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里又急又怕,后头杨氏也跟着满脸焦急的走了过来,一边就道:“你咋也出来了,刚刚说啥了,大郎为什么不开门让我进去!”杨氏敲了半天门,又累又饿,这会儿一看到王氏,问题便一股脑的都堆了过来。王氏心中极为不满,若不是因为她,自己哪里会被人赶了出来,现在一听到杨氏开口,王氏便没好气道:
“娘问我,我怎么知道。您不是最疼二叔的,现在又何必问着大郎!”她刚刚才因为口舌惹来了这样一场是非,可这会儿竟然还不知道收敛,杨氏听她这样一说自己,心中又羞又恼,忙举了手便作势要打她,厉声道:“你说啥,你给老娘再说一句试试!”
她这样一喝,王氏才回过神来,顿时打了个激伶,连忙就讨好道:“娘啊,大郎跟我替您说了句话,爹便让我也出来了。”王氏说完这话,仍是忍不住想哭,她这话是真是假杨氏心里也清楚,听她这样信口开河,顿时便翻了个白眼,见她好歹还识相,光是这一点来说,这王氏也不知比那孔氏好了多少,若不是因为孔氏那丧门星,今儿二郎如何会被分家出去,自己现在也不会因为打了些米给他便被崔世福赶了出来。
见杨氏听了自己这话不出声了,王氏顿时松了一口气,可一阵风刮来,她忍不住双腿直哆嗦,连忙抱着肩膀道:“娘,天也黑了,我连饭也没吃,总要找个地方,歇一晚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跺了跺脚。
刚入夜的功夫,可气温却是降了下来,不过是在院子里站一会儿而已,她脚便已经有些僵了,连脚趾都没了知觉。今儿晚上崔敬怀父子肯定是不会开门了,若在这个院子里睡一宿恐怕命也要没了,王氏哪里肯干,连忙就说道:“娘,我瞧着四丫头那边房子大,咱们要不过去歇一晚吧,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杨氏听她这样一说,顿时没好气的便瞪了她一眼:“你就等着吧!你瞧瞧她收不收留你。”说完这话,便又有些烦燥的抱了自己的衣裳坐到了屋檐下头去。自从崔薇知道了杨氏想要将她送人的事情之后,对杨氏便冷淡得很,如今见面连招呼都不打的,跟个陌生人似的,母女间简直比乡邻还不如,杨氏如今寄予厚望的儿子都不肯给她开门收留她一晚,若是去了崔薇那边,杨氏不用想也知道崔薇不会等她进门儿的。
一想到这儿,杨氏心中不由生出一丝酸楚来。王氏看她不吱声儿,却又不肯过去产,顿时不甘心,索性自己便出去了,杨氏一边打着哆嗦,一边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望着门口,果然不出片刻间,王氏便狼狈无比的打着哆嗦回来了,嘴里还在破口大骂:
“这死丫头如今成了婚便不认人,天老爷来劈死她!”王氏一边骂着,一边又冷得很,连忙朝杨氏缩了过来,一边拉着她披在身上的衣裳,一边就道:“娘,给我也一件衣裳吧,我冷。”她出来时不像崔敬怀连衣裳也没给她收一件儿,直接就将她推出来了,这会儿夜一深越发冷得厉害。杨氏哪里会管她,自己还冷得厉害呢,一见王氏敢抢自己的衣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一耳光便抽了过去!
两婆媳只觉得这一晚是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次了,到了下半夜时,天空中飘起淅淅沥沥的雨来,两人冷得更是厉害,外头寒风刮着,连半点儿挡的地方也没有,屋檐下本来就不大,那雨丝被风吹得直往身上飘,落到脸上跟针尖刺着一样的疼。杨氏二人忍耐不住,逼不得已,躲进了柴房中,靠着一大堆晒干的玉米杆与稻谷草等才歇了一夜,只是柴房中鼠蚁等四处乱窜,杨氏到了这会儿终于心里忍不住酸楚,大哭了一场。
这一夜好像份外的难熬,好不容易睁着一双眼睛到了天亮,听着堂屋里的开门声,杨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身上裹着衣裳,在柴房里歇了一晚出门时还觉得有些头晕眼花的,一旁身上没遮的,整个人都缩进了柴堆里的王氏则是已经人都迷糊了,身上烫得厉害。两人经过了这样一回教训,心里都有些害怕了,杨氏又累又饿,回头求着崔世福,哭了一场,又与他跪了半天认了错,这才回了屋。
崔薇白日时便听崔敬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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