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红菊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智勇,道:“瞧瞧大老爷您说这话,跟我家老爷多深厚似的,我家老爷走时,在外辛苦奔波时怎么就没见大老爷想着我家老爷呢?再说,我家老爷临终身,大老爷您又不在,又怎么知道我家老爷都给我们留了什么东西呢?”
大房、三房对二房的态度红菊早从刘张氏与青梅那里摸了个透彻,自是知道这大老爷李智勇在故意将她。
随着红菊提到了旧事,原本拿捏不定的李孝竹面色不禁冷淡下来,父亲和母亲都是被他们逼走和逼死的,自己怎么可以因着回府的两天舒坦就忘了他们的阴狠!
而此时一直站在旁侧有些偏角的李孝言也跨了几步走上前来,站到了红菊身侧,很是不忿的看着李智勇与李智威,道:“我父亲可没留下红薯,就是留下了,那也是留给我与哥哥的,怎么处置是我们的事。”
在李孝言眼里,什么恭敬什么规矩,都没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来的重要。
而大老爷李智勇听闻这话不禁生了恼意,一个小兔崽子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要知道老太爷身去,这李家,他可就是当家人了!他翻翻手指就能不动声色的要了他的小命!
八字眉横起,李智勇正欲开口责斥,却是看到李老夫人从厢房走了出来,忙是收起了脸上前一步,关切道:“母亲,四弟妹可好?”
李老夫人撂眼道:“暂时无碍,等洪太医来细把下脉再看吧。”
而后抬眼看着红菊冷哼道:“董氏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红菊皱眉,这发落是不是来得太过横空了些?但见跟在李老夫人身后出来的大夫人与三夫人,各自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看向她,不禁心中一突,知道定是李阮氏在厢房内同李老夫人说了些什么,才至于她一出来就冲她发火。
心中冷笑两分,红菊面上佯装惶恐不解道:“妾身惶恐,敢问老夫人,不知妾身所犯何事?”
转了两下佛珠,李老夫人怒色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要老身一一道出来吗?你可知道廉耻二字如何写?可知道妇道二字如何写?可知这女戒二字怎么写?!”
红菊的柳眉皱得越发紧了些,廉耻,妇道,这是在说她不守妇道?
面色一沉,红菊道:“妾身确实不知犯了何事。”
李老夫人冷哼一声,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还需要旁人来提醒?!从今日起,你就禁足三月,每日把那女戒抄写两遍同老身送来。”
红菊皱眉,还是不解为何原因还没说,就这么罚起她来了,但见她面色不善,且看跟在她身侧的李孝茹也面露鄙夷,知道此事应该比她想的严重,否则依着前面李老夫人对她的态度,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处罚她,而且连处罚的原因都刻意的遮掩下去闭口不提。
而李老夫人见红菊面色正常不似做假,想着里面正在床上痛苦的孙侄女心中一叹,四儿子,还是堵了他那条心的好。便是面色一转,对红菊喝道:“怎么?你这是对老身的处罚不服?好,那老身就让你服?大夫人,你把那跟去吴镇的小奴才叫来,把刘张氏和青梅也给叫来,今日老身就给你个说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