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里的人时常冒出一两句在这个时代不该有的成语或词语,红菊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那位穿越前辈所引导的并发后遗症,甚至还带领了文言文和轻白话混搭的潮流,红菊初闻之时还甚是惊叹,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不再做任何诽腹和表态了。
而周夫子在感叹之余,不免又皱眉同韩季墨说道:“巡抚大人,依老夫之见,这红薯育苗之事还需慎而又慎,以免荒废其材。”
“夫子所言极是,红薯育苗还需斟酌。”韩季墨点头,想了想,他突然站起来同周夫子趋身施了一礼道:“季墨此番奉命南下振济和安顿难民,怕是春分之前难以归京,红薯之事只怕会误了春耕。季墨恳请夫子能加以旁护,种出第一垅红薯,以备秋种。”
百官皆知韩季墨为前宰相之子,当今天子为太子铺路一手提拔而出之宠臣,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虽说他敬重自己称自己为夫子,但周夫子又怎敢真受他的礼。
再来,此次若是能使得他承了李家的情面,想来李家兄弟将来若在官场走动,多少也会有个照应,故而周夫子忙是言道:“巡抚大人莫要如此客气,能为国家尽责乃是老夫之幸,能解天下百姓之忧更是老夫之幸。若是能将红薯种植出来而广宜天下,这对老夫来说也是有万利而无一害。”
话锋一转,周夫子突然直言道:“但,老夫对这红薯毕竟还是生熟,不敢自信一次能就成功,老夫只怕会有负大人,有负天子,更有负百姓。”
“夫子所言无错。”韩季墨点头,就算能把这种植办法列得再全面,没有尝试谁也不敢肯定第一次就能做好。
抬眼看向提出种植方案的红菊,韩季墨的眸子亮了起来,“既然李娘子对这种植方法所知如此之详,那么由李娘子来种想是最合适不过了,不知李娘子可否愿意帮忙把这第一垅红薯给种出来?”
正在诽腹周夫子又夸大其词绕弯子的红菊闻言一愣,抬眼对上韩季墨期待的眸子,再见周夫子竟是对她轻点了点头,不禁暗骂一声老狐狸,不亏是混过官场的人。
心中瞬间计算得失,红菊脸上露出迟疑道:“不敢欺瞒大人,民妇对这红薯种植确有印象,也自信可将它种出来,但民妇家中着实不便。民妇斗胆提议,不防将此事交由周夫子打理,若是红薯中间种植出了什么问题,巡抚大人和周夫子且可去寻得京都李家,民妇当会全力帮忙。”
放长线钓大鱼之事,红菊前世还是做惯了的。她身至李氏宗家,若老夫人礼规严谨不容她出来,那么这红薯之事定有耽搁,他们这些人若是想将这红薯种植出来,当会自动寻她求助。
而在这期间,红菊大可借有他们之手脱离李家。至于具体方案,她还需进了宗家见过那位掌有她身契的老夫人后,才可细做安排。
韩季墨仿佛此刻才想起眼前人乃是一名妇人,才想起这位女人的背后是李氏宗家、李尚书家。
说到李家的这位李尚书大人,韩季墨那清润的眼眸和萧江那冷遂的眸子里竟同时噙了一丝滑稽,这李尚书死得还真是蹊跷,无病无痛只是在大街上摔了一脚,不痛不痒的爬起来回家后人刚坐下接着就身去了,就连大理寺的仵作也检查不出什么异样来。
天子得知此事也是唏嘘不已,送去厚礼并口谕安抚了李家众人后,竟是没有撤去他的尚书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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