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若是如此出了府岂不是乱了规矩!”
说是规矩倒还是轻了,这话里的深意不用明言在场之人皆知,而红菊更知,眼下她还是李家的妾,就这般被一个男人揽腰同骑一马而出,坏的不仅仅是她的名,更是李家的利。
只是眼下红菊却不想过多解释,红薯的事实在太过紧急,便是浅浅一笑道:“此事是姨娘不对,眼下姨娘有事需要外出,稍后回来自愿受罚。”
李孝茹冷哼,但见萧江与那青湖身影同时投注来灼热视线,不禁缓了缓语气道:“眼下在府中倒是无事,孝茹也相信萧将军带姨娘出去定是有那紧重之事,但董姨娘还是莫要乱了规矩的好,府上有马车,刘叔也在,大可送姨娘出去。”
说罢,李孝茹又是同萧江略福一礼,“孝茹若是扰了萧将军的要事,自愿受罚,但还请萧将军能够谅解孝茹的用意。”
萧江皱眉,“你并无错,是本将军揽了你家姨娘上马,此事是本将军孟浪了。”
而此时那青湖身影才将视线移到红菊身上,打着圆场笑道:“萧将军一直是真性情,此时如此急速策马而行,定是有那要紧之事,李姑娘还是莫要再紧紧抓着那点规矩不放的好。”
红菊闻言抬眼看向那说话之人,正对上他那看过来的视线,双方不禁皆是一怔,无数雷声在大脑中轰鸣,只是片刻,两人又皆是别开视线或低下头,以为那只是一种错觉。
许是这府院中事太过喧闹,竟是引得大老爷李智勇也走了出来,看到院中人影,急而慌乱的小跑前来,跪地而道:“为臣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萧将军。”
太子?红菊闻言皱眉,瞬间便是将视线移向了这中间唯一可能是太子的那青湖身影身上。
萧江本就知道他是太子,只是因着他的想法在一开始才没揭出,眼下见李智勇行礼,也就半跪而道:“左卫萧江见过太子殿下。”
萧江这一领头而跪,在场他们更是惊慌的跪了下来,尤其是李孝茹,即便震惊又是复杂不安。反倒是庞得海与那钱有多,愣是跟着跪下来,不慌不忙,仿佛早知那就是太子一般。
红菊未跪,没有原因,就是不想跪,也弯不下那双腿。
同时,太子也看着红菊,紧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去,而面对她的不跪,却是没有生出一丝不满与怒意,反倒是轻弯嘴角露出一笑,竟是先垂下了头,对在跪的众人道:“都起吧,本宫此次是微服而行,不需那些礼数。”
留得红菊不禁更加心存疑虑,这个太子跟那个“太子”可真的有关系?
而太子说罢更是上前一步,亲自扶了萧江起来,“萧将军这一路辛苦了,父皇一直在等你回京。”
这话倒是有些深意了,萧江不得大意,小心谨慎道:“臣一接到天子传召便策马回京,只是在见天子之前,臣还有一重要事情要办,这才有了耽搁。”
太子温和笑道:“无碍,父亲也想萧将军明日才能回京,眼下萧将军若是有事且去先办就是。”
萧江闻言皱眉,微不可查的看了眼太子,颇不些琢磨不定他到底是何意思,顿了顿,才道:“不知太子前来李府是?”
太子道:“本宫此次前来乃是为寻太傅,前日里太傅寻上本宫所求一事,本宫有些不解,一直想向太傅寻问详情,奈何一直抽不开身子,眼下听闻太傅竟是到了李尚书府上。一来李尚书身去,本宫未来悼念实在是不妥;二来,本宫确实是想找太傅还有李四爷有些事情相谈。”
顿了顿,太子又是温和一笑道:“本宫还听说李府出了一个十六岁,哦,看年号来说,应该是十四岁的进士,还是太傅的学生,本宫自然是想见上一见的。”
这番解释完全不是该同他这个武官说的,所以萧江更是不解这太子到底是何意思,只是眼下他既然说了,为官他就得听着,便是点头道:“李府却是出了一句少年进士,正是眼前李姑娘的哥哥李孝竹。”
听到对方谈及自己的哥哥,李孝茹面上微笑甚深,只是这般她抬眸向东厢望去,不禁皱眉,哥哥是同董姨娘一起进的祖母院中,怎的董姨娘 出来,哥哥却未见人?到底是出了何事?
而红菊见他们竟是聊得没完,挑起的眉毛更甚,韩府庄园里的红薯还泡在水里,既便是有周夫子看着,若是这般拖下去也会出事,时间永远是等不得的。
食指轻动,红菊也不顾是否犯了规矩,没了礼仪,直接言道:“太子殿下,萧将军,民妇有事急需处理,还请允民妇先行退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