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
李孝竹心中激动,深知四叔这是在帮自己谋划,忙是又行一礼,站了起来便是下楼前去,他在吴镇多年,对京城甚是陌生,但由着周夫子的教导,也知官场门路之重要,多点人脉总是好办法。
待李孝竹一走,整个房间就安静下来,李智谦抬眸看向坐于一侧的红菊,红菊静静的坐着,心中却是腹诽,把李孝竹都支走了,这是想对她说道些什么?
反观站着的刘良安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动不动,红菊暗自撇了撇嘴。
静默片刻,李智谦对刘良安道:“刘叔,我有些话想同婉婉说。”
婉婉,指的正是红菊,那是她那位极品父母帮她取的名字,董静婉,取之“半垂金粉知何似,静婉临溪照额黄”中的静婉二字,只是交由刘良安又卖于那位牙婆后,才改了红菊这个又土又俗的名字。
刘良安同红菊说过,只是红菊认为她就是一个俗人,还是起一个俗气的名字好,“红菊”二字倒也符合她俗的特性。
刘良安听闻李智谦的请求,待红菊摆了摆手,才退到了门外,静静的侯着。
刘良安这一退,房间的气氛便更是尴尬,红菊自嘲一笑,若是此时有那生人来到书阁看到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毁的是她的名?还是他的名?
李智谦作势轻咳了一声,才艰难的开口道:“婉婉,你当真不记得了?”
红菊看了他一眼,笑道:“四老爷怕是认错人了吧?这婉婉是谁?妾身不知。”
李智谦被红菊那“妾身”二字刺得心中一痛,缓了缓神色,道:“前日里委屈你了,茜眉不懂事,你别同她一般计较,她还没长大。”
李智谦口中的茜眉正是四夫人李阮氏,听到他这般说道自己的夫人,红菊不禁感到好笑,若是李阮氏听到这话,会不会气的卧床不起?
撂了撂眼,红菊道:“四夫人身子尊贵,妾身不敢同四夫人计较。”
话说完,红菊便是咯噔一跳,有些后悔自己的言辞,这话里似有酸意。
果真,只见李智谦闻言眼中闪过惊诧,却是暗叹一口气道:“茜眉同孝茹交好,又小我数岁,说道是侄女,我却一直把她当妹妹,但母亲,却是把她许了我。这些年,推的次数多了,再拖下去便是不孝,她的品行一切我都知晓,这才同意了母亲的安排。”
红菊咧了咧嘴,道:“四老爷可知何是三代不可同婚?”
李智谦皱眉,却是道:“婉婉所指可是前朝颁布三代不可同婚之事?我与茜眉并非近亲,说到关系来还甚是疏远,不当事。”
红菊挑眉,对她那个姑婆对这个世界所带来的影响已经不足以用佩服来形容。
见她不做声,李智谦又再次不死心的问道:“婉婉你可是真忘了?”
红菊摇头,“四老爷还是称妾身为董姨娘吧,妾身确实是把前事忘得一干二净。”
李智谦闭了闭眼,掩了眼中情绪,苦笑道:“也罢,忘了好,忘了好,我已娶妻,没有做到对你的承诺,是我对不起你,不该再奢求你还能再记得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