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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立刻回话道:"夫人今早起床,突然感到身子不舒服,吐了一些酸液出来,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些,待入宴时,她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不知为何又突然想吐了,於是奴婢便去将陈大夫给传唤了进来。"
大夫人听了,急忙对着陈大夫吩咐道:"快!去给窦夫人瞧一瞧,她究竟是如何了?"
"是。"陈大夫闻令,立刻来到了窦沅沅的跟前,却是悄悄地瞥了她一眼,两人的眼神在瞬间交会。他伸手叩住了她的脉博,一付很认真的诊脉模样,紧接着脸色变了一变,惊呼道:"是喜脉啊!"
语罢,他便转身朝着宁王跟太夫人作揖道:"恭喜王上,依老夫所诊之脉象,窦夫人身子不适的原因,正是因为有喜了,她的胎脉尚弱,刚怀上一个月呢。"
闻言,刘骥的脸色徒变,他在惊讶之余,一时反应不过来,便直接怒斥道:"你在胡说些什麽?窦夫人怎麽会突然怀孕了?"
窦沅沅听了这些怀疑她的话语,立刻当众抽抽噎噎了起来,她拿着帕巾,好不委屈的抺着眼泪道:"殿下你说的是什麽话啊?除了你,还有谁能让贱妾怀上孩子啊?"
"荒唐!"刘骥沉着脸道:"本王就算是去你的屋子里,也仅是看一看肃儿,你那里就能怀上了?这世上那里来这麽荒唐的事?"
他未曾临幸,窦沅沅绝不可能会怀孕。
窦沅沅道:"殿下莫非是在怀疑沅沅什麽了吗?自从进入王府之後,沅沅便遵守着妇德,至今还未踏出王府呢。屋子里,奴仆如云,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我那里有机会接触外人哪。更何况我在王府里人生地不熟的,身边只有宝珠是我自己带进门的,在众王府仆奴的监视之下,我那里有本事与人私通哪?你有这般的想法,怎不让沅沅悲伤万分啊?"
话虽这麽说,不仅刘骥,连太夫人也感到十分的讶异,她低声问道:"沅沅哪,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怎会怀上了呢?"
王府的门禁森严,堂堂一名夫人,屋里仆从如云,有那麽多人侍候,她绝对无法与人私通,以一个家族败落的她也绝对没有那麽庞大的财力来买通那麽多人。既然无法与人私通,宁王又不肯临幸,那麽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从那里来的?
刘骥伸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恼道:"你怎麽会怀上了?还不快从实招来?"
窦沅沅垂下眸来,红着脸,低声道:"这种闺房里羞愧的事情,你让沅沅如何的啓齿啊?"
"窦沅沅你别再跟本王耍花招了!"刘骥怒斥一声,紧接着对着陈大夫道:"你这个老糊涂可是诊错脉了吧?"
王上突然大怒,陈大夫的脸色徒变,立刻上前作揖道:"窦夫人刚怀上孩子,喜脉尚微弱,可老夫很确定,确实是喜脉无误啊!"
他拱着长袖,半弯着腰,以袖为掩,额上沁着冷汗,悄悄地瞥着窦沅沅,眼神里带着心虚与浮臊。
若再逼问下去,这个老头子可能会全部招供了出来。
窦沅沅抺着眼泪,鸣鸣咽咽道:"难道您忘了吗?那一夜,殿下与沅沅在杏林园子里共饮美酒,我抚琴,你对月饮酒,回到书房後,你一时兴起,便将沅沅抵在壁上求欢,沅沅虽然感到羞愧,却也不得不迎合……,难道庶妾怀上王上的孩子,不是一件该感到欢喜的事吗?你为何一副贱妾又做错事的样子了?"
回想那一夜的事情,刘骥略显得困窘,沉着脸道:"当晚的事,本王已经记不得了,可………"
那一夜,他喝得酩顶大醉,醉後失态,依稀记得自己在寝殿里,似乎闹腾了一场,可在书房的事,他却完全没了印象?
居然完全的不复记忆……他何时对着窦沅沅求欢了?
他转头凝视着身旁的董婉,但见她正直勾勾的盯着窦沅沅,一对明眸深沉难测,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
他握着的她的手,紧了又紧,她这才回过神来。
窦沅沅抽抽噎噎,抺着眼泪道:"如果殿下不想要沅沅生下孩子,沅沅立刻打掉了便是……,只要能让殿下感到开心,请大夫即刻开一帖落胎药……"
"胡说!"太夫人急忙道:"你在说什麽胡话啊?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刘氏皇嗣啊,不管是谁,敢动了你腹中的骨内,我王太后绝对不会轻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