看余庆年打算在高中后是远离京中在外做官,还是决定留在京中熬两年,进六部慢慢来。
薛九笑着道:“听说余府在江州的名声也不错,姐姐也算是找到了良人了。听说过几日是姐姐的及笄礼,妹妹到时候嫁去了侯府,也不能随意出门,倒不如现在就把礼给送了。”
用于笼络温宥娘的东西,薛九自然也是花了一番心血的。
待红玉从薛九内室中拿出一个盒子来,再打开一看,却是一根血红珊瑚的簪子。
薛九拿起来比了比道:“我老早就觉得姐姐要戴上红色的簪子,必然是好看的。所以看见了,便替姐姐留着了,还望姐姐也莫要推辞。”
要论珍贵,这一根珊瑚簪恐怕与温宥娘那九根碧玉簪不相上下。不论是碧玉还是珊瑚,在大隆都极为难得,更莫说两样都是精心打造,出自名匠之手。
温宥娘自不会推辞,接过来道:“那姐姐就谢谢妹妹这一番心意了。”
两人交换如此珍贵的礼物,自然是要更亲近的。
温宥娘将礼物让夏荷收好,令夏荷退下之后才道:“等妹妹嫁到侯府,侯府怕也会变成国公府了。”
薛九听到此话,也令身后的红玉退下了,才道:“不知姐姐从哪来的消息?”
温宥娘一笑,她能从哪得到消息,无非是心中的一点猜测罢了。
然而为了笼络住薛九,不想戚府与薛府投靠谢清辉,温宥娘也不得不把自己说得神神叨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