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真正结婚,真正生个自已的孩子,她不想死。
至于张婶,看到罗森醒过来,脸上只是透着满满的喜色,担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同时喜桂昨晚展现的能力,更是让她心服口服,此时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直逼罗森了。
而喜桂却不象罗森和欧阳小花那样满腹心事,她只想着如何快点让罗森好起来,要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坐的人除了他以外,没有一个人是清楚的。
要想知道这件事是否严重,还真的只能靠眼前这个神思不属的男人。当然,事情真的不可挽救,她也不害怕,到时找时间悄悄到小空间里躲段时间,等事情平息下来后,再找机会出来逃出武汉城。
罗森虽然表面上是低着眼帘在沉思,其实他的眼尾却正悄悄的打量着欧阳小花,张婶和喜桂。
没有多想的喜桂又把她装着配好的糖盐水的大茶壶拿到罗森面前,毫不客气的道:“爹,喝水,我喊停才能停!”
罗森下意识的张嘴,含着喜桂特意拿到他嘴边的茶壶嘴,可没想到,那一口水咽下去,才发现那味道怎么那么怪,又是甜又是咸的?喝了几大口后,实在忍受不了那种怪味道。他伸手把茶壶从喜桂手里夺下,虎着脸问:“喜桂,你搞什么鬼?哪有这么味道这么怪的水?”
“爹,你昨天失血那么多,我又没办法帮你输血,老师说用这种方法可以补充身体丢失的一部分营养,纠正一下失血过多引起的身体不良反应。于是我就帮你配了点!”喜桂站在那一脸无辜的看着罗森,把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只好自已持着茶壶猛灌那味道超怪的水。
等喜桂让他停下,不用喝了后,罗森才朝张婶道:“张婶,我肚子饿了,你去厨房帮我熬点粥吧!”然后又转向欧阳小花,“小花,你去把一楼、二楼的客厅及书房搞下卫生,并且再把书房里的东西清理下!”
欧阳小花听了罗森的话,并没有象平时一样立即去执行了,而是站在原地,嘴张开又闭上的,最后终究还是没有开口问,低着头慢慢出了卧室,去按罗森的吩咐,收拾各个房间去了。
罗森看着这样子的欧阳小花,叹了口气,暗想,等这件事了了之后,要让组织上把欧阳小花调回去,不然这种状态持续下去,迟早会出事。
等欧阳小花一离开卧室,罗森示意喜桂去把门关上。喜桂看对方那一脸的严肃,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她有些忐忑不安不安的把卧室门关上后,又安静的站到了罗森面前。
罗森把他的皮包重拿回手上,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封好的信封,一脸郑重的对喜桂道:“桂儿,我知道在这种时候,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做,等于是把你置于险境,可是,其她的人我又不放心!
昨天晚上是发生了一些事,我受的伤并不简单,因为昨晚的事,今天日本宪兵肯定是全城戒严了,这封信是我们的同志牺牲了性命才送出来的,我左思右想,目前只有藏在你那儿才是最安全的!等风声稍过,你再按我的要求,去把这封信送到一个地方!其它的你就不用管了!”
罗森说完这些话,又让喜桂附耳过去,在她的耳边把那个秘密联络点和喜桂说了,并且把接头暗号也一一细细的说了出来。喜桂在心里暗暗的把罗森说的东西反得记了好遍,直到烂熟于胸。
“喜桂,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做事千万不要冲动,还有,去的时候,要仔细查探四周,看有没有人跟踪你!千万记着,现在你的手上握着很多人的性命!因为你的一点疏忽,就有可能让我们的同志陷入危险之中,同时也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损失。”罗森盯着喜桂,话语沉重的叮嘱道。
喜桂接过那封信,有种沉甸甸的感觉,一向镇定的心此时竟然跳得飞快,就好象是不属于她似的,有种失去掌控的味道。她有些迷惑的抬眼看向眼前这个一向不苟言笑,天天早出晚归的伪爹,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是我?欧阳小花不比我更可靠吗?”
这也怪不得喜桂有这么一问,虽然她感觉得到这段时间罗森对她的戒心少了很多,但也没有真正的把她当做是自已人,她对于他们做的事一无所知。可现在却突然把这么一件重要的事交给她,让她的心里不由得不疑心。
罗森苦笑一声,有些黯然道:“我也不想的,如果我没有受伤,昨晚上没有引起那么大的动静,我肯定会自已亲自去办这件事!
可现在,我不知道我是否是也被特务给盯上了!更何况,等会我去单位上班,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而让欧阳小花去办,她这段时间的表现,让我无法再放心于她,至于张婶,她不够聪明和机警。现在这三个人中,只有你,让我比较相信且又聪明有能力的!”
喜桂手里拿着那封烫手的信,低着头想了会,才咬着牙道:“罗长官,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它安全的送出去!”因为心里对罗森有意见,连面子上的爹也不叫了,罗森听了也没介意,只是因为这件事有了着落,整个人也开始有所放松。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