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言哥儿,更对不起老爷夫人啊,奴婢该死,奴婢没脸活在这世上啊!”
李孝竹见状慌忙把刘张氏拉了起来,口中责怪却无愠色的斥道:“刘奶奶这是做何?刘奶奶何时做了对不起孝竹与言弟之事?”
刘张氏被李孝竹这么一拉,疲软的身子却是在地上打了个圈,转身却是又跪在了站在一侧的李孝言面前,“奴婢害言哥儿失去了老爷留下的唯一一块田地,奴婢该死。”
原本见刘张氏醒来,李孝言还是欣喜的,但见她醒来就是这么哭闹不停,李孝言便是有了不耐之色,扁了扁唇道:“刘奶奶你赶紧起来吧,兰田没给庞家。”
“没给?”刘张氏闻言不禁一愣,抬眼询问似的看向李孝竹。
见她仍跪于地上,李孝竹便是上前一步再次拉了她一把,道:“兰田确实未给庞家,仍属在言弟名下。刘奶奶大病初愈,身子还未全好,还是起来先是歇息着吧。”
这次,刘张氏却是顺势站了起来,却仍是不解的道:“奴婢在庞家时,听青梅说庞大财主要竹哥儿拿兰田来换取奴婢。那兰田没给庞家,奴婢怎么就出了庞家?”
李孝竹笑道:“这都多亏有董姨娘,想了法子将刘奶奶给换了回来。”
刘张氏闻言一愣,抬眼看向自再进来便始终站在门后未动一步的红菊,面色不禁变得有些怪异,口里小声嘟囔道:“她能有什么法子?再说她哪来的好心?”
说道是小声,但红菊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冷了眸子笑道:“我倒真没多少好心,为的是不把兰田给庞家罢了,既然刘妈妈好生醒来,这大晌午的我还真是乏的很,竹哥儿言哥儿,姨娘就先回房歇着了。”
红菊说完当真是转身出了房门,李孝竹见状不禁对刘张氏有了斥责之意,“刘奶奶怎能如此说董姨娘,此番刘奶奶能安然从庞家回来,确实全是董姨娘的功劳。刘奶奶回来大病一场,也是董姨娘不眠不休衣不解带的在身边顾着,才能这么快的安好。孝竹看刘奶奶还是烧得糊涂,再多歇息歇息的好!”
这话到最后,明显有了责斥之意,刘张氏顿时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张口便是辩驳,“奴婢确实是烧得糊涂、糊涂,奴婢也确实是没想她哪能真是帮了奴婢,以前她可从没这么好心,只是烧了脑子,哪能把心还给烧好了。”
李孝竹见刘张氏不仅没听他言,更是驳了回来,此番面色不禁拉黑下来,道:“刘奶奶还是身子没好,还是在好生歇息一番的好,省得还说胡话。”
说罢,李孝竹竟也是头也不回的踏门而去。
刘张氏一时不禁紧张起来,道了一声“竹哥儿”欲拦住他听她解释。但身子却仍是虚软的使不上力,也就没能追上去,便是把希望追加于还留在房内的李孝言身上,想着言哥儿平日里没少受红菊欺负,也是最讨厌红菊的,此番定会站在她面前,认同她说的话。
但李孝言此时却是抿了抿唇,一反刘张氏所想的道:“刘奶奶果真是烧得糊涂,乱说胡话了。”
刘张氏顿时瘫软下来,内心酸涩交杂、五味杂瓶,自己只不过是被庞家绑去了三日,这家里就变了天,成了那妖媚蛾子的天下了吗?
不,不行!
这一定是那女人的阴谋,竹哥儿言哥儿定是被那狐媚女人的表相给骗了!自己一定得赶紧好起来,不能让她的奸计得逞,从而伤害两位哥儿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