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去师大外语系,那可是你的母校,希望你不要丢脸丢到母校里。”严蕊灵笑着说。
“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朱代东笑着说,但他说的那个“仗”字,也加重了语气,果然,严蕊灵马上联想到了自己所谓的“仗”是怎么回事,脸上的红云更盛。
“灵灵,你今天怎么啦?”严鹏飞现了女儿的异常,与朱代东相识也有这么长了,怎么还像初次见面似的,朱代东一说话,就脸红。
“爸,不是啦,他啊,坏得很。”严蕊灵嗔羞的看了朱代东一眼,说。
当着老丈人的面跟他女儿**,这似乎有些过分,朱代东收起心神,变得中规中矩。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严鹏飞提议喝两杯,朱代东当然不会拒绝,交通厅长家里的好酒不少,朱代东最喜欢的还是他这里的二十年陈酿茅台。
下午严蕊灵果真拉着朱代东去了师大,她有着一名优秀记者的寻根究底品性,但朱代东让她见识了,什么叫天才。朱代东这个中文系毕业的学生,在参加工作后不但自学德语,而且能听懂和看懂德文著作,甚至跟外语系的德语专业学生交流过后,朱代东原来有些结巴的口语在几个小时内就突飞猛进。离开外语系的时候,严蕊灵现,朱代东已经能与他们很流畅的交流。
“你真的让我很惊讶。”走在师大校园里,严蕊灵挽着朱代东的胳膊,一点也不显得突兀,两人就像一对大学生情侣似的。
“这就让你惊讶了?等会让你更加惊讶。”朱代东坏坏的笑着说。
“你啊,三句话不离那事,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我如何放心让你一个人待在雨花县?”严蕊灵故作恼怒的说。
“没办法,这都是被你开出来的,要不你申请调到雨花县工作?”朱代东笑眯眯的说。
“我调到雨花县?为什么你就不能调到省城?只要我爸开口,到交通厅任职一点问题也没有。而且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也能胜任交通厅的工作。我去雨花就不行了,你们那只有省报的一个行站,你难道想让我去行站的站长?”严蕊灵说。
“我现在还很喜欢基层的工作,省城太大,水太深,不是我等农家子弟能玩得转的啊。”朱代东叹了口气说,要是凭借严鹏飞的关系才调回省城,这会让朱代东很伤自尊,也会让他对新的工作没有漏*点。甚至说得严重点,可能会毁了他这一辈子。
“我看你是舍不得权势,在雨花县,你这个副县长是数得上的人物,要是到了省城,嘿嘿,可就什么都不是了。这也许才是你不想来省城的真正原因吧?”严蕊灵对朱代东的了解也逐渐加深,朱代东这个人,品质上是没有问题的,但对于权势的追逐已经深入他的骨子里。在工作上,积极向上,这也没什么,但他渴望完全掌控,这让她不安。这一点,也许朱代东自己都没有觉,但她有着记者的职业敏感,朱代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想让他更上一层楼。
这几年朱代东的工作非常顺利,顺利得让许多人忌妒,严蕊灵很担心,如果有一天,朱代东受到挫折,甚至是很大的挫折,他能支撑得住吗?他能挺过来吗?还是从此以后,意志消沉,一蹶不振?
“宁为鸡不为牛后,在下面,我能做我喜欢干的工作,可一旦到省城,恐怕就由不得我,甚至每天有没有事干都不知道。”朱代东说,越是大机关,闲人就越多。
晚上,两人找了家环境幽雅的宾馆,尽情的享受着亚当与夏娃的乐趣,朱代东的战斗力果然如他所言,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在战术和战技上,更是让严蕊灵看到了一个新天地,中间有好几次都让严蕊灵连呼求饶。
一直到十二点,朱代东才送她回去,像他们这种如胶似漆的热恋,已经无需去做什么具体的事,烛光晚餐、电影院、公园,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在房间里,在床上战斗。两人都是懵懵懂懂、一知半解,但又渴望了解一切,包括对方每一寸肌肤,每一个部位。
星期一,朱代东刚到县政府,马上就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王圣利被双规,今天人大准备召开临时会议,免去他的常务副县长之职。而他县委常委的资格,早在前天晚上就已经被免掉,王圣利已经不可能再翻身。
朱代东还听到一个消息,市里的谢田书记很愤怒,王圣利的案子他亲自抓,雨花县的进展之所以会这么快,与谢书记不无关系。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一个事实,王圣利恐怕不可能再翻身。换句话说,雨花县的常务副县长目前正空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