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早说,若是因孝言使得哥哥被祖母惩罚,小心着你的脑袋!”
刘张氏面上一窒,又接着道:“言哥儿要怎么罚奴婢都成,但这貂衣言哥儿还是先穿上吧。”
说罢便是小跑着把手上的衣服往李孝言身上披,李孝言却是身子往前一蹿,手一拉,便是把那貂衣给扔在了地上,“我都说了不穿,你一个奴才哪来那么大事!”
刘张氏一怔,看着地上的貂衣,又看看李孝言盛怒的脸,“嘭”的一声就跪了下来,“奴婢知错,奴婢该死。”
看到刘张氏跪下眼角落出浊泪的刹那,红菊不由心中一软,看向李孝言冷声道:“言哥儿这是怎么了?一早的发这么大的脾气!”
说着,红菊便是去拉刘张氏起来,昨夜的雪虽说下的不多,但地上到底还是积了雪的,刘张氏本就年迈,若是再在这地上跪的生出病来落下什么病根,就划不来了。
而刘张氏在看到红菊去拉她时竟是稍微,随即眼睛一热,却是看向李孝言不曾随红菊起来。
李孝言见状哼了哼鼻子,红菊无奈,只得道:“言哥儿,君子言养之恩而重于山,刘妈妈这些年来一直体恤照料于你,即便是没有辛劳也有苦劳,地上这般凉,言哥儿就忍心让刘妈妈一跪着?”
李孝言闻言语塞,面色微红的张嘴嘟囔道:“我又没让她跪。”说着见红菊面色不善,便是不耐烦的对刘张氏摆了摆手,“起吧起吧。”
刘张氏微颤颤的站了起来后,捡起地上的衣服拍掉上面的雪,面上委屈道:“奴婢没有着竹哥儿的意思叫醒言哥儿,是奴婢瞧着言哥儿面色绯红,似着了寒,这才自作主张的先着小丫鬟去同竹哥儿说道了一声,回过头来照顾言哥儿,奴婢着实没有误言哥儿竹哥儿之意。”
红菊闻言想及李孝茹的话,不由看向李孝言,刚才还以为他是因着急跑出来红了脸,原来当真是生了病,便是对刘张氏说道:“怎么也不好生照看着,就让言哥儿受了寒?”
说罢,却是接过刘张氏手中的貂衣走到李孝言面前,轻轻搭在他身上道:“刘妈妈也是为了言哥儿好,言哥儿可是还怪刘妈妈?怎么也不问清楚情况就怪刘妈妈呢?这要是为了官错判好人,岂不是会误了大事?”
在红菊刚为李孝言搭上貂衣时,李孝言便别扭的往前走了一步,不想领她的情,但在红菊道出这么一句话后,李孝言却是有些微的看了眼红菊,微不可闻的道了声“母亲”,而后怔怔的由着红菊给他搭在了身上。
那声“母亲”犹如微风吹过,红菊似察又似不察的唇角含着慈爱之笑,在李孝言的配合下算是帮他衣服给穿到了身上,看着他道:“既然刘妈妈已同竹哥儿说了,言哥儿就莫要再跑,且先回屋歇着,免得风寒严重。”
顿了顿,红菊又道:“言哥儿可是可还觉得身上有何不妥?”
李孝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只是觉得头有些偏疼。”
红菊闻言扭头便是同站着的刘张氏道:“刘妈妈且先着人寻着城南一家姓温的药铺,取些药来,若是能请得那郎中来给言哥儿瞧瞧,便是再好不过。”
红菊所言正合刘张氏的心意,便是连忙点头应了下来。
红菊见状不禁摇头失笑,只要是对两位哥儿好的,这刘张氏永远都不会说个不字,前面还能看你不顺眼的与你争三斗四,转眼因着两位哥儿的利益就能与你同仇共忾,若是换个人文环境,只怕刘张氏会成为商场上为数不多的女精英。
而在看到刘张氏转身准备离去的背影时,红菊却是一怔,稍沉片刻终是唤住她道:“刘妈妈,青梅一早陪同竹哥儿去了老夫人院中,我瞧着她今日的发妆跟刘妈**倒是相仿。”
刘张氏闻言便是变了脸,“坏了!奴婢、奴婢这就去东厢房。”说着也不等红菊答话,便是脚下生风的跑出了院子。
李孝言见状皱眉担忧道:“果真都不是个省心的,回府尽是添乱!”
红菊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摇头道:“言哥儿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说咱在吴镇都是一起过过穷苦日子的,这心啊,想是言哥儿应该看的明白,谁都不会想着跟自己过不去,青梅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她,有你姐姐在,想是你哥哥不会有事。”
李孝言摇头低声道:“就是姐姐在,哥哥不会有事青梅才会出事。”
只是声音过于低小,红菊并未听见。而在红菊微愣之刻,李孝言又看着红菊道:“你让刘奶奶去姓温的药铺请郎中,是想见郝娘子吧?”RS