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珠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另一手仍被年绛珠握在掌心,她有些不习惯,却也没急着抽出来,只笑着道:“不辛苦,我在船上就一直睡啊睡的,等睁开眼睛就到琅琊了,父亲与母亲都好,大哥与大嫂也好。”
年家小猪,应该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年绛珠欣慰地舒了口气,用空闲的手揉着心口道:“不知怎么搞的,我心里总有些发慌,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也不怕你笑,你姐夫去建阳那几日,我整晚整晚做噩梦……”
华珠不着痕迹地反握住年绛珠的手,三指搭上她脉搏,发现她有些心律不齐,且伴有一定程度的贫血,这种状况于孕妇而言,的确是个危险信号。
华珠一边拿出自己做的衣衫,一边安慰道:“姐姐你太紧张了,你要放宽心,来看看我给小外甥做的衣裳。”
年绛珠先前已经从颜博命人抬进来的箱子里看到了年希珠与年丽珠做的,绣工不错,但显然,华珠的更胜一筹,年绛珠摸着婴儿套装上的纹路,笑道:“这金线用的巧,你有心了。”
“大嫂给的线。”华珠将衣服叠好,交给了一旁的晴儿,晴儿福了福身子,捧着衣物去往了隔壁。
屋子里,只剩姐妹二人,华珠就凝眸问道:“大姐,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看你精神这么不好。”
年绛珠抽回握着华珠的手,摸了摸冰冷的脸颊,叹道:“你舅舅……被抓了!”
“为什么呀?”颜大老爷可是琅琊的大都督,这是谁想抓就抓的?何况在华珠的记忆里,颜大老爷近几年没有牢狱之灾!
自家姐妹,年绛珠便也没隐瞒什么,神色凝重地道:“琅琊发生了几起悬案,死的都是朝廷命官,你舅舅调查了几个月,一无所获,上头就来人将你舅舅以玩忽职守、办案不力的罪名押入大牢了,还放下话说,若是月底前再不结案,就要革了你舅舅的职!”
“悬案?什么样的悬案?”华珠来了兴趣。
“具体的我不清楚,你姐夫怕我怀孕受刺激,不让我晓得,反正挺惨绝人寰的,不然也不会惊动上头的人了。”说着,年绛珠拿起一块红枣糕递到华珠嘴巴。
华珠被突然母性大发的年绛珠弄得小耳朵泛红,咬了一口之后问,“那……上头的人,是谁?”
“太子。”
华珠傻眼……
年绛珠目光一冷,“哼!一边看上你,一边又来刁难颜家,他真以为自己是太子就能为所欲为了吗?咱们颜家可从来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这回,我偏不把你嫁给他!话又说回来,他怎么看上你的呀?你们见过面?”
“没见过!”华珠果断否认!
年绛珠仔细看着妹妹的脸,理所当然道:“我就说太子会要你绝对是没见过你,一定是李府台瞎吹,把你吹成了半个颜婳。”
华珠瘪了瘪嘴儿,不带这么损亲妹妹的,好么?“东宫太子有权钦点秀女,不违法的,你们准备怎么拒婚?”
年绛珠就神秘兮兮地笑了:“谁说我们要拒婚?”
语毕,拍了拍手。
晴儿拧着一个精致的红木小箱子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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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你也是阴魂不散啊…。
今天更的好早,快表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