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菊心中一凛,抬眼看向身坐李孝竹之侧的李孝茹,她才几岁?十三岁还是十四岁?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在她前世应该是无忧无虑的上着初一或初二,和小男生们打打小情骂骂小俏,而绝非眼前这般如拿着刀子刮她并且以势而压的欺向于她,老成的活像是比她这位久经商场之人更像久经场商之人。
红菊自信以不动而制万动乃为处事之王道,自己一没开口说话,二没做什么不规矩之事,不知这位茹姐儿何以说出这么句话?当真只是因着一个动作便能看出自己和本尊的区别来?
自己这可是还没做什么呢就平白无顾的挨了枪,那要是做点什么的话,是不是就直接撞在了火炮口上,被轰得连渣也不剩?
但转眼一想,红菊便是明了,面上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说了也不怕茹姐儿笑话,姨娘年前一场大病下来就完全忘了前事,姨娘也觉得自己这脑子糊涂,心里慌张说个话做个事总怕是错了引人笑话。”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自称“姨娘”,李孝茹很是反感,但见周夫子在场,便很好的掩了眼中的情绪,面上凄忧自责道:“姨娘身怀有疾,孝茹不能前去探望,实在有过。”
倒是没有去追问红菊是否真忘了前世,本来这对李孝茹来说也不重要,作为李府的嫡小姐,还真没将一个贱妾放在眼里。
红菊俯身,道:“茹姐儿有此心,姨娘甚是欣喜,这前事记得记不得也就不重要了,姨娘现在就想着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李孝茹闻言挑眉,仿佛第一次认识红菊般又深深的看了她眼,笑道:“姨娘如此想是好事,哥哥宽厚弟弟年幼,在这个家里自是用不着那些个弯弯道道的。”
红菊暗暗自嘲,自己一个两世加起来四十好几的人了,眼下竟然要和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子争风斗势做那口舌之争,当真越活越回去了。
但这面子上的工作她却还不得不做,依着李孝茹在老夫人面前的地位,不管之前她这身子本尊和李孝茹的关系如何。眼下,红菊认为还是先和她打好关系的好,指不定哪天就需要眼前这位茹姐儿帮忙在老夫人面前说上两句话,能有个人帮忙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像无头苍蝇的四处乱窜。
思罢,红菊便是同李孝茹笑道:“茹姐儿说的极是。”
李孝茹皱眉撂了撂眼便未再说什么,对于红菊的变化,李孝茹只当她又是在变着法的想要在他们面前闹腾,只可惜眼下没了父亲,红菊那点小手段她还不放在她眼里。
可是李孝茹又哪能猜到红菊心里竟是胆大包天的想要算计老夫人,连带着还想着让她能助她一臂之力。
而后,李孝茹便是面色堪忧的小声同李孝竹询问为何如此晚归。这方李孝言竟是突然回过头来同红菊作了个鬼脸,并且隐隐带有同情、得意之色,好似是嘲笑她就算在厉害还不得在他姐姐面前低下头来。
红菊暗自好笑,这算不算是狐假虎威?当真还是个孩子,和一群小孩子闹腾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庭院里突然有了喧闹之声,紫烟反应迅速的出了厅堂,迎了过去,远远的只听到一声,“大老爷。”
红菊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略显富态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目不斜视的走到周夫子便是面前行了一礼,“下官李智勇见过周大人。”
红菊闻言一愣,周夫子现在还居官职?抬眼看众人无惊皆淡的神色,再想起城门前周夫子给那位赵校尉的黑色令牌,红菊心中略略了然,嘴角慢慢勾了起来,作为未来的同盟道友,红菊只想说:不怕你官大,就怕你官不够大。
周夫子端坐未动的看着面前行礼的李智勇,难得的显了官威冷哼道:“李侍郎这官架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
李智勇不解惶恐道:“下官不敢。”
周夫子哼道:“不敢?我看这世间可没你不敢的,一个奴才也好大的排场、好大的威风!”
李智勇这才明白周夫子是在自己家的院子受了气,当下便言怒于表的对跟他而来的一个奴才道:“看今个儿谁对周大人不敬,棍杖二十!”
那奴才消息最是灵敏的,当是知道这得罪了眼前能让大老爷都弯腰行礼的周大人是谁,但那人自己作为一个小奴才哪敢动,所以他便是一脸苦色道:“大老爷,这、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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