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骥见她的态度居然如此的大方,反而怔了片刻,紧接着浅浅笑道:"就这样?"
本来还以为他会大费心思呢?
不过终究已经是他的人了,於情於理,她都得跟着他走。
她的心里自然是极明白,此事已无回旋的余地。
董卿抬眸看着他,正色道:"我并不是个不明白道理的人。"
在皇祠里,她当众公开了婚书,宣称自己是宁王妃,在众皇族面前,婚书已然生效了,此事覆水难收。果不其然,宁王亲自来接她了……
刘骥低头看着她,良久後却突然敛起了笑容,沉声道:"你不去跟他说几句话?你进宫去见他一面吧,本王在这里等着你回来便是。"
或许,她会想跟刘陵话别一番。
董卿的眼底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却摇摇头,低声道:"他会明白的。"
皇太妃交出了所有的罪证,向天下告罪之後,便在昌寿宫服毒自谥;刘歆被癈为庶民,前往边疆服役五年;窦丞相伏罪问斩,窦氏一族抄了家,窦丞相的女婿却趁乱逃走了,他迅速的集结旧部,举兵反抗,曾经参与阴谋,害怕伏罪的官员们,竟也跟着加入造反的行列,朝政因此一片纷乱,此事皇上自是有能力应付,不过总是得再乱个几日,他此时正分身乏术,一边忙着稳定朝政,一边忙着弭平叛乱。
此刻,她并不想去扰乱了他。国家大事,总是远高於私事。
婚书已经公开,她是宁王妃的身份,已经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随着宁王离开,皇上纵然伤心,却也不得不接受事实。
刘骥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朝着她柔声道:"既然你没打算去见他一面,其实我的心里反而感到很踏实。那麽走吧,我立刻带你回去,回府之後,还有很多事要忙呢。你得先拜见我母亲,然後接见朝臣们。"
所谓的朝臣,便是宁王封地的朝臣们,规模不比朝廷的文武百官为数之多,却俱有一定的编制,食的是宁王的俸禄,新入府的王妃按礼制是得接受朝臣们的参拜。
董卿与他一同往外走,踏出了董府的大门。
刘骥终得心上人,满心的欢喜,拉着她的手,迈向门口的马车,正兴致勃的打算立刻啓程返回封地,忽地,胸口却感到一阵疼痛袭来。
他的剑眉微微的蹙了起来,脸色略显得苍白。
"怎麽了吗?"董卿抬眸看着他,低声道:"殿下的身子不舒服?你身上的毒……"
她特地去问过顾子衿,他告诉她宁王已无大碍,只是余毒尚未完全清除,得调养。她承诺过得亲自确认他无事,顾子衿却死活也不肯告诉她,他人究竟在那里?宁王的严令,他不敢不从。
"解了!"刘骥强忍着胸口的疼痛,佯若无事的笑道:"慕秋带着我去找一名大夫,顺利的解毒了。只不过刚解了毒,身子尚显得虚弱了些,大约只需要调养个几日便好了。"
"那麽,你在调养期间,为何不让我去见你呢?"她疑惑道。
刘骥笑道:"就算让你来了,又能帮上什麽忙?本王实在是不想让你瞧见那付虚弱又病痛的落魄模样啊。"
想起了他为了救她一命而不惜服毒……。那毒可不是一般的猛烈啊,刚解了剧毒似乎不宜长途奔波,董卿的心里有愧,於是劝道:"殿下的身子尚不适,不如待在府上休养几天吧,我立刻派人去请大夫过来。"
"不!"刘骥却是断然拒绝道:"我没事,别把我刘长风看得这般的虚弱无用,我们还是立刻啓程吧。"
董卿抬眸看着他,端详了片刻,除了唇色尚有些浅白之外,他的精神却是极好,双眸烔烔有神,一点儿也不像是个病人,倒是如他所言,仅是有些虚弱。
"走吧,本王想尽快的返回江南。"刘骥说着,便扶着她上马车。
他的态度是这般的坚持,董卿於是只好遵从了他,上了马车。
才刚入座,刘骥便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浅浅笑道:"你放心吧,所谓的长途奔波,不过仅是巅跛个几日,我会没事的,一路上用点药,说不定还没到江南,精神便全上来了。"
刘骥幽黑的双眸里盈满了一抺深情,凝视着心上人美丽的容颜。虽然体内的剧毒会不时的发作,他却仍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他一对明眸炽热的看着深爱的女人,暗忖着:只要你能待在我身边,我便能活下去,我一定会活下去。我要用时间来证明,董婉,我与你能够白头偕老。
马车徐徐的往南疾行,适逢春日,气候正好,一路上刘骥的精神颇佳,经常与她说说笑笑,董卿原本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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