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耳闻,以前的那一段恋慕已化成轻烟,随风消逝了,绝无复燃的可能,可肃儿毕竟是我之血脉,我不能置他於不顾啊。"
董婉垂下眸来,低声道:"我并非是个器量狭小之人,不至於会把对窦家的恩怨延伸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请殿下尽管放心的前往便是。"
"你是如此的寛厚仁爱,本王深感欣慰啊,我刘长风何其有幸,能得到你董婉。"刘骥轻拍她的肩道:"那麽,你早点儿睡,千万别太操劳了,至於王府财务的事情,你便全权作主吧,有什麽想法,尽管命那些司会的官员去办便是。"
董婉点头道:"我明白了。"
"那麽我走了。"
语罢,刘骥便大步地往外走。
见宁王忧心儿子的病情,急忙的离开寝殿,在一旁侍候的鸿玉立刻"嗤"了一声,气恼的跺着脚道:"哼!肃王子那里真病了?说不定是假的呢,我看哪,分明是窦沅沅使出的诡计,她想利用儿子来争夺男人。哼哼!真是讽刺啊,当初她是如何的把宁王当成垫脚石,一场虚情假意的爱情,让宁王痛心之余,对她死了心,如今反倒是她舔着脸,紧紧的抱着宁王这颗大树不放了!这世上果真有报应这一回事啊!"
见她一付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知道究竟是在为谁而抱不平。文心笑道:"鸿玉姐姐不喜欢窦小姐?听说董家跟窦家是世仇呢,所以,为了迎王妃入门,殿下便在王府附近买下一座小别院,将他们母子给迁出去了呢。"
"世仇也是他们造成的,是窦丞相一直视我家故老爷为敌啊!连窦沅沅也是,想当年,她最恨我家小姐样样比她出色,踩在她的头顶上,任凭她的出身再好,容颜美丽,诸多的才情,还是比不过我家小姐,是她的心胸太褊狭,才会认为小姐刺伤了她的骄傲。如今小姐可是堂堂的嫡妻,而她不过只是个被赶出王府的小小妾室,只能可怜巴巴的让儿子装病来巴住男人了。"
董婉听了,立刻轻声斥道:"你在胡说什麽?孩子病了怎会是报应?"
鸿玉嘟嚷道:"我就认为肃王子的病是假的啊!我都会这麽想了,宁王又不是笨蛋,怎麽不会有所怀疑?可无论是真是假,就算宁王的心里感到怀疑,就算他认为可能是假的,只要窦沅沅手里掐着他的子嗣,便是她得胜的筹码,无论如何宁王一定会去确定儿子无恙,他也才能安心哪。话说回来,好好的,肃王子怎麽会突然病了?分明是那个窦沅沅在做怪,还故意惊动了太夫人,她让儿子每天装病,宁王便会每天过去她那里了,久而久之,便旧情复燃了........这麽卑劣的招式,咱们不能不防啊!"
董婉抬眸看着她紧张的神情,叹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但愿那个孩子平安无事。"
无论肃王子的病是真是假。
既然刻意惊动了太夫人,看来,窦沅沅已经开始动作了,让儿子折腾个几天,太夫人心疼金孙,便会将她们给迎回王府了。
窦沅沅的性情太过骄傲,最是无法容忍自己的地位在她之下,她却处心积虑的想回到王府,甘愿屈於她之下,她无非是想利用肃王子来争夺一切的吧?
鸿玉又急又气道:"小姐,你明明知道那个窦沅沅在搞什麽鬼,怎麽不想个办法来反击她咧?"
董婉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刚刚自个儿不是说了吗?窦沅沅手里掐着宁王的子嗣,她故意利用儿子来羁绊着宁王,与其如此,那倒还不如让她回到王府吧。"
鸿玉挠着脑袋,似懂非懂的开口道:"与其让宁王在外头产生牵挂,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因而经常往小别苑跑,倒不如让她们回来的意思吗?人心愈是惦记着一件事,愈是会在不知不觉之中,倾向那一边,只有让她们回来,宁王的心才会沉定下来,不至於人在王府里,却还经常对着小别苑里年幼的肃王子挂念於心吧?"
"关於这件事你就顺其自然,尽管放寛心吧。"董婉伸手揉一揉额头,然後抬眸看着鸿玉道:"我今天所吩咐的布匹,弄进来了没?"
这时鸿玉却警戒的看了文心一眼。小姐私下替皇上缝制征衣的事,让王府的人知道了,又得无端生了多少风波出来?
董婉道:"文心这个丫头心实,你尽管放心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